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她仰天含下淚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閉上眼睛的瞬間,心空了一塊兒。我想與你看盡這江山,可惜,命運並不如願。
寂寂的山石中,供奉著那把神劍。他沒有隨身攜帶,說是未到時機。寶劍總要有合適的敵人才能出鞘,方不負這鋒利。不遠處黑色的影子,瘦小而輕盈。
念頭逐漸清晰,身形也往玄光劍而來,她的速度很快,亦是小心翼翼,怕驚動了他。可就在觸到劍鋒的一刻,藍色妖異光華,將這一室照的亮亮堂堂。而她準備好的宿主之血,這一刻黯淡無光,只是無力的脫落,意外的沒有融合。
她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玄光劍不是已經馴服了他,為何?
來不及選擇,她只能以自己的心頭血灌注玄光劍心,從而趁劍靈不備時奪取玄光劍。她是至陰之人,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從小就告訴她。為劍而生,她那時不懂,現在倒是明白了大概。
玄光劍漸漸被安撫下來,沒有當初的狂躁。她伸手去碰觸寒光劍,剛剛摸到劍壁,只聽見叮叮噹噹的鈴聲響起,那劍穗兒不起眼的掛飾。竟成了致命的威脅,而此刻的她已經拿到玄光劍,輕柔的撫摸劍身。似乎有一種共鳴,竟產生了熟悉的感覺。
而寒笙,已是到了眼前。
他的眉峰高聳,挑釁的看著眼前的人,身材瘦弱,皮膚白淨,玉手纖纖,顯然是習慣養尊處優。而這身形,像極了那個人。
「朕的玄光劍你也能動,倒是小看你了。」
寒笙雙手合十,緩緩調動周遭寒氣,以血脈為引,召喚玄光劍。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似乎是遙遠的詛咒。
玄光劍脫手而出,她再想抓已是來不及了。只握住了那一縷劍穗,被他扔了劍鞘,直指咽喉。
而她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玄光劍,眼神逐漸模糊。那個深沉的聲音響起,她不顧一切的伸手奪劍,鮮血淋漓。就在寒笙準備掀開面紗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陣琴聲,帶著肅殺的劍意。
對面的女人已經被人救走,他緩緩從旋律中甦醒。那琴聲,竟是致幻。劍上還帶著斑斑血跡,他嫌棄的拿出帕子擦拭。眸光不免深遂了些。
看起來,惦記玄光劍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是內憂還是外患。
「廢物。」
他將人丟下,罵了一句。
「呵?我為劍而生,為仇而生,可如今我不想報仇,為何還要受你們擺布?」
「不想受人擺布?你忘了,你全家百餘口人不過是他爭權奪利的犧牲品,你為他放棄,他可會感恩?」
「與我何關?那些仇恨太遙遠,我不過想安靜的過一輩子罷了」。
「那我就告訴你,你註定要和這把劍糾纏,除非劍亡人亡,否則生死不休。」
那人惡狠狠的說,一貫的傲慢與兇殘。
「我走了,你別想我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除非我死。」
血漫到手上的時候,她看著那張臉,便再也不忍心害他。或許是孽緣,可她心甘情願。
身後的人笑出了聲,沒了往常的風度與矜持。
「他要出征了,你說,他能回來見你嗎?」
沒有多餘的話,只剩下風的嘆息。她倒在地上,胡亂的包紮傷口。淚水止不住的落下,為了這個夜晚。
她回去的時候已是清晨,聽到皇宮四處在找她,據說有盜匪夜入皇宮劫走了她。
輕輕的一笑,說不出是無奈還是心酸。
盈盈起身一拜,「陛下,臣妾回來了,讓陛下擔心了。」
「你的手?」他的目光落在手上,隱隱還有血跡。更多了一分耐人尋味,卻故意假裝關切。
「是臣妾不小心弄傷的,那匪徒兇悍了些,陛下你可千萬為臣妾做主啊。」
「朕自會處理。」
寒笙離開了,他握著手中的劍,想著她剛剛的神色,嘴角噙出一抹笑意。
「清軒,去給我查尚書,太傅,宰相這一個時辰都在做什麼?」
「啊?」清軒呆頭呆腦的有些沒反應過來,陛下不是應該先查那女子身份嗎?
「去吧。」
又是這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往往這種情況下陛下都是生氣了。清軒果斷退了下去,去做聖上吩咐的事情。過了一個時辰,他才回來敲響了御書房的門。
「陛下,查到了。」
「尚書據說這幾日身體不適在家臥床修養,臣已經去探望並帶了御醫診脈,是風寒之症。太傅在翰林院編撰史書,潛心研究不准任何人打擾。宰相大人在處理文案,未曾出府。」
清軒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這才停下來問,「陛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陛下,您就告訴我吧。」清軒道,然而寒笙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就乖巧的退了下去。
「清凌,你說誰敢去偷玄光劍啊,而且陛下居然沒有殺她。還讓她跑了。」
「哥,安心做好差事,不然怕是你我都沒有好日子過。」
她回了宮,整個身子滑落了下去,跑去池子裡洗了很久,那水浸入傷口鑽心的疼。對面那個人的眼神,有疑惑,有鎮定,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難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嗎?那自己算什麼,或許只是一個戲子。
寒笙,如果可以,你不做皇帝,我不做帝後,或許便能一世纏綿。
她突然感覺很冷,身後那熟悉的氣息,淡淡開口透著幾分薄涼,「我不想見你。」
「可我,是你叫了十多年的父親。父親來看自己的女兒,天經地義。」
他笑著道,慈祥而和藹。
「收起你的面具,我說過,除非我死,不會再幫你傷害他。」
她的話擲地有聲,不再軟弱。或許從前對他太過期待,如今才會失望透頂。他對自己,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啊。
「有志氣。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最好你跟著他出征,否則,我不保證你還能活著見到他。」
她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中他胸膛,「那我就殺了你,祭奠他。」
那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抹了唇角的血跡,「後會有期。」
此後尚書稱病不朝有半月余。
宮中再未出事,風平浪靜了很久。就連反對出征的勢頭都漸漸被壓了下去.大軍整裝待發,糧草籌備齊全。先行運送到北域附近,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玄光劍這些時日似乎藍光更加妖異了些,寒笙持劍只覺心神不定,隱隱有不安之感。
他之所以出兵攻打後蘇,一是仗著兵強馬壯,其二就是玄光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所以必定無往而不利。
因此離開前特意勤練劍法,他舞劍時偶爾會想起那座庭院,女子劍舞流螢,衣袂蹁躚。心神更是難以捉摸。
「想她,還不如得到她。」
劍靈開口,寒笙微愣。
「本王自會把萬里江山贈她,得到她的一切。」
「膚淺。」劍靈沉默不言,繼續陷入沉睡,寒笙輕輕一笑。他手中還有最後的底牌,又何懼後蘇。就算有馭靈石又如何,他一樣是唯一的勝者。
夢城裡的人依舊安穩,人來人往,琳琅滿目。各自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只是城中近日有了些許變化。陌生的客商來往,還都是一些名貴的貨物。
而歸音酒肆更加熱鬧了些,來往的人絡繹不絕。清塵和子儀,都各自在籌劃著什麼。他們白天黑夜的分工,逐漸達成一致。
子儀接觸的人來自雪國,據說是太傅的手下,他們私下裡簽訂了協議。只等一個時刻。
而清塵,那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誰也不知道那黑暗裡有什麼,往往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他的眉頭越來越深,那次傷了身體。他如今搖搖欲墜,除非行天下之不可為。
「妺兒,若我一無所有,你可會跟我?」
他明知答案,還不忍放手。淺離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怒極。可偏偏又不忍心下手,他們,何其相似。
「或許如今,只有黑暗才能救贖。」
他已經得到了承諾,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只等時機一到,他帶她遠離是非。至於那些爭鬥,與他何關?他要的,不過一個她。
「你們要答應我不准傷害她。」
「她那麼厲害。我們一般也傷不得她。」對面的人哂笑,梨渦深陷。
「最好不要,否則我有辦法滅了你們。」
「魔尊的能力你應該清楚,話不要說太滿。就連人皇,冥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不過螻蟻。」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有能力顛倒乾坤。」清塵飲酒挑釁,拋開了酒壺,半醉半醒。
「這是魔尊的賞賜。」
他接過,「可我不想說感謝。」
那是一顆通體透亮的珠子,據說是魔尊偶然得來的仙界至寶混元珠,可以替代祭祀的力量。讓他永久的活下去。
他看著這顆珠子,想著那個人的身影。
身後的人已經走了,他在那裡擺弄著這顆珠子。混元珠,可以療愈他所有的傷,只是現在他還不想用。魔尊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得的。
你若是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我又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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