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囚戰伐主的(殿diàn)中必定有不少法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阿若跟了你那麼久,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她的心定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自然堅定了許多,囚戰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心軟的接口。倒是變得難以選擇。
「我,沒有辦法。」女子的神色突然暗淡下去,「那我看看藏書閣總是可以的,剛剛的那本書還我,我還沒看清呢。」
女子霸道的伸手,想要回囚戰手裡的東西。奈何修為高低立見,她連書角都碰不到。《青丘秘聞錄》他看上去並不想讓自己看,此書一定記載了解決之道。或許未必就要遭受天劫。
「不要胡鬧,你忘了之前犯天規的千年之刑了?」囚戰冷聲提醒,青丘的天劫,萬年之前的因果。又豈是旁人可以干涉。
「天道自有安排,至於阿若,你相信她嗎?她不會任由青丘毀滅的。」囚戰勸慰道,婉看著遠方。想著那隻毛茸茸的小狐狸,到如今已經漸漸離不開了。
孤單時候的唯一陪伴,就這樣消失嗎?
「我信她,不過我還是要盡我所能幫助她,她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支持她。」婉朝他擺了擺手,「我回青丘了,短時間內提升修為也未必不可能。你放心,我自有妙計。」
忘塵從後面出來,拍了拍囚戰肩膀,「這大概是你第一次無可奈何吧,她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不過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萬全之策的。」
「萬全之策?」無非是藉助血脈之力強行提升功體,到那時後果誰也不能預料。她的體內隨著血脈封印的力量逐漸顯現,只是未曾有徹底甦醒的契機。
「我讓你查的事(情qing)如何了?」囚戰這才想起問道。
「自然是查清楚了,並沒有特別之處。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就是她出生那(日ri)天象有異。你該不會覺得她是轉生?」
忘塵隨意坐下,看著天邊的月亮。(身shēn)邊的人逐頁翻閱,右手輕輕一點化為虛無。那些失去的記憶,或許是前生。
「查過她的前世嗎?」若不是今生的記憶,那便會是帶著前生記憶轉生,誰知忘塵垮了臉,哀怨的看著囚戰。
「你可知,她沒有前世。地府沒有任何的記載,孟婆也不曾見過她。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尋不到來歷和蹤跡。」
見囚戰不信,忘塵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地府無論是人,神,魔,冥四界的名錄我都查找過了,沒有她的存在,山靈精怪,植物譜系,更是毫無線索。」
對方皺了眉頭,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你的意思是,她是找不到來歷的木槿花仙?」
「正是如此,她失去的記憶應該便是她的來歷,你說,她會不會是邪物所存化的執念?」囚戰搖了搖頭,忘卻前生的人,必定心中有悔。
抹去所有的存在的痕跡,任由自己落入凡塵,倒是像極了當初自暴自棄的自己。忘川河畔那個孤獨的(身shēn)影,他徘徊了許久也等不到宵明的歸來。
她說死後不入地獄,不回天堂,只在人間游離,做無知無覺的魂靈。等到有一天消亡,隕滅。曾經以為是戲言,不想一語成讖。往事再難回首。
也就在那一(日ri),酒後的他來到黃泉,飲了孟婆湯,忘記所有的前世今生,在忘川河中遊走,固執的不肯離去,奄奄一息。
「你,沒事吧?」忘塵擔憂道。
「無事,你接著查訪,或許,」囚戰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懷中的馭靈石突然發光了。同為上古法器,彼此之間都有感應。
彌願,冥界已經用了彌願和轉魂蕭,玄冰劍救了冥王妃。彌願怎會再次出現在神界,莫非。
「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忘塵搖著扇子,跳下了桌子。與囚戰一同循著彌願的氣息而去。此時的彌願略微有些虛弱,依舊詭異莫測。
一片綠茵茵的山谷中,矗立著一棟庭院。囚戰與忘塵步入其間,就聽見流水潺潺,乍見四周皆是水霧。有碧水綿延,如夢似幻。
馭靈石在此時安靜了下來,囚戰領著忘塵一同進入,便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坐在房中飲茶,似乎在等人,桌上還有兩杯新沏的茶。
「看來,閣下早就知道會有客至。」囚戰落座,自飲了一杯茶,忘塵坐在他(身shēn)側,查看四周環境,眼前的人絲毫不懼,泰然自若。
「自然,請二位過來不過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二位可否應(允玉n)?」男子笑道。
「自然要看是什麼請求了,況且就算合理也未必有答應的必要。」忘塵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彌願在我這裡,換一個心愿,不為過吧。」男子笑道,他看上去很自信,不過囚戰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
「彌願已經失去了靈力,我要這麼一塊廢石頭又有何用?閣下的如意算盤怕是要空了。」
「不,彌願還是從前的彌願,冥王妃的復活與彌願無關,所以伐主可願做這生意,幫我解決了問題,也可以帶走彌願。」
他淡然的看著二人,囚戰看著他,冷聲,「我伐主想要的東西自然可以拿回來,這等交易。不如你去找了別家,免得浪費時間。」
那人不慌不忙的起(身shēn),「伐主還真是不識趣,你要是現在殺了我,你說青丘的那兩位,會不會感激你呢?」
青丘,婉與阿若在青丘,倒是算準了自己的軟肋,此人必是神界之人。如此熟悉他們的行徑,只是靈力隱藏,他(身shēn)上藏有秘密。一時不得而知。
「閣下可真是會算計,青丘的兩位,與我有何關係?不過兩個女人罷了,這世上女人多的是。我怎麼會為了她們放棄。」
囚戰眸光一寒,迅疾出手,試圖去摘了那人的面罩。對方早有防備,堪堪躲了過去,仍是被余勁衝擊,傷了(身shēn)子。
「伐主還真是狠心,這彌願不賣也罷,我不過是想與伐主互惠,為何非要白費了我這心思。若是你同意幫我入天玄閣,我自然就會把東西給你。」
「不過現在看來,伐主還真是不夠憐香惜玉。可惜了兩位美人,要受苦了。」
說完消失不見,連同眼前的宅邸都不見了蹤跡。原是用了化形之術,這爐火純青的境界,少說也要千年修為。
「為何不追?」忘塵站在他(身shēn)側,不解的問。
「因為沒必要,他還會再出現的。此人來自神界,卻旨在挑起四界爭鬥,顯然布局已久。你說,他從何時開始布局?」
「不清楚,不過青丘的兩位。你確定不要去看看嗎?他剛剛的語氣,青丘必定遇到麻煩了。」忘塵提醒道。
「她可以解決的,我們回囚戰(殿diàn)吧。我的劍還沒鑄完呢,說好的等她回來,就打造出玉骨。算算時間,青丘的劫近了。」
這位令四界都害怕的囚戰伐主,也就只有遇到宵明和婉的時候才會這般神色,不過他對婉更為寵溺,也更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忘塵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心底多了幾分悵然。素來孤獨無(情qing)的伐主,如今專(情qing)溫柔,誰知道是福是禍呢。不過好在萬年前那場劫難結束,他的劫數也就終止了。
「忘塵,回去了。玉骨劍鍛造需要三十六個時辰,你在外面看著。不准任何人打擾。」
「又拉我做苦力,我可以不做嗎?」
「那你可以幫我鍛造。」囚戰一字一句的道。
「罷了罷了,我還是去幫你看著吧,還能偷閒飲酒,何樂不為。」
青丘之地,幾個詭異的人如一陣風掠過,破了青丘的結界,朝阿若所在之地飛掠而去。路過的狐狸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什麼東西過去了,又看不分明。
只是眨眼間,黑影到了(身shēn)前,還未來得及呼喊,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青丘的狐族不知所措,開始慌亂,那些黑影往青丘(殿diàn)而去,婉與阿若察覺異狀奔出(殿diàn)外,
眼前(情qing)狀不容樂觀。
婉明霽劍在手,阿若使用狐族心法。二人聯手抗敵,空中桃花紛飛。那些黑影速度極快,招招致命。阿若不慌不忙,謹慎應對。
黑影發現形勢逆轉,「死丫頭居然敢拿我們練手,殺了她們。」
「主人說不能動那邊那個女子啊。」有人反駁。
婉疑惑的看著這些黑影,剛剛交手瞬間,對方顯然不是神界之人。只是他們的主人,會是淺離還是那個幕後之人。
黑影的追殺又接踵而來,婉與阿若配合無間。黑影逐漸露出破綻,只見首領迅疾出掌,魔氣漸漸擴散。是魔族中人,婉猝不及防難以閃避,阿若自(身shēn)難保不急救援。
砰的一掌,婉後退了幾步。她看著那人眼神複雜,剛剛一瞬間的擔憂,像極了某人。
「伽藍還真是悠閒,怎麼,魔尊這是又要收了青丘?」婉冷冷看他,不帶一絲溫度。
「魔尊行事,不需要理由,但是她,必須死。」清塵劍指阿若,往下滑了一寸,險險刺破了阿若的皮膚。婉冷眉以對,「你若是傷了他,我便殺了你。」
明霽劍橫在他心口,微微苦澀轉頭,清塵收了手中劍,定定的抬頭看她,眸間(情qing)緒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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