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這邊殺聲剛起,張傲秋這邊死域人主力大軍同時出動,但這邊卻是腳步輕盈,幾千人走在一起,也只是發出悶悶的「噗噗」聲。
待到約五百人的敵軍進入山林後,張傲秋的鐵胎弓射出第一箭。
鐵胎弓本就力沉,加上張傲秋內力輸入,這一箭弓弦聲剛響,箭矢就已飛抵目標,一箭直接穿過六人,帶著一蓬血雨,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旁邊的天羽門見了,不由紛紛咂舌,一箭雙鵰他們都會,對面敵軍雖然密集,但彼此之間都有間隙,箭杆只有這麼粗,想要一穿六,這眼力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而且對面敵軍都是穿有鎧甲的,箭矢射出去命中目標後有多大的力道,雖跟距離有關,但更重要的射箭之人挽弓的力道。
按他們的經驗,要想一箭中二,最好是射擊頭部,因為頭部臉面是完*-露的,相對阻力較小,但想要射擊身體,再用餘力射殺後面的人,這個力道很少有人能辦到。
不過此時卻可不是感嘆的時候,後面的天羽門的人跟著箭如雨下。
死域人軍隊萬萬沒想到剛進樹林就遇見埋伏,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對方到底埋伏有多少敵軍,當即紛紛散開,就著大樹躲了起來。
若是只有幾人倒還好說,但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又能躲到哪裡去?
張傲秋這邊五十人完全散開,同樣也是一弓多箭,望上去就好像不知道有多少埋伏的人一樣。
這下殺得過癮啊,這哪是打仗,這完全就是一邊倒的虐殺。
而天羽門這些高手這才想到箭矢多的好處,完全不愁用,這就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了。
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前鋒的敵軍眼看抵不住,跟著往後退,但哪知此時後面那看不清的樹林裡,大片的樹枝亂晃,猶如有千軍萬馬要衝出來一樣。
死域人本就悍不畏死,現在一看落入對方包圍,不由殺心頓起,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當即中鋒一聲號響,死域人軍隊同時一聲嗷叫往樹林裡直衝進來。
這一來,張傲秋他們頓時感到壓力倍增,雖然到處都是目標,但人手不夠,就算射箭手速再快也跟不過來,眼看就要抵不住了。
正在要命時刻,馬戈舒帶著五十名箭手清理完那邊敵人,坎坎趕到,立即加入進來。
又一陣箭雨壓下,不過也只能暫時抵住,死域人軍隊四散衝鋒,頓時將進攻範圍拉大。
眼看就要變成短兵相接,張傲秋發出撤退暗號,一百箭手邊退邊射,漸漸往岳湘之跟岳子涵他們布下的陷阱退過去。
死域人大軍一見對方退卻,頓時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狂叫著往前追去。
這樣密集的樹林卻不是開闊地帶,樹木林立,就算是彼此之間相隔一會,也會立即被經過的樹木遮擋。
反正只覺得滿眼都是人,但就是看不見敵人到底在哪裡。
沖了一段,死域人大軍左右兩翼遇見敵襲,這些敵人躲在暗處,每十人一組,一殺就走,等發現後調人過去查探,卻連根毛都看不到。
可是剛一轉身,對方又殺了過來,而且遍地開花,感覺對方好像無處不在一樣。
死域人漸漸感到不對,大軍迅速收攏,哪知人剛湊到一起,四面八方的箭雨又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射來。
沒有辦法,又只能分開,可剛一分開,對方地面部隊又跟了上來。
這下可是叫苦連天,仗打到這時候,死了不少人,卻連對方人影都沒有看到。
這仗打得可真是窩囊,死域人大軍一時猶如無頭的蒼蠅般,四處亂轉,卻又不知道往哪裡去。
十人一組的靈境修為高手,互相配合,一進一收,放一隊出去殺敵,等敵人大部隊過來後,立即後撤,埋伏在兩側的幾組,則將敵軍剿成幾股,分而殲之。
殺完後立即散開,跟著又匯入到另一處。
等到直剩下最後約一百敵人的時候,張傲秋揚聲喊道:「留二十個活口。」
獨孤豐逸這幫人,此時已經完全被張傲秋所折服,當即想都沒想就直接照辦。
張傲秋等人從密林中現身出來,看著滿是屍體的戰場,心頭一陣感嘆,來年這裡的樹木一定會生長的更加茂密。
下面的人不用交代,自己開始清點人數,結果是除了一百來人輕傷外,無一折損。
如此戰績,當真不得不讓人佩服。
張傲秋見人數清點完畢,一聲呼嘯,領頭打道回府,而那昏迷不醒的二十人自有人去收拾。
以四百敵七千,而且無一人戰亡,如此勝仗,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回到山谷駐地,自有人去獵來野味,張傲秋也是高興,當場再露了一手大廚的手段。
筵席上眾人一邊杯來盞往,一邊感嘆,一是感嘆雙方力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能以少勝多,贏得漂亮,殺得過癮,二是感嘆面前的烤肉確實味美,本不能多喝的人,也因為這美味的烤肉而多喝了不少。
張傲秋他們這桌更是熱鬧,怎麼打贏這場站的,岳子涵他們幾個心裡最清楚,從先前的將信將疑到現在口服心服,張傲秋自然是被敬酒最多的人。
馬戈舒喝了一大口酒,還有點心有餘悸道:「當時我看見前面煙塵低密,還真是嚇了一跳,據我的經驗,那樣密集的煙塵至少有兩千敵軍,當時我還在想,小先生是不是太相信我馬某人的能力了,只給五十人就讓我擋住兩千敵軍,後來再一看,才知道他們是誘敵的繡花枕頭,哈哈。」
岳子涵聽了接口對著張傲秋道:「這場仗若沒有小先生指揮得當,想要這麼輕易獲勝也是很難啊。」
張傲秋聞言一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略做安排了一下,真正打贏這場仗的還是各位平時苦練兵的結果。」
岳湘之打了個酒嗝道:「小先生你可不要太自謙了,本來戰場上的勝負很大程度上就是由各自統帥決定,下面的軍隊只負責殺敵,充分運用天時地利與人和才是取勝的關鍵。」
岳子涵跟著道:「湘之說的沒錯,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要向小先生請教。」
張傲秋「呃」了一聲,知道岳子涵想要問什麼,臉上卻是神色不變,放下酒杯道:「請教不敢當,有什麼岳師兄名言就是。」
岳子涵道:「小先生客氣,整個戰事前後我都參與其中,我觀小先生布局,當真是神機妙算,不知這其中有什麼訣竅,可否教導我們幾個?」
張傲秋聽了,哈哈一笑道:「岳師兄才是真的客氣。神機妙算小弟可不敢當,其實也沒什麼,在這之前,我跟花將軍討論了一天的兵法,後來細細一琢磨,發現兵法其實跟我刀法好像沒什麼兩樣。」
頓了頓接著道:「兵者,詭道也,用兵之道在於千變萬化、出其不意。所以能好像看起來不能;用好像看起來不用;近好像看起來遠;遠好像看起來近。有利的可以引誘它,混亂的可以奪取它,堅實的可以戒備它,強盛可以避開它,氣勢很盛可以騷擾它,輕視的可以驕縱它, 隱逸的可以勞累它,親近的可以離間它。攻它無防備處,出擊在它不留意時。如此制勝方案,不可事先傳出去也。
這個就像我跟敵人對決,先觀察對方氣勢,若是比我弱,則用強攻,一舉拿下,若是跟我修為差不多,那就觀其弱點,誘敵加強攻,若是比我強,則示之於弱,藉助地勢儘快逃走,說的深奧,其實這個我們都會。」
岳子涵聽完,猶自不解道:「小先生所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只是小先生怎麼知道對方在通道那邊只是誘敵,而且豐逸回來時,我們都沒有察覺,小先生卻信心滿滿地讓我們撤回警戒?」
岳湘之跟著道:「是啊,子涵兄說的正是我想知道的,說句實話,我真是想破頭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張傲秋聞言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在這之前我們就發現敵軍雖眾,卻遲遲不動,當時我就猜測他們可能有所圖謀,後來我跟霜兒出去轉了一圈,遠遠看見左側敵軍有微小動作,而大部隊依舊靜伏,很顯然他們是想以左邊少量軍隊誘敵,好吸引我方大部分主力,而真正的殺機,卻是在敵軍大部隊正前方。
至於覺察到豐逸回來,那是因為你們可能沒有看見當時後方樹林裡的微動,那樣的動靜,不可能是大部隊,而且在那時候能毫不隱藏動靜而直插中心的,除了豐逸再沒有別人了。」
岳子涵幾人聽完,不由對望一眼,半響後岳子涵道:「小先生當真是觀察入微,只這一點為兄就甘拜下風。」
張傲秋呵呵一笑道:「你們要知道,我從懂事開始直到十六歲,這麼長時間都是在山裡想著怎麼能捕到那些小動物,這麼長時間的經歷,就算不會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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