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你這丫頭,說什麼貴重不貴重,我和你有緣,豈是這區區鐲子能抵的了的?」
沈恬拉起她的手,硬是將鐲子套了上去。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輕撫她手心的厚繭,似是心疼道,「也不知你以前是吃了多少苦,今後儘管放心的在這兒住下來,葉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親姐姐。」
「沈姐姐……」她如此大方的姿態讓劉允如感激不已,眼眶已是紅了一圈。
兩人姐妹情深地嘮了好一會兒,才彼此依依不捨地分離。
望著沈恬遠去的背影,劉允如捻起手腕上翠綠的手鐲,嗤笑一聲。年紀輕輕就使的如此好手段,怨不得梁小姐會慘死在這葉府。
送禮的人直腸子沒心沒肺,收禮的還不知輕重麼?人家送你如此貴重的物品你就收了,這叫府里其他人怎麼看你劉允如?老夫人怎麼看你?
她們會說啊,到底是邊遠荒涼地方來的,連點基本的素養都沒有。人家府上感激你對你好,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扭頭望見身邊多出來的三人,她上下掃視一番,還算滿意地點點頭。任嬤嬤挑人倒是有些眼光,這三人一看就是老實不多嘴的,自己這裡平常沒什麼事,聽話是最重要的一條。
至於說保密,她壓根就沒指望她們。
自己這個外來的陌生人忽然住進富麗堂皇的葉府,就不信老夫人會對她沒有一點警惕心。這三人照顧她不假,監視更是真的。畢竟老夫人才是她們真正的主子。
劉允如沒想要改變目前的現狀。
她剛來葉府,無所依憑,借著這些個耳目讓老夫人或者其他人,對自己放鬆警惕才是應該做的,會咬人的狗不叫嘛……咦,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恰當。
「你們叫什麼名字?」她問。
「回稟姑娘,奴婢無名,還請姑娘賜名。」直到她開口,那三人才張嘴說了話,方才是一直恭敬地沉默著。
她們被分到綠蕪苑,綠蕪苑的主子就是她們的主子,主子不發話,奴婢沒有說話的權力。
略一沉吟,劉允如道「既然如此,你叫拂冬,你叫惜春。」她伸出手指在前兩人身上分別點了點,最後落到那老婆子身上,「這位嬤嬤原來怎麼稱呼,現在就怎麼稱呼吧。」
「是。」老婆子叩拜,「奴婢賤名不敢污姑娘耳朵,府裡頭人都叫我王老婆子。」
「那以後我就管你叫王婆婆。」
劉允如轉頭望向自己的住處,因為來的太突然,這裡是臨時決定劃給她的。雖然風景不錯,但長時間沒人用,不免堆積了許多灰塵。看看身後幾人,再看看這陳舊的小苑,今天下午就先把這裡收拾乾淨了再說吧。
剛開始三人死活不敢讓她拿掃帚,礙著她是主人的身份無法反抗,最終只能跟她一起打掃了。
或許是劉允如的性格柔和,叫人不自覺放鬆心理防線,沒多久的功夫兩個年輕的丫鬟就跟她熟絡起來,話也稍微多了點。劉允如旁敲側擊的提了幾句,她們便嘰嘰喳喳的說開了。
「表小姐有大半時間都在咱們府裡頭住,她是老夫人的族家侄女,與老夫人素來親厚。」
「二爺常年征戰不在府上,連續三五年不回也是常有的事兒,和老夫人離多聚少。以前回來最多不過待上一年多,接到聖旨便又匆匆走了,也不知這次能待上多久。」
耐心地聽完兩個丫頭天南地北的亂談,她狀似不經意問了句,「我初來乍到,識人不全,到不知嫂嫂住在哪裡,好叫我去拜會一番。」
才活躍一點的氣氛立即像是被水潑滅的火苗般寂靜。
好半晌,性格稍微浮躁點的拂冬才憋不住低低道,「主母她……她已經過世了。」
「怎會如此?!」劉允如驚訝。
「主母素來身體不太好,二爺又常常不在家,她一個人不免難受,日子長了就……」拂冬在劉允如的鼓勵下繼續小聲說道,「奴婢雖然未曾有機會侍候過主母,卻曉得主母是個格外善良溫柔的人。」
王老婆子和惜春都沒有說話。
惜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可惜。王老婆子到底活了幾十年,比這兩個相對單純的丫頭不知道深了多少個層次,聽著眾人說這些,只是面無異色地繼續做自己的事。
「不知王婆婆可知道些什麼詳情?」劉允如忽而將目光轉向她。
王老婆子頓了頓,低眉順眼,「奴婢不知。只是姑娘似乎對主母的事情很關注。」後半句說的頗有深意。
「畢竟是義兄的妻子,我如何能不關注。」
聽出她話里的試探,劉允如正言道,「義兄待我恩重如山,嫂嫂自然也是我的恩人。我自知人單力微,說報恩難免叫人見笑,但仍舊想回報這一番情誼,本想著多得知一些嫂嫂的消息,哪怕與她說說話聊聊天也是好的,竟不料……」
她眸中淚花隱隱,眼眶微紅。
見此兩個丫鬟跟著紅了眼眶,有心去安慰,礙著身份差距以及貧瘠的語言表達力,最終沒能說出什麼。
劉允如用手帕沾了沾眼角,回頭見兩人慘澹的模樣,不由得撲哧一笑,眼角還掛著淚花,嗔道,「你們兩個倒是哭什麼?」
「奴婢是聽了姑娘的話覺著傷心,見姑娘一哭,自個兒便忍不住了。」多嘴的拂冬挺委屈地回道。
幾人說說鬧鬧總算是將苑子清掃乾淨,待伸了個懶腰抬頭望天,發現已然是晌午,到了吃飯時間。任嬤嬤今兒上午說過,老夫人吩咐叫她中午時候一起過去吃飯,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
因著初來乍到,沒發月錢和首飾衣物,加之之前的劉允如不過是小戶窮人一個,自然不會有多值錢的打扮。
正準備換一條自己帶過來的乾淨裙子,外頭忽然傳來陌生的聲音,出門一看,原來是個青衣丫鬟,說是奉了任嬤嬤命來給姑娘送衣物。
貼身丫鬟惜春將東西接過來,說了聲謝,那丫鬟回禮之後離去。
青衣丫鬟送過來的是個布包袱,打開一瞅,內里放了個小妝奩匣還有兩套羅衫裙。裙裳用的是名貴的江南雲錦織就,上邊精湛繁複的花紋,一看便知是繡法極其高超的繡娘織的。
妝奩匣裡頭放了幾件首飾。一雙珊瑚翠珠耳環,一隻鑲寶雙層花蝶鎏金簪,一個燒藍鑲金花鈿,一個累絲嵌寶石金鳳瓔珞子……唯獨沒有,手鐲。
如此明顯的警示,劉允如不可能不多想。
莫非先前那一出,老夫人已經知曉了?
她只覺得不可思議,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可若不是如此,怎麼解釋這一套唯獨缺了手鐲的首飾?
任嬤嬤一個下人,根本沒有將這些昂貴的配飾發給自己的資格,這府里能指揮動她的也就只有老夫人一個了。
看來老夫人果然知曉了方才的事,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看法。
選了件淡青色的裙子換上,對著鏡子整理一下儀容,將妝奩匣里的金簪插入發中,其他的沒有動。包括那隻手鐲,被她一定放在了匣中。
一切收拾妥當,劉允如帶著惜春朝老夫人的住處而去。
籌謀了這麼久的計劃,終於要展開了。一步一步走在青石板磚地面上,劉允如血液抑制不住地沸騰。
沈恬,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那個最關鍵的罪魁禍首,就是她煽動衛青的那些妾侍,一同對毫無反抗之力的正妻下手,最後毀屍滅跡,不了了之。
身為她嫡親的姑姑,這位貌似端正不偏不倚的老夫人,只怕也逃脫不了包庇窩藏的嫌疑——這些還需要她日後好好調查。
最後是那位大將軍衛青,若不是他縱容,妾侍們敢放肆到這種地步?況且就算妻子死了,他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那模樣就像是死了阿貓阿狗一樣無關緊要。
真是醜惡啊。
這個豺狼虎穴之地,這個骯髒的府門中,所有人都戴著面具偽善地生活,今天她也正式加入了這裡,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劉允如輕輕勾唇一笑,眸中諷刺一閃而逝。
飯堂上該到的人都到齊了,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任嬤嬤站在旁邊,沈恬坐在下手首座。那個位置本應該是葉家正妻主母坐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怎麼有臉堂而皇之地坐上去。
葉家將軍府這一支本就人少,那些妾侍之類的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裡的,加上衛青沒有子嗣,整張飯桌就顯得更加冷清。
「拜見老夫人,見過沈姐姐。」門外的劉允如走進來,柔柔弱弱開口。
她穿著淡青色的長裙,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上邊只有一隻金簪裝飾,手腕上也乾乾淨淨,儀容得體面帶微笑,雖說樸素了些,叫人看了倒也心裡頭舒服。
老夫人瞥了一眼,淡淡開口「不用多禮,過來坐吧。」
沈恬熱切地拉著她的手,一派好姐姐的作風,「你這小妮子真是生了副好皮囊,瞧瞧這可人的小臉,直叫姐姐見了都心裡頭痒痒。方才瞅著你站在門口,不留神還以為是天上哪個仙子下凡了呢。」
仿佛這才看見劉允如空蕩蕩的手腕,咦了聲,「好妹妹,姐姐送你的鐲子怎麼不戴,莫不是嫌棄不好看?」她委屈地說,目光幽怨。
「姐姐說的哪裡話,那般貴重的物件,我實在不敢戴在手上。」劉允如羞澀地支吾,悄悄看了看別人的臉色,好似就怕人家笑話她小家子氣。
「我還以為是怎麼的呢。」沈恬瞪她,「鐲子送你就是要你戴的,怕什麼,若是壞了姐姐再送你其他的。」
其實劉允如想說一句,你那鐲子我是真不稀罕,一個花式早就過時的玻璃種而已,何必非要當成個寶在別人面前不斷炫耀?哦,或許她炫耀的是老夫人給她的殊榮,好叫這半路冒出來的名叫「蘇卿」的死丫頭羞愧萬千知難而退。
真可惜,這死丫頭臉皮極厚,就算你把皇帝的寶庫搬過來炫耀,她也只會「羞澀低頭」。
飯菜早已布置妥當,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外出的將軍尚未歸家,老夫人尚未開口,自然沒有人不識趣。
「二爺回來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氣氛有些沉悶之時,外面忽然傳來小廝脆亮高興的吆喝,緊跟著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逆著陽光虎步踏入,線條銳利的臉頰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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