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這麼個事情,省里的領導也給我說過了,正好,我也乘著這個機會,退下來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幾個好苗子,教一教,培養一下。」說著,老人對著自己身邊的中年人微微地一笑道:「這不,轉著轉著,我就你這來了嘛!」
「王老,你想退下來了,那······」聽了老人的話,中年人頓時有些急了,不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平復了心情:「這樣也好,就是太便宜錢······」
中年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老人打斷了他的話:「成山,話不要亂說,這只是理念問題,也沒有誰對誰錯,你也不要怨恨他,也許,老錢他做得是對的呢。」
「算了,不說了,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我也老了,不想操心了。」
······
又是一個星期六,國慶假期,天灰濛濛的,有點壓抑。
應秦水俱樂部的邀請,胡翰準備到秦水辦理入部的手續,不過,胡翰家裡人就是不放行,還好是胡翰的爺爺認識王建剛,王建剛親自到胡翰家才把胡翰給帶了出來。
胡翰來到秦水市的時候正是上午十點多,四個小時的路程顛簸,胡翰暈車了,吃了吐,吐了再吃,車到站的時候,胡翰感覺自己的膽汁都快要吐幹了,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好在有王建剛的幫忙,胡翰這才緩緩地走出了車站。
一出車站,來來往往得周圍都是人,胡翰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只能等著王建剛的安排。
王建剛帶著胡翰走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摸出了一張小紙條,打了一個電話,胡翰隱約聽到:「你怎麼事先不告訴我一聲呢!好,去接你啊,你現在那也別去就在出站口那裡等著,我馬上接你去。」
就這樣,兩人只好傻站在出站口等人。
過來好幾撥人,有的問他要不要車,有的問他住不住旅館20元錢什麼服務都有,還有的問他找不找工作,很是『熱情』。
好在王建剛的朋友來得早,不然,兩人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秦水市的檯球俱樂部旁邊的旅社裡,王建剛的朋友為王建剛和胡翰兩人開了一間雙人套間,並在旅社對面的餐廳里招待了他們。
一張可以坐六個人的桌子,只坐了胡翰三個人,桌上的菜倒是不少,大盤雞,毛血旺什麼的,饞的胡翰直流口水。
「噗呲!」
王建剛的朋友小飛打開了兩瓶啤酒,遞給王建剛一瓶後,看著胡翰說道:「你叫胡翰是吧,來,吃菜,這是米飯,吃,不夠了再要。」
胡翰略帶著些不自然地說道:「謝謝。」
到現在,胡翰只知道王建剛的這個朋友叫做小飛,連個名都沒有,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人,叫綽號吧似乎不太好,叫別的他還拿不定主意叫什麼。
小飛也看出胡翰的難為情來,說,「胡翰啊,我叫渝飛,是你王哥的朋友,年齡要比你大,跟王建剛是一個輩分的,以後你就叫我飛哥就可以了。」
胡翰點了點頭問:「飛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俱樂部?」渝飛聽了哈哈大笑道:「不要著急,前幾天我就給你報完名了,也沒什麼好急的,你什麼時候休息好了,我就直接安排你進去。俱樂部有和你差不大年紀的,你隨便和他們打上幾局就可以了。」胡翰聽渝飛這麼說,也很高興,心想這下可以長長見識了,看看這專業的水平了。
渝飛吃過飯有事先走了,胡翰躺在旅社舒適寬大的床上,床似乎太大了一點他只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許是太累了,胡翰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下午三點的時候胡翰醒來了,沒有了睡意,他穿起衣服推門出來,穿過曲折的走廊,又拐了幾個彎,豁然開朗,一個非常大的大廳呈現在眼前,王建剛也在角落裡一個人翻著什麼雜誌。
胡翰走了過去,「王哥,你在幹嘛?」
王建剛也知道到胡翰過來了,便隨手放下手中的一本雜誌,看著胡翰說道:「你不是在睡覺嗎?我沒事情干,就翻著雜誌等你唄,現在好了,你睡醒了,也算是有人跟我說話了。怎麼樣,頭還暈不?能打球不?」
「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去嗎?」胡翰問道。
王建剛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後天還要上學,也就這兩天還有時間,今天要是不去的話,明天咱們就沒時間坐車回家了。」
胡翰也覺得現在的時間有點緊,也不敢再耽擱,便向王建剛催促道:「王哥,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王建剛也沒有意見:「也好,早去早完事,我給小飛打個電話後,讓他安排一下。」
「嗯。」
······
下午三點半,秦水俱樂部青少年培訓中心的球房。
李成山正在和自己的師傅觀察著球房裡打球的少年,偶爾還互相交談幾句。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走到李成山旁邊,低聲說道:「李老師,上次渝飛推薦的那個少年今天來試訓了。」
聽了青年的話,李成山揮了揮手,隨意地說道:「你讓段行和他打幾局,試一試他的水平。」
「嗯,好的。」
青年剛走,李成山身旁的王老便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試訓的是怎麼回事?」
「今天來試訓的這個孩子叫胡翰,是我們俱樂部的渝飛推薦的,聽渝飛說,這孩子在秦水縣上幾周舉辦的一個檯球比賽中擊敗了一眾成年人獲得了冠軍,是個好名字,就想在俱樂部掛一個名,好去參加比賽,這不,我就讓他來了一趟,試試水平,怎麼樣,王老,一起去看看?」李成山向老人解釋道。
「好,去看看,說不定還真是什麼好苗子。」老人欣然允之。
······
就在李成山和那個被叫做王老的老人說話的時候,王建剛已經帶著胡翰來到了俱樂部的檯球大廳。
這個時候,胡翰看見渝飛和一個青年帶著一個十歲多的小孩子走了過來。
王建剛在胡翰的耳邊輕聲說道:「胡翰,那個青年名叫張楚格,是俱樂部老闆的學員,也是這青少年培訓的教練之一,他身邊那個十多歲的小孩,應該就是你今天的對手。」
王建剛剛說完話,渝飛三人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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