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它已經被冰封了萬年,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命。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伐主冷冷的聲音不由讓藥仙脊背發寒。
「仙鷺所受之傷非輕,寒氣已經侵蝕了五臟六腑。再加上它的心肺受重創,近乎消散。伐主以您的修為雖然可以修復。不過只怕她的修為會受禁錮,最多也便是萬年前的樣子了。」
「可能看出何人所為?」
「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伐主您不是也在嗎?至於冰封之術,這世間會冰封之術的何止萬千。不過有些許靈力殘留,似乎是神界之人。」
他最後幾個字說的小心翼翼。偷眼看仙鷺,她已然化為本體。即使伐主幫她解了冰封,身體也依舊寒的厲害。「就算僥倖能好,也只能用名貴藥材維持了。」
「囚戰殿不缺藥材錢,你只管治。」
藥仙噤了口,默默倒騰手中的藥材。伐主將仙鷺送到室內。運功為她輸送靈力。修復受損的經脈。她的身體如今殘敗不堪。早沒了當初活蹦亂跳的樣子。
靈力布滿整個房間。他將其引入經脈。一點點填補仙鷺的空缺。感受到對方靈力迴轉。看著面色的變化應是起了效果。
他不由鬆了一口氣。幾萬年前的事,他雖記不清。但總有人記得。也免了調查。只是仙鷺傷重至此。本該神魂不存,意外的被封禁。
或許當初的那場大戰,有人從中推波助瀾。如今他回來了。麻煩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這是鷺?」她訝異的問道。
她只聽過民間詩詞中一行白鷺上青天,倒是沒有見過真實的。有時會想詩詞或許是假的,這世間白鷺如此難尋。
「是仙鷺。上古神女的坐騎。她的年歲。怕是要比你大上幾萬年。」
婉妺不禁咂舌。瘦瘦小小的一隻。居然有那麼高的仙齡。「它怎麼在這裡?看起來還受了很重的傷。」
「被人封印了。我隨手救的。你好好照顧它,本尊先走了。」
鶩山之中封印的仙鷺。他想再回去尋找線索。又重新入了鶩山。只是這次意外的除了荒蕪還是荒蕪。連宮殿的影子都看不見,沒有了嘯聲,他便也無法辨清方位。
昨日還是廢墟。今日就夷為平地,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他用靈力試探。卻也是無功而返。仿佛這裡從未出現過宮殿。如果不是仙鷺就在殿中。他只怕要懷疑又是一場夢了。
「阿戰。你來去匆匆的是為了什麼?看你的神色。好像不是很順利。」
「無事,你照顧好她。我下界一趟。」
囚戰說著就消失在了原處。婉妺無奈的看著背影。他何時如此風風火火了。
囚戰自然不知她的吐槽。此刻的他卻是悄悄隱身入了魔界。卻是在魔界的後山處聽到一段對話。他靜靜地待在原處。斂了氣息。
一個風流的酒仙,一個神界帝姬。一卸一正。此刻正違和的談笑風生。只是酒仙似乎另有打算,熱情像極了敷衍。
「帝姬。你該不是閒的。每日來找清塵的事端。便不會累嗎?」
「自然不累。剛好我又無事可做。酒仙的手藝浪費了才是暴殄天物。」她拿著手中的酒杯,看著琥珀色的液體輕笑。
「清塵還有事要做。帝姬離開吧。」
「你讓我離開。你就不怕我去報復?」淺離威脅道。
「自然不怕,她自有人護著。」清塵興致全無。仰頭看天空。隱隱有莫名的情緒。
「你果然了解我。不過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只是你別忘了,神界之中從來都不平靜。我不過是個帝姬。而他就算是伐主。也未必能救她。」
帝姬離開了。只剩下清塵。
他喃喃道。「魔尊近來動作越發頻繁,若是你那時沒有那麼招搖,或許現在會很自在。只怕玄光劍,要壓不住了。」
囚戰抽身而去。他聽的有些迷。無論如何。清塵與帝姬之間必有交易。這些毋庸置疑。魔界近來動作頻頻。甚至不惜讓婉妺動用血華。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血華。血華的反噬,今日恰好陰氣重。只怕她危險了。若是她出事。有人藉機傷了仙鷺。到時百口莫辯。
這神界。再容不得她。
他突然明白淺離的話。即使他是伐主。也有無能為力之事。
從魔界離開直奔囚戰殿。他一刻也不曾停歇。盼望著快一點見到她。不知不覺。他都未曾發現自己會如此緊張一個人。
殿內安靜如往昔。他不禁愜喜。幸好還未晚。
「阿妺。」他剛喚了一聲。便看見燭光悠悠晃動,室內有靈氣流動的樣子。只怕已進了外人。
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打出。只聽有人悶哼一聲,霎時黑煙瀰漫。消失無蹤。又是魔界。
婉妺倒在地上。她終於知道血華的反噬。血液之間的衝撞。那種骨子裡的痛。是言語無法描述的。只覺得全身都要僵硬了,卻還是痛的窒息。
仙鷺還躺在那裡,索性並無大礙。伐主提前設置了陣法保護。婉妺為其分擔了攻擊。囚戰安置好仙鷺。轉身抱著她去了芳瀲殿。
囚戰殿有結界保護。尋常人破不得。他前腳進了芳瀲殿,後腳抬手就是一道結界。隔絕了芳瀲殿與外界的聯繫。
紫煙與綠盈迷糊糊地看見一個人影過來。突然就醒了。「參見伐主。主子這是怎麼了?」
「尋常反噬。你們照顧好她。本尊明日再來看她。」
「神君怎麼在這裡?是聽說了仙鷺遇刺特意趕過來的?」
「是,不知伐主如何看待?如果說為了陷害一個上神。好像於理不合。畢竟神界現在。很少有人知曉仙鷺回歸。若是為了刺殺仙鷺。順帶嫁禍。倒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囚戰輕笑。「神君果然分析到位。仙鷺是萬年前留存下來唯一的神女坐騎,如今解了封印。只怕不日就要醒轉。若是當年有變,只怕有人不想將真相公諸於眾,才要殺人滅口。」
「今日讓他逃了,是本伐主的疏忽。不過這仙鷺的身份。不若開一個回歸宴,也好看看誰才是居心叵測之人。」囚戰提道。
「此話有理。我自會稟明天帝。全力配合伐主。囚戰殿那邊我會加強保護。避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赤霞神君隱在暮色之中。囚戰看著遠處。不由心頭千絲萬縷。看來身邊的女子。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你到底是誰呢?他輕輕的問。只聽見風聲。淡淡的掠過。
一夜無眠。他看著身邊的女子痛苦已經逐漸平息。再沒有聽到那難受的聲音。她也安穩了下來。囚戰為她注入了三次靈力。才安然入睡。在書房待了一夜。
第二日早起吩咐紫煙綠盈準備好一切。女子遲遲未醒。他過去看她還在睡著。也沒有吵醒她。只安靜的等著。放了手中的事務。
「阿戰。」她想起昨夜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奈何突然反噬發作。她就沒了意識。
「仙鷺如何了?我好像看到一個人?」
「沒事了。她已經在囚戰殿休息了。昨日我來的及時,只是你的身體。可有不適?」
「已經好了。不必擔心。不過血華之術的反噬真是兇險。幸好有你。」
她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的人,起來整理了妝容。
「阿戰。我們去吃飯吧。我都餓了呢。」
囚戰跟著她往宴廳去。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的飯菜。色香俱全,味道鮮美。看上去很有食慾。
「看來她們兩廚藝不錯啊。」
「是啊。她們會做各個地方的地方菜。你嘗嘗這個,是不是很懷念?」
他嘗了一口。「是松鼠鱖魚。我們當初出去玩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道菜了。味道還挺正宗的。」
「她們做的味道不錯,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她說了之後又覺得失言,默默閉了口。
「好啊。只要你不嫌煩就是。」他快樂的答應了下來。今日的飯菜格外可口。他們進了不少。
「鶩山之事你不打算查下去了?那裡突兀出現又突兀消失。一定有古怪。」
「等過些時間吧。我試著調取仙鷺的記憶。不過失敗了。」
失敗?
「她的記憶。被封存了?除非她自己醒來,我們也很難從她這裡找到線索。」
「正是如此。所以你不必擔憂了。等她醒來自然真相大白。現在我們要注意的,並非是仙鷺。而是隱藏在暗處的人。」
神界的一處清淨之地,一個男子站在那裡,修長的身形,喑啞的聲線。
「交代的事情辦好了?」
「仙鷺已經逃出,派去刺殺的人也失敗而歸。一切都在主人的預料。奇怪的是。」
「什麼?」
「那女人動用了血華禁術。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反噬看著兇險。但對她好像影響不大。」
男子眸光深沉,看著那湖心泛起波瀾,「你說。她還會帶來多少驚喜呢?」
身後的人不答,消失了身形。男子轉身望向遠去的地方,勾起一抹邪笑。
「遊戲才剛剛開始。不過看上去。你比我預想的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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