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冰冷!這才是他平常的樣子嗎?還是二天前,一副輕鬆的神態是他真實的樣子?
她都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了。
就帶著這樣昏昏噩噩的感覺,在禮官的喲喝指令下,他們行了成為夫妻的必經禮儀,現在,即使還沒有洞房,他們已是天下人承認的夫妻了。
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喜娘提及的那些洞房花燭的事……她的臉就羞紅起來,但又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因為與這個尚算陌生的男人成為夫妻,的確讓她難以接受!不過冀國大多數夫妻的結合都是這樣子的,她強迫自己接受。
「上來!」
突然,他冰冷的兩個字打斷了她思想的開小猜。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他,觸及他眼裡的寒氣,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覺得打心底開始打冷戰。
「什……什麼?」她不明白他簡短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轉過身來,彎了彎腰,她猛然醒覺了。這是冀國的禮儀,禮成之後新郎要背著新娘去會見賓客。
她爬上他的背,感到百官們祝賀又暖味的目光,她恨不得他背上生個洞,把她吞進去藏起來。
她把腦袋伏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盯著他身後的長髮看,嗅了嗅,發覺他的發上竟然有沁人心脾的香氣。
她很輕!
在他背上,他感受不到多大重量。
難道丞相都不讓自己的女兒吃飯的嗎?
她的一綹長發垂了下來,不知從哪裡灌進來的風把她的長髮拂過他鼻間,由於不習慣她髮絲的繚繞,他打了個噴嚏!
她的身子隨著他的背部輕輕晃了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在背上她輕聲詢問他。既然事到如今他都沒有什麼行動,那肯定是顧及大庭廣眾之下那樣的醜事不宜公開了。
可是她不會天真地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男人都是狹隘的。
「處置?」
他根本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剛才的膽怯的確讓他想要懲罰她,——她說的是這個嗎?
「你……你……」
他想裝傻嗎?
她嫣然一笑,就讓他裝傻好了!
也許他也無法自圓大婚將至竟然尋花問柳吧!所以決定一筆勾消!她贊成這種做法。可是男人與女人畢竟不一樣,她不禁又開始擔心自己在他眼中變成了怎麼樣的不堪了,「我……我還是……還是完壁之身,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完壁之身?」
他狐疑,她為什麼刻意跟他說這些話?
她卻以為他這種口氣是不相信,急忙說:「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為什麼一定要強調這個呢?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今天之後,我才確定要不要相信你。」他這麼告訴她。
這句暖味的話使她全身都發熱起來,她的小手不經意地觸及他頸部的肌膚,感到他的冰冷,同時他感到她的炙熱。
不知怎地,對於這種熱度他竟然有種貪念,很想她再碰觸他一下。
這種燃燒的熱度,是在他自己身上永遠也找不到的。
已經到了宴廳上。
老國王高高地坐在首座,含笑地看著他這兒子和兒媳婦。
粉卉已經從他寬背上下來,與他並站著,向老國王行了一個禮。
然後他們在老國王賜的座位坐下,周圍都是掌權的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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