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她們會為你發點,要是有不合心的你告訴皇后撤了便是,你皇后姐姐性情溫順,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婉妺回宮就聽說她被封了郡主,賜號敏,微微扁了唇,又不經意的散開弧度。她的眸光炯炯,看向那新人入宮的角落,思緒驟然扯遠,那是她第一次在宸國皇宮見逸清,只覺得乖順可愛,當冥骨傘乍然出現,她才知眼前的女子披了一層可愛的羊皮。自搶奪彌願之後杳無音信,突然出現在這宮闈之間,這期間,又有怎樣的聯繫。
她看著窗外的一方晴空,「梟鶴,你說躲不過吧。」
沒人回應她才驟然想起,梟鶴整日被南玖月纏著,已經很久沒入宮了。無奈的笑了笑,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孩子,現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倒也免不了一身桃花債。那公主她倒是喜歡,只是梟鶴不懂風情,平白浪費了人家姑娘一腔情意。
「梟鶴,你幹嘛總是躲我啊,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南玖月委屈巴巴的衝著他喊道。
梟鶴只覺得耳朵都要發麻了。他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正色道,「公主大人,不對,裴姑娘,逛街也陪你逛了,聽戲也聽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很忙,沒時間搭理你。」
裴玖月睜大可愛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我搭理你就好了呀,反正姐姐說借你給我用幾天,你就要說話算話。」
「姑娘要怎樣才能放過小的,小的一定照辦。」梟鶴幾乎喪失耐心,如果不是他從來不打女人。此刻裴玖月已經沒命了。
前面的人依舊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笑著道,「你喜歡我啊,我就放過你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直率的女子,女兒家名節清譽素來重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出此言,必會為人笑柄。
他扯了她的手,將人拉入偏僻地,「我們約法三章如何?」
「那我要先聽聽是不是合法。」玖月道。
「其一,不得私自過問我的事情,不得打擾我的行動。其二,聽指揮聽命令,等我來找你,不可以擅自行動。其三,一個月最多見你三次,不可以反駁。」
玖月乖乖點頭,不捨得看人調頭就走,他滿帶威脅的看了她一眼,她就懂了那話,要是不同意,就再也見不到他,真是個殘忍的人兒。
她這樣想著,心卻不受控制的疼了起來。
梟鶴離了玖月,飛快的往皇宮奔去,離開主子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責怪。
他悶悶的站在門外,不敢進門,心中無比怨恨玖月。
「進來吧。」
她一如既往地清冷,只是多了些煙火氣,看著不那麼難以靠近了。
「主子,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他低下頭將配劍雙手高過頭頂呈上,婉妺看都沒看一眼,只道,「起來吧,有些事情,你還是需要自行處理。」
他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右手握著劍柄緩緩起身,「多謝主子,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我要你去歸音酒肆守著,看看那裡往來的都是什麼人。有可疑情況及時匯報,對了,切忌動武。」
梟鶴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家主子認真的樣子,歸音酒肆的人難道有那麼厲害?他的身手,整個後蘇都找不出幾個的。不過看主子的樣子,還是不過問的好。
歸音,故人歸,杳無音,從此陌路無相逢。她突然想到那時她無意寫下的句子,竟一語成讖。
阿祁待她極好,她又怎麼會再記著別人。說來今日都快晚了,還不見那人兒歸來,也不知是被什麼絆住了腳。
「娘娘。陛下今日不來您這兒了,吩咐您早些歇著。」
「他去哪兒了?」
「陛下說今兒議事可能會晚些,讓娘娘您不必再等。」那侍女說完退了下去,婉妺則翻身出了房門。
政務繁忙。她是不信的。近來雪國並未施壓,朝堂風平浪靜,也無天災人禍,能讓他撒謊的,大概只有一人,而她,討厭此人。
宮苑裡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逸清正撫著琴,悅耳的歌喉比黃鸝還要動聽幾分,琴聲如流水,婉轉纏綿,她那眉目如畫,憑添幾許柔媚。
婉妺躺在房頂上望著天上的月亮,耳邊是潺潺的琴音。刺耳的很,不過是用了些討巧的手段,沒有半分真功夫。
她從房檐上翩然而落,一轉身便到了逸清身畔。
「不如姐姐再教妹妹幾曲如何,剛好有了興致。」
她的手指按在琴弦之上,教那人撫琴,眼角卻是看著蘇祁,那人執酒未飲,意外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她。
「皇后,你怎麼來了?」
他的語氣帶有些許責備。
「臣妾覺得這裡月色好,不想聽到這琴聲便技癢了,所以便來彈彈。」
她隨手撥弄了琴弦,嘆道,「春風秋月無端顧,綠綺青衣未解愁,」那人抬頭看她,溫笑著道,「好端端的皇后怎麼傷感起來了。」
「陛下您自然清楚。臣妾先行告退,打擾妹妹了。」她如來時那般離去,也未多說什麼。蘇祁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冷,身後逸清笑道。「皇后姐姐看上去脾氣沒有那麼溫和呢。」
「你早些休息,朕先走了。」
她剛轉頭,人就沒了蹤影。暗暗咬牙,還真是冤家路窄,每次都能碰上。
「你說你,怎麼永遠也鬥不過她。」
那人無聲無息出現。好笑的看著這殘局,出言譏諷。
「你就那麼開心,我要是鬥不過她,你也討不到好處。」
「與我無關啊,我只需要達到目的就行,你別忘了,你的命在我手上。」男子沉聲道。
逸清抓起一旁的冥骨傘往他身上砸去,「世間女子千千萬,你為何非要盯著我。」
「因為你對我有用,其他都是累贅。」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冥骨傘又回到了原位,他冷聲說。「保護好這把傘,它比你的命重要。」
感受到周圍降低的溫度,和他越來越冷的臉色,逸清低頭拾起了傘。盯著那刺眼的紅,笑出了聲。
那人已經走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來歷,卻要一再被他要挾,除了無算閣,她一無所有,更一無所知,像極了笑話。
而皇后寢宮裡,她和衣而臥,不發一言,身後的人進來已經許久,也不曾開口說話。
「阿妺,我知道我不該瞞你,我是有苦衷的。」他道。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埋得更深了。
「是她設的局,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蘇祁柔聲道,他要哄著她,因為他還有打算。
他說了很多話,她終於聽不下去將被子踢翻在地,「你可知,宸國皇宮我九死一生,你可知,我和她之間生死相搏,你可知,她毀了我對你的承諾。」
她氣極,眼睛紅紅的,像是紅眼的兔子。而他,則是迷茫的看著她,她和逸清的關係,怎麼會那麼複雜。這好像和他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她吼完心情好了許多,看他的樣子依舊很生氣。
「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門外偷聽的丫鬟太監一臉震驚,陛下被罵了,還讓他滾。這真是史無前例啊。
他們默默地趴在門後偷聽,大氣都不敢出。
蘇祁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似乎這還是她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和他吵架,莫名有點甜。
「阿妺,乖。別鬧了。」
他輕輕的坐到她身邊,想要伸手抱她,被她打開了。
「她是我表妹啊,我唯一的親人,所以你就大度一點,原諒她好不好?」
婉妺不想聽,索性假裝沒聽見。
「那不原諒也可以,你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好不好?」他試著妥協,看她好像沒那麼生氣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那我讓你遠離她,你做的到?」婉妺道。
窗外的梟鶴和溫瀾很是不解,懷疑的看著對方,裡面的好像不是自家主子。似乎有點可怕。
只聽蘇祁說一切都聽她的,絕對不反抗,婉妺這才露出了頭,打了他幾下。
「你下次不可以騙我。」
「好。不騙你。」蘇祁應下,「那我們可以安歇了?」
她覺得這夜十分漫長,從前她在南離那兒虛與委蛇,但還有些許真心,現在這個皇宮裡住著她最愛的人,可他只讓她叫他哥哥。
甚至都不願意多陪她。再加上那個討厭的女人,她就更加覺得暗無天日了。
她是半人半鬼,可她也想要幸福,畢竟已經到了手邊,沒有不去取的道理。
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急匆匆的敲房門。
「陛下不好了,敏郡主病了,疼的死去活來的,她一直在叫你,你快去看看吧。」
被驚醒了好夢。他本來想大怒,又聽說郡主病了,只能不情願的穿衣去郡主那兒,婉妺也被吵醒。
「陛下,我和你一起吧。」
「要不,你再睡會兒?」他關切道。
「不了,要是郡主有事,臣妾也於心不安。」她說。
「好,你隨我一起,多加件衣服,天涼,」收拾好之後,二人一起出了宮門。
遠遠的就聽見郡主那兒撕心裂肺的叫聲,似乎還很嚴重的樣子。
他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婉妺,先踏入了房門。太醫正在診脈,也是滿頭的汗,見陛下來了行了禮。
才道,「郡主是體弱,又受了風,傷了胃,這才痙攣不止,疼痛不已,老臣開幾劑方子,好好調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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