春夜寒涼,他一向喜涼不愛蓋厚被,只怕她會著了涼。
身後就是他的胸口,身前是他的手掌,恰好在她的胸口下方,腰微微放鬆,胸口便要碰到他的手掌……
伊夢只能努力撐著背,盡力不貼上他的胸,縮著小腹,不碰到他的手掌,這個睡覺的姿態好累。
挺得小腰發酸,她不由在心中感嘆——暖床也是技術活兒啊!
全身漸漸溫暖,疲憊和困意就慢慢爬上來,占領她的神經,她終於抵不住,沉沉睡去。
聽著小丫頭漸緩的呼吸,司徒南柯就很輕地嘆了口氣。
她倒是睡著了,他哪裡睡得著。
懷裡這麼一團柔軟之軀,每一點點碰觸,都在挑逗著他的神經。
感覺著她全身已經暖和過來,他拿過一件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被外,悄悄地退開一點,睡到大床一側。
黑夜褪去,黎明漸至。
伊夢迷迷糊糊地感覺著一樣東西硌在自己身上,她動了動身子,還是覺得很硌。
於是,伸過手去,想要將那樣硬梆梆的東西向旁移開,耳邊卻聽到男人壓抑地低吼。
死丫頭,這一晚上就沒消停,抱著他睡覺也就算了,手怎麼還到處亂摸。
「別亂動!」
心下一驚,她瞬間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司徒南柯的俊臉,就在她的臉前不足五厘米之處。
身體下,溫暖的身體……
她垂臉看了看,只看到男人赤|裸的胸膛——此時此刻,她的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對方身上,四肢分開如八爪魚抱著他,一隻手還握著剛才硌到自己的東西。
隔著一層布料,她清楚地感覺到手掌里燙人的熱。
那是……
她忙著縮回手掌。
「總……總裁,對……對不起!」
剛要縮身逃走,腰卻已經被他擁住,下一瞬,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
「為什麼?」
這一夜,被她折騰得都沒有睡著,司徒南柯這一晚上都在思考她這麼做的原因。
胸口沉重,伊夢的呼吸都顯得急促起來。
「什麼……為什麼?」
司徒南柯眯著墨眸注視著她的眼睛。
伊夢會錯意,還以為他是問她為什麼找上他。
「因為……你有錢……」注意到男人眯起的眼睛,她忙著補充,「你先別生氣,我還沒說完,還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而且……」
明明他不是鴨子,還肯陪她回去看奶奶,甚至幫她付醫藥費……只是一個陌生人卻肯幫她做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是個好人。
雖然她有點答非所問,不過現在他對這個答案也很感興趣。
「而且什麼?」
「而且……」伊夢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和別人不一樣,我……我只能選你!」
「只能選我?」司徒南柯瞳孔微縮,「什麼意思?」
她認識的有錢人絕對不少,在她最初沒錢四處的時候,也有人表示過只要她願意,就出錢包她的話。
只是當是她不想做,而且她也做不到。
「因為我……我不接受別人的身體,只有你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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