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菱邀請於二郎和妙蘭外出遊玩,但卻要堅持讓兩人乘坐馬車出行,於二郎哼了一聲,「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為何要掩人耳目?」丁思菱不禁暗暗皺眉,於二郎真是狂妄之極,完全不理會大局,只好苦口相勸,「二爺的身份特殊,何況我是丞相夫人,總不能讓人見到我大白天陪著陌生男子外出!何況畢督在奧萊國的任務未完成,還是要小心為妙!」
於二郎搖搖頭,「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妙蘭見丁思菱有些為難,也在旁開口,「二爺,畢竟我曾出入東王府邸,也不想被人見到,我們還是一同乘坐馬車!」
妙蘭的話,似乎對於二郎有特別的魔力,於二郎不禁點點頭,「好,我就陪你坐馬車出行!」丁思菱不禁微微側目,心中暗自思量,想不到於二郎眼高於頂,卻偏偏十分喜歡這個從青樓出來的丫頭,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於二郎面對妙蘭十分溫柔體貼,但卻冷著臉看向丁思菱,「既然外出閒逛,你到底準備帶我們去哪裡?」丁思菱想了一下,「傲天城中雖然十分繁華,但卻很少有怡人的景色,不過奴家聽聞於家父子都信仰佛法,城中有一處弘遠寺,香火十分鼎盛,奴家邀請二爺前去寺中進香!」
於家常年以煉毒藥維生,死于于家毒藥的人,每年都不知有多少,於百川雖然橫行傲魂大陸,但卻常常內心莫名不安!加上當年與莫揚一戰,至今仍無法站起,漸漸信仰了因果報應之說!於百川信仰佛法,但卻依舊殺戮不斷,卻唯獨不殺任何僧人,當然每月初一十五,都會虔誠禮佛!雖然這些年於百川很少外出,但外出之時,必會遇廟燒香!
丁思菱冰雪聰明,知道於家的人信仰佛法,他也絕不會拒絕!聽到這番話,於二郎臉上的戾氣立刻減
了不少,「好,今日就前去禮佛!待我沐浴之後,立刻和你前去!」
丁思菱點了點頭外出等候,妙蘭也立刻伺候於二郎沐浴,於二郎沐浴之後,這才和妙蘭一起外出,他的兩個手下也立刻跟隨!四人跟著丁思菱上了馬車,慢慢向弘遠寺前行。
丁思菱為了掩人耳目,命手下將馬車上丞相府的飾物取下,也沒有帶過多隨從,更沒有讓官兵開道,只是從丞相府的此門外出,由一名相貌普通的馬夫趕車。
來到寺門前,於二郎搖搖頭,「黑法、白法,你們二人就留在車上,我入寺廟中禮佛,無需你們跟隨!」二人應了一聲,也都留在馬車上,二人跟隨於二郎日久,也深知他的個性,無論什麼理由,於二郎都不喜歡手下反駁自己!
於二郎走進寺廟,心中十分舒暢,這裡的確香火鼎盛,來往的香客也絡繹不絕!弘遠寺里外共有六處大殿,分別供著四尊菩薩和兩尊佛祖,於二郎十分虔誠,每一處大殿都要禮拜!
於二郎雖然平日裡十分囂張跋扈,也橫行霸道慣了,但在寺廟之中卻十分本分,即便遇到香火鼎盛的菩薩,也耐心等候其他參拜者,之後再進行參拜!
於二郎拜過五處大殿,每一處都施捨不少香火錢,來到最後一處,觀音菩薩的神像前,此刻的香火最為鼎盛,在此等候參拜的人也最多!於二郎耐心等候,妙蘭和丁思菱也陪在他身邊。
在於二郎之前,是兩個妙齡女子,兩人顯然結伴而來,再聊著一些女子之間的話題,一個美艷的女子開口,「堂姐,聽說這裡的觀音最為靈驗,不如我替你求一段姻緣!」
另一個女子也十分美艷,只是身材略顯消瘦,不過一對玉女峰卻絲毫不輸給旁人!女子笑著開口,「死丫頭,還是為你自己求一段姻緣吧,免得嫁不出去,二叔又要找盡十里八鄉的媒婆,為你找個婆家!」
兩個女子說這話,笑作一團,本是少女之間的悄悄話,但兩個女子卻毫不避諱,引起不少人的側目,許多年齡較大的長者,不禁暗嘆真是一對瘋丫頭!於二郎無心理會這些少女的心思,也不願多聽。
兩人接著開口,「堂姐,爸爸總是托媒婆說媒,但自從修煉魂力之後,尋常人家的男子又哪能入我的眼!我們也只有一個師兄,堂姐你比我漂亮,只怕師兄也不會看上我!」另一個女子笑著開口,「傻丫頭,你還看不明白,師兄只鍾情於師父一人,哪裡看得上我們這些師姐妹!」
另一個女子好似恍然大悟,「難怪前幾日師兄來這裡進香,該不會是想要求菩薩保佑,師父和袁踏星一戰,得勝歸來吧!」聽到這句話,立刻引起了於二郎的注意,暗暗思量,和袁踏星一戰!難道她們兩人是薛玲玉的弟子!
於二郎的猜測不錯,這兩個女子都是薛玲玉的弟子,一個名叫趙鑫雅,另一個名叫趙蕾,她們二人不僅同門學藝,也是堂姐妹關係!恰逢初一,兩姐妹這才前來弘遠寺進香,只是沒想到於二郎這個煞神已經近在身邊!
趙鑫雅笑著點頭,「我看八成就是這個原因,不過這個袁踏星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大師兄和他交手之後,竟然顯得十分擔心師父!」趙蕾不住地搖頭,「我也和袁踏星交過手,這個小子果然有些歪門邪道,竟然輕易破去了我的陣法,還害得我一身修為盡喪!修煉至今日,也不過恢復了魂師級別的修為而已!」
於二郎已經確認兩人的身份,輕輕拍了拍妙蘭,「去馬車上等我,我很快就會回去!」妙蘭不明所以,只是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但丁思菱卻明白於二郎的心意,輕聲開口,「二爺,這裡是佛堂,難道二爺要在這裡動手!」
於二郎微微冷笑,「即便今日佛祖降世,也免不去這一場殺戮!」說這話不再理會丁思菱,來到兩個女子身後,淡淡地開口,「兩位姑娘是不是國師薛玲玉門下?」
兩人轉過身來,打量了於二郎一遍,趙鑫雅淡淡地開口,「不錯,家師正是奧萊國國師大人,閣下是什麼人?難道也是在奧萊國任職的官員?」於二郎笑著搖頭,「我是薛玲玉的催命閻王!」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魂力爆發,在供奉觀音的大殿前排隊的人群,瞬間被衝散,許多成年男女和孩子受到魂力衝擊,慘叫聲四下響起,現場也亂做一團!
趙鑫雅吃了一驚,一連退了數步,額頭也流下了鮮血,一直順著臉頰流下,但她卻顧不得擦拭,而是緊緊盯著於二郎,「你是什麼人?快點放了我堂妹!」
於二郎一隻手握著趙蕾的咽喉,迫使她的雙腳離開地面,即便趙蕾的呼吸困難,但卻無力掙扎!於二郎的雙眼緊盯著趙鑫雅,眼中滿是蔑視的神情,「見到閻王之後,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薛玲玉的弟子!」
於二郎說完這句話,將趙蕾拋出,如同武器一般,徑直衝向趙鑫雅的面前!趙鑫雅大吃一驚,雙臂上凝聚魂力,凌空接住堂妹,但手臂發出陣陣響聲,雖然沒有折斷,但卻一時有些酸麻!
於二郎拋出趙蕾之後,瞬間來到兩人面前,右手五根手指擊出,深深刺入趙鑫雅的小腹!趙鑫雅失聲痛呼出來,口鼻之中也都流出鮮血,趙蕾見到唐姐受傷,也立刻擊出了一道法陣!
趙蕾雖然修為被廢,此刻也僅僅恢復到魂師級別,無法布置高等級的陣法,但師們之內都是精通陣法的高手,她的儲物陣法之中,也留有不少高等級的陣法!
於二郎面前泛起數十道雷光,急忙用手臂格擋,還是不禁退後數步!於二郎看向手臂,即便自己的修為強悍,但手臂上還是留下了不少血洞,入肉足有半寸深淺!於二郎冷笑著點頭,「陣法師果然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三人剛剛交手,也僅在一瞬間,此刻在場的百姓,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哭喊著逃離!於二郎雙眼冰冷,一步步上前,「能夠傷了我,你們也算有些本事,但你們今天要死,即便是滿天神佛,也別想救你們的性命!」
趙蕾哼了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和我們過不去?你和師父到底有什麼仇怨?」於二郎微微冷笑,「即便殺你們一百次,也不足以補償三弟的性命!」
趙鑫雅一直沒有開口,而是冷冷地看向丁思菱,「我見過你,你是丞相夫人,為何你會和這個人在一起,你們是什麼關係?」丁思菱笑著搖頭,「這位公子是我的舊識好友,至於你們之間的仇恨,與我無關!」
丁思菱說完這句話,向後退了幾步,擺出一副與己無關的神態,冷冷地看向三人之間的戰局!於二郎抬起右手,右手上魂力凝聚,竟然衝出十幾丈高,形成一道濃厚的氣柱,好比利刃一般!
趙鑫雅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魂力,心中無比駭然,從儲物陣法中取出十幾道陣法,雙眼緊緊盯著於二郎那冰涼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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