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翼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這東夷洲的七大君王竟然不是這些青冥洲君王的對手,青冥洲的實力不是一直都在東夷洲之下嗎,怎麼這些人中哪一個都不比自己七個來的差?
蒼翼略一猶豫,終究知道是大勢已去了,於是發出了撤退的信號,當即向著『混』靈聖城而去。
「想走,沒有這麼容易!」一聲怒喝,正是太清古神出動,他知道這七個君王如果各自為戰也就算了,自己一個就可以對付。
但是這七個君王依託著「天星凶煞陣」確實厲害,堪比主宰的存在,因此太清古神下決心要將這幾個君王無論如何留下一個,因此他飛快的向著七大君王撲去。
只要能夠留下一個,七大君王就無法擺陣了,這樣對蒼玄庭就造成不了威脅。
見到太清古神從後面撲來,山河就知道這事情糟糕了,看到蒼翼緊張的發白的臉『色』,山河不由輕嘆一聲。
太清古神的厲害他們都已經領教過了,靠近亞主宰的實力就是他們七個齊上都無法擊敗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高手。
但是山河還是對蒼翼說:「你先走,我來阻擋他一陣。」
蒼翼連忙感謝說:「山河,我們會等你回來的。」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蒼翼就帶著同伴們逃命了,而留下的是山河。
「是你?」太清古神不由冷笑道:「你覺得你可以阻擋我嗎?」
「不能。」山河微微一笑道:「但是總要有一個留下來。」
太清古神深深的看著他,長吁了一口氣道:「但是你可明白,當你留下來阻擋我的同時,你們的『天星凶煞陣』就等於破了。」
山河的臉上一變,但是他還是緩緩的道:「那是他們的事,也許他們可以找到一個替換者,動手吧!」
「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竟然還敢阻攔我,你是你們七個中最讓我感到驚訝的人。」太清古神沉聲道:「就讓你見識一下神靈的祝福吧,也祝你好運!」
說著太清古神一揮手,空間和時間頓時停滯不動,神魔八音的可怕讓山河感到渾身都覺得被禁錮住了,然而身為九星君王當然不會一招被打得束手無策。
他怒喝一聲:「空間摺疊變!」從他的身上頓時洋溢出滔天的能量,和身前的空間相撞頓時『激』起了一陣陣的『波』紋。
強勁的能量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太清古神禁錮的空間發起攻擊,但是讓山河感到驚駭的是,無論自己的攻勢有多麼猛烈,也無法撼動對方,自己就覺得有種令人窒息的威壓令自己透不過氣來。
「雖然我要說一聲不錯,但是我依然遺憾的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對手!」說著轟的一聲,山河的身影已經飛了出去,他的嘴角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眼中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太清古神剛要結果山河,不是他非要山河的命,而是因為山河死就意味著「天星凶煞陣」會缺了一環。
雖然東夷洲強者們可以找人選來替代,但是這騙不了太清古神。
要想替補山河留下的空缺,首先要和山河具有同等的實力,九星君王是這麼好找到的嗎?
而要熟悉「天星凶煞陣」也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能夠達到的,沒有上億年的默契度就不要想讓「天星凶煞陣」達成如此堪比主宰之力的威脅。
儘管太清古神對山河的為人還是很欽佩,但是他還是要將山河除掉,眼中的凶光一閃,本來山河是必死無疑的,但就在此時傳來了一個聲音:「太清,不要動手了!」
只有蒼玄庭的聲音才可以成功的阻止太清古神,而太清古神的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他疑『惑』的看著蒼玄庭。
蒼玄庭挽著自己的妻子陸凝香走了過來,他笑著說:「老朋友,就饒了他一命吧。」
「為什麼?我看你也不象是心慈面軟的人,你也知道要是留下他對於我們非常不利,也許會因此造成無謂的損失。」太清古神詰問道:「留下他,就留下了一個『天星凶煞陣』!」
「我欠他一個情,因此就這樣殺了他我的心中就會有一個疙瘩。」蒼玄庭回答道:「不用擔心什麼『天星凶煞陣』了,我們既然可以破他們一次,就可以破他們兩次,三次!」
當「天星凶煞陣」無解的時候,它當然是天下無敵的,但是現在它已經被破了,那麼在蒼玄庭的眼中威脅就已經不成為威脅了。
蒼玄庭對這個山河印象很好,他是七君王中唯一一個給自己留下好印象的,當初自己單接七君王一招,唯一山河對自己發出的是空招。
這是一個有原則的君王,象這樣的君王已經很少了,自己所見到的君王除了少數幾個都是那麼盛氣凌人,不壞好心的。
而山河和他們不同,既然自己欠了他的情,就要還,哪怕給自己多一些風險。
山河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苦笑著對蒼玄庭道:「沒有想到你終於還是說話算數,但這本來不需要還的。」
山河說的也是事實,當初他之所以發的空招,只是因為自己的同伴聖衣說話不算數,明說一招其實有兩招,並不是真的對蒼玄庭手下留情。
他的內心只是不希望,同伴們不要將東夷洲的臉面都給丟光而已。
蒼玄庭笑道:「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的,欠你的一定要還。你的名字?」
山河的名字蒼玄庭早就忘記了,記住的只是模樣,他告訴自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還這個人一個情。
「山河,東夷洲山河。」山河這樣回答。
「你很為自己是東夷洲的九星君王而驕傲?」蒼玄庭想起了竹扉記憶中他們不顧東夷洲而去的記憶,但是這山河不像這樣的人啊。
「我只是為自己是東夷洲的人而驕傲,我們從最弱的青冥洲『花』了三百億年時間才飛躍到了東夷洲。」山河回答說:「東夷洲比青冥洲強,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
「可是,當你們遇到血界入侵的時候卻沒有保護東夷洲,而是來到了青冥洲避難。」蒼玄庭沉思著說:「我無意挖苦你,但是你們是所有東夷洲子民的希望,當血界入侵他們卻沒有他們最可靠的支柱,你們想到了他們沒有?」
山河的臉微微發白,他硬著頭皮說:「不破不立,東夷洲沉溺和平的日子太久了,因此他們需要經過重生涅盤後才可以重新強大起來。」
蒼玄庭搖頭道:「這不是理由,事實上你們拋棄了他們,就這麼簡單。」
山河不由沉默不語,他知道本來他們是可以破釜沉舟和血界最後一戰的,可是現在他們卻在這裡,這裡不是他們戰鬥的地方。
真是自己錯了嗎?山河知道,他的同伴未必這麼想。
「山河,你是一個可敬的人。」蒼玄庭笑道:「能否邀請你加入我的紀元神殿?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將非常高興。」
山河非常意外的看了蒼玄庭一眼道:「我不能,我是東夷洲的人,不可能長期在青冥洲。」
「誰說我一定要在青冥洲的,我們的紀元神殿早晚也要到東夷洲去。」蒼玄庭大笑道:「我們走的是一條強者之路,一個青冥洲可容納不下我們。」
「我在下界的紫雲星界面也有紀元神殿,這裡只是我的一個分點。」蒼玄庭解釋道:「我們的方向不但是東夷洲,也許我們還會開到震神州,甚至到彼岸。」
「做彼岸的神?」山河不可思議的說:「我不敢想的這麼遙遠,僅就東夷洲而言,東夷洲想必現在已經淪落了吧,你如何能夠達成這樣雄偉的目標?」
「趕跑入侵者,殺光血族的人,紀元神殿可以在血光中高高豎立。」
蒼玄庭輕描淡寫的話讓山河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寒意,他遲疑了一下說:「你如果真的敢在東夷洲建立紀元神殿,我就加入。只是你要有這樣的勇氣!」
「哈哈哈,我會讓你見到我的勇氣,東夷洲我肯定是非去不可,血界嚇唬不了我們!」蒼玄庭大笑道:「記住你的承諾,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夠加入我們!」
蒼玄庭帶著眾人在山河的目送中揚長而去,山河的嘴角喃喃自語:「難道他真的會去東夷洲,難道他真的會成為東夷洲苦難中的救星?」
蒼玄庭鏗鏘有力的話重重的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他的心中矛盾重重,人都走了,連五百萬的天君也都走的一個不剩了,山河才長嘆一聲,向著『混』靈的聖城而來。
東夷洲七大君王的居住地是在『混』靈聖城中,當山河到達的時候,蒼翼帶著他們剛要去見『混』靈。
見到山河忽然回來,苦剎、白鱘等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們和山河這個老好人的關係都很好,仙衣的臉上也不由『露』出驚喜的神情:「山河,你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
想到自己不顧山河而去,只留下了一個山河抵擋背後恐怖的敵人,仙衣的心中也有些內疚,而蒼翼的臉『色』卻是冰冷的:「你怎麼會回來的?」
不但是山河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冰窟,連其他幾個君王的臉『色』都有些發黑,蒼翼為什麼這麼說話,難道不知道是山河拖住了敵人才讓自己安然脫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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