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他是不是有線索了?關於神界的神秘人,是否與我有關?」婉妺轉而問忘塵,忘塵不知如何回應。讀爸爸 m.dubaba.cc索性尋了悠閒所在,不再回天宮。出去避避風頭。
婉妺無奈看著這二人,似乎商量好的消失。囚戰仍在殿中,卻偏偏不准她入殿。忘塵消失無蹤,無跡可尋。
神界難得的清淨,聽說黑岐被困在結界中,未曾出來禍害。而神秘人也不再行動,婉妺難得清閒。偶爾拿起手邊的書卷,滿腦子卻是他的影子。
心緒繁亂不寧,未曾有片刻清明。囚戰在殿中,每日也只是研究文書,查閱關於萬年前那場大戰遺留的卷宗。
囚戰一定忽視了什麼。萬年前那場動亂,或許遠不止囚戰所想那樣簡單。不知過了有多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文書,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以至於忘了熄滅殿中的燈。婉妺夜間難以入眠,望見那囚戰殿中燈光。想著他必然是還未入睡,他的心間上了圍城,只是自己無路可破。
罷了,只能先回芳瀲殿,再從長計議。
「主子,你和伐主是吵架了嗎?」綠盈問道。
「沒有,伐主最近太累了。等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婉妺勉強擠出一抹寬慰的笑容,往房中走去,卻見眼前突然多出的陰冷麵龐,不由退後了一步。
清塵看在眼中,很是受傷。
「怎麼?我現在就這麼讓你害怕嗎?」清塵問道。
「自然不害怕,」婉妺穩了心神,看他周身魔氣涌動,不覺心頭更是難受。有些莫名的情緒,她對清塵,如今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以為,會嚇到你。」清塵無奈自嘲,「給你帶了剛釀的酒,你嘗嘗看,可還是曾經的味道。」
「自然不是,人非是從前的人,酒又如何會是從前的酒。」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清塵給她的感覺很陌生,也很無奈。
他們之間的隔閡越發深了,如今相處,更是有些難言的冰冷。
「好吧,你在神界,可還開心?」他說這話時小心翼翼,像是怕觸碰了她的傷心。婉妺只是笑了笑。
「自然是開心的,這裡有他,還有四時美景。魔尊,若你放下如今的身份,或許會更快樂。」婉妺狀似無意的道。
「我聽聞囚戰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囚戰殿了,你若真的開心。又怎會深夜無眠?我不過來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滿眼都寫著難過。」
清塵心疼的看著她,抬手摸她的頭,又小心的放下。他如今,又是用什麼身份來關心。
「這是我和他的事,不勞魔尊掛心。魔尊擅闖神界,若是被天帝知曉,只怕在劫難逃。魔尊還是請回吧。」婉妺下了逐客令,清塵不為所動。
「本尊如今,自然是不怕他們的。就算是囚戰,本尊也有一戰之力。況且他聽聞在迷霧之林不知受了什麼打擊,脾氣秉性大不如前。」
清塵似有若無的提起。婉妺心頭煩亂,又無從分解。
「不勞魔尊掛心,魔尊若是不願意聽婉妺的,又何必要過來見我。婉妺曾經把清塵當做哥哥,如今你只是魔尊。」
婉妺不由說了狠話,清塵有些失落的轉身,望著窗外月光。
「是啊,今非昔比。可你為何不能和我離開?他對你不好,我可以千倍萬倍的對你好。」清塵誠摯的道。
婉妺又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他們,有緣無分。
「魔尊大人,婉妺喜歡的人,只有囚戰而已,再無其他人。」婉妺看著他的眸子,平靜而淡然。她的眼中沒有清塵,他從一開始就應該知曉。
「是嗎?可是我聽聞,囚戰伐主可是對神女情深不渝。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把你當替代品。」
清塵脫口而出,方才覺得話有些重了。懊惱的看著女子,見她未曾搭話,繼續溫柔道,「妺兒,我一直在等你。」
「清塵,你又是何苦。走吧,再晚了,你會被發現的。」婉妺不再理會,離開了房間。待她再回來,房中便只剩下她一人。清塵的氣息已經散了,那壺酒,留在了桌上。
有些事情變了,就不可能回到從前。有些人,也不是從前的感覺。
「清塵哥哥,你可知婉妺有多喜歡你曾經的溫柔與細膩,那樣的你,才是婉妺的清塵哥哥。只是兄妹之間的喜歡,婉妺此生,只愛一人。」
他終究比不上囚戰,清塵回了魔界。這個地方沒有璃煙軒的寧靜溫馨,只剩下空。還有無止境的黑暗,所有的地方都是空空蕩蕩的,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藍天白雲。
她喜歡的景色,這裡都沒有。
清塵看著掌心的力量,黑色而渾濁,他甚至看不出自己曾經的樣子。來到魔界的這段光陰,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光。
「魔尊,你又出去了?」羽看見回來的他,問道。
「嗯,本尊吩咐的事情如何了?魔界的時間不多了。」清塵神色冷然,默然出聲。
「已經差不多了,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魔尊儘管放心。」羽回答道。
「那就好,本尊還要閉關,你們在事情辦好之前,不要打擾我。」清塵淡定吩咐,進了斷罪崖的一處岩洞,封了洞門。
羽看見他又將自己關起來封印,看著眼前的魔界,不清楚魔尊到底意欲何為。他好像一直惦記著神界的那個女子,那女子雖然好看。但畢竟是神界中人。
神魔從來勢不兩立,沒有緩和的可能。待魔尊出關,還是要勸魔尊儘快制定計劃。重整河山。既然冥界之路已經踏平,神界自然指日可待。
如今的魔尊,除了殺伐,更多了詭智。
「羽,魔尊可有別的吩咐?」
「還是上次的事情,讓我們等他出關了,再考慮別的事情。魔界本就應該征服世界,像魔尊這般拖延,我們要何時才能掃平四界,稱霸一方。」
另一個長老不滿道,他們同為魔界長老,守護魔界安寧。都是在魔千殺死後由清塵一手提拔,自然不願甘願平淡。
只是魔尊行事,他們也無法琢磨透魔尊心意。
「安心做好我們的事情,對了,黑岐所困的結界還是無法打開嗎?」羽問道。
另一個長老回復道,「除非魔尊願意出手。合我們二人之力,也無法助黑岐逃脫。魔界若想藉助黑岐之力對抗神界,還要魔尊親自出手。」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的無可奈何。
魔尊還是心軟了。畢竟來自神界,不願與神界為敵。
神界之中,安靜如初。仿佛這裡還是像往常一般,入夜,都是陷入沉睡的時候。
婉妺送走了清塵,酒放在桌子上紋絲未動。她離了芳瀲殿,決心去找囚戰伐主開誠布公的談心。否則到了明天,她也定然不會安心。
無論有什麼樣的過往,總要他們兩來面對。囚戰答應過她,轉頭卻又忘了。每次都將自己拒之門外。卻不曾想過自己是否心甘情願接受安排。
此時的囚戰,早已經批閱完戰部交上來的文書。想著不知婉妺是否已經休息,打算如往常那般悄悄出去,偷偷看她安然入睡。再回囚戰殿。
不想結界剛打開,那女子就已經在了眼前。
「阿戰,我就知道。你不會一直對我避而不見的。」
婉妺笑著拉著他進了房門,她的右手背在後面,不知藏了些什麼。始終不願意透露。
囚戰看著她,神色複雜。他想將心事吐露,又怕她會不理解而有所誤會。糾結之間卻是女子先開口。
「阿戰,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這可是我學了很久的,知道你喜歡。卻一直不曾親手做過。」
囚戰疑惑的看著婉妺,不知她藏在身後的究竟是何物。
只見她將手從背後拿出來,是兩個陶瓷做的貓。惟妙惟肖,一看便是做了許久。雕刻的極為靈動。
「我知道你喜歡瓷器,人間的時候一直奔波。也沒有靜下心為你雕刻一樣東西,雖然知道貓比較可愛,不過它也是最為快樂的。」
婉妺將雕刻的其中一隻送給囚戰,另一隻捧在自己掌心。
囚戰望著那隻小貓,很是可愛,也極為精緻。
不由唇角微彎,看見他笑了,婉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了才好,總算你沒有不理我。」
囚戰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婉妺道,「是最近太多事情,這才忽略了你。等以後清閒了,我就天天陪著你。」
「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面對,你每次都是一個人。阿戰,即使是和神女有關,我也應該知曉。你都要娶我了,自然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訴我。」
囚戰無奈地看著這女子,她堅強,但也脆弱,有些事情,比自己還要固執。
「嗯。」囚戰點頭,「那我便把迷霧林的事講給你聽,不過我也不確定迷霧林中所見,是否便是過去。因為那個人,不是我。」
囚戰說的有些奇怪,婉妺也不能判斷。只能慢慢聽他講迷霧林中所經歷的那場幻境。不由想到纏綿了自己無數個日夜的夢,倒是極為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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