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墓穴內。
張伯倫就像正在檢閱軍隊的將軍。
弗米蟻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魚貫而入,所有經過張伯倫面前的弗米蟻都會對他做一個動作——低頭、右螯撫胸。
以此來表達它們心中的感激之意。
受到這樣的禮遇,其實沒出什麼大力反而收穫頗豐的張伯倫都被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能以同樣的動作不停還禮以求心安。
最後進來的才是被整整12隻工蟻抬著的蟻后。
果然是個了不得的大傢伙,身長几乎是蟻衛的兩倍。
看到張伯倫之後,蟻后示意隊伍停了下來,讚賞的說道:「張伯倫·華盛頓,你是我所見過最沉著、最聰明、最勇敢的年輕人,感謝你為我們弗米蟻族做的一切。」
「女王謬讚了。」張伯倫笑呵呵的謙虛道。
「蘇,這是我的名字,你可以這麼稱呼我,現在,我們恐怕要說再見了,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或許我們以後還會見面。」
蟻后有些惋惜又有些期許的道,「你已經擁有了遠超你這個年齡該有的實力,我有理由相信,一個小小的法蘭倫大陸不可能鎖住你的未來,總有一天你會從這裡走出去,我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以後的事,誰能說得准呢。」張伯倫不明不白的道。
「你好像很悲觀?」蟻后不解的道。
「這不是悲觀,是對未來的敬畏之心。」張伯倫苦笑。
「很深刻的言論,想不到你還是一名智者。」
蟻后若有所思了一陣,最終還是道,「那麼再見了,我的朋友,張伯倫·華盛頓。」
「再見,我的朋友,蘇。」張伯倫點點頭。
目送蟻后一點點進入傳送陣,很快消失在視線當中。
張伯倫心中卻是觸景生情、百感交集。
「弗米蟻族都已經順利回家了,那麼我呢……同樣到了這個世界,我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回不去了吧,畢竟,穿越和放逐是兩個概念……而在這個世界,我到目前為止甚至連一個有歸屬感的家都還沒有……」
……
……
三天後,張伯倫終於回到了雙塔城。
仔細算一算,從離開到現在,已經度過了15天時間,這也就是說,多莉絲也同樣離開15天了。
所以進城之後,張伯倫先是順路去了一趟無名旅館。
結果進去一打聽才得知,【薔薇】小隊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回來。
不過除了心裡有點小失落之外,張伯倫倒也沒多想,畢竟之前多莉絲留下的字條上寫的很清楚,這次委託最多可能需要20天,這不還有幾天呢麼?
如此想著,張伯倫只能先回戰爭學院,這麼多天沒回來,溫蒂和仙蒂大概已經急壞了吧?
等下見了面,要給好好給她們檢查一下身體……
……
戰爭學院門口。
「哈哈,這小子好端端的回來了,這次可沒有像前幾次一樣半死不活,你們輸了,快點拿錢,別想給老子賴賬!」
看到張伯倫的身影,衛兵隊長立刻興高采烈的嚷嚷了起來。
「奇了怪了,居然真的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這不科學……」
其他幾名衛兵則是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都蔫了下來,無奈礙於隊長的淫威,只能一邊嫌棄的直朝張伯倫翻白眼,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口袋裡面掏銀幣。
等張伯倫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受到這一大片哀怨的目光,頓時有些不明所以了,無辜的開口問道:「各位大哥,我才剛回來,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吧?」
「別管他們,他們這是白內障前兆。」
衛兵隊長笑呵呵的上來,摟住張伯倫的脖子就往裡面拖,走到人少的地方,左邊右邊警惕看了看,才小聲問道,「我問你,十五天前,就是你離開戰爭學院的當天,是不是得到了一件魔法裝備?」
「啊?什麼裝備?」張伯倫愣了愣,裝傻道。
「在我面前就別裝了,直說了吧,【欺詐者徽章】是不是在你身上?不然你的偵查結果不可能從十五天前到現在都顯示為1級野蠻人。」衛兵隊長嚴肅的道。
「嘿嘿,你都知道了還問……」
張伯倫撓了撓後腦勺,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事他本來就沒打算要瞞過理察院長和衛兵隊長,他們對自己已經有所了解,【欺詐者徽章】在雙塔城拍賣的消息又被地獄咆哮商會炒的也挺火,想瞞也瞞不住。
而且這麼徽章的主要作用是麻痹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又不是他們。
不過……衛兵隊長的嚴肅表情卻是讓他有些疑惑,好像發生了甚麼了不得的事似的。
「是有什麼問題麼?」張伯倫很快恢復了正色,問道。
「有什麼問題?呵呵,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錢的……哦,我是說還好你這段時間不在雙塔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最近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莉莉西亞殿下每天都帶著人親自在城裡巡邏,一旦看到1級冒險者,就立刻叫人上去搜身,後來我通過之前在城主親衛隊裡的一個老戰友偷偷打聽了一下,她就是在找佩戴這枚徽章的人。」
說到這,衛兵隊長古怪的看了張伯倫一眼,繼續道,「真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怎麼就惹上這個煞星了。」
「莉莉西亞殿下?我真沒見過這個人,不會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張伯倫表示完全聽不懂,最近他甚至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都沒見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怎麼樣,理察院長讓我等你回來之後第一時間轉告你,最近在雙塔城低調一點,千萬別去招惹莉莉西亞殿下,否則真要出點什麼事,他也不好幫你。」衛兵隊長轉述道。
「我明白了……」張伯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行了,既然回來了,就快去看看那兩個半精靈女孩吧,她們幾天前就哭著喊著要出去找你,最後我只能狠著心把她們拖回去,為此還被……我也分不清楚她們誰是誰,反正就是被咬了一口,你看看,現在牙印還沒消。」
衛兵隊長伸出手背給張伯倫看了看,還真有一個挺秀氣的月牙形的牙印。
「隊長大哥,真是多虧你了。」
張伯倫感激的笑了笑,一枚金德勒隨即落入衛兵隊長手中,「這是小弟的一番心意,隊長大哥如果瞧得起小弟,請一定不要推辭,就當小弟請大哥和衛兵隊的兄弟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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