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錦霄一開始所設想的情形乃是,先帶著萬淵去正式見見自家祖父,待到完成繁瑣的六禮之後,才會行更進一步之事。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能料到這萬淵竟能如此撩人,近些時日更是花樣百出、費盡心思地引誘著他。
或許是因為選妃之事已然塵埃落定,萬淵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穩穩落地,於是便開始肆意放縱起來。
其實,萬淵的想法非常單純直接。他們倆之間該乾的,不該乾的差不多都幹完了,沒道理,臨門一腳了,卻告訴他要保持清心寡欲!
兮錦霄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要是不行,他也能上!
何況,僅僅只是看著兮錦霄那苦苦忍耐的表情,就足以讓萬淵內心暗爽不已。
再說兮錦霄這人,可不是什麼聖人,面對萬淵那些充滿挑逗意味的言辭和舉動,他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而其內心深處更是極度渴求,能夠早日將萬淵徹徹底底占為己有。
他忍到如今,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了,等不及了,自然應當水到渠成。
那些凡夫俗子的繁文縟節又算得了什麼?
萬淵是他的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休想從他身邊逃脫。
這事兒他自己說了算!
因為,對於他而言,寧負天下,不負萬淵。
.
不到花期,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花卻紛紛綻開了。
浮浮沉沉,
花香四溢。
.
終於,經歷了漫長的沉淪,第七個夜晚悄然降臨後,萬淵如同一個疲憊不堪的戰士,迎來了久違的喘息時間。
兮錦霄將人緊緊攬在懷裡,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寂靜的深夜裡,兩人相擁而眠,感受著彼此的溫暖與愛意。
當陽光再次灑滿房間時,已是晌午時分。
萬淵緩緩睜開雙眼,他的腦子卻仍處於一片混沌狀態,至於身體,已經沉重的不再屬於自己了。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腦海中連日來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一次又一次的沉淪,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
萬淵不禁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
遭受了那般兇殘的「折磨」之後,他還活著!
多麼頑強的生命力啊!
萬淵的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果然,自己的身體素質確實相當強大!
恰在這時,兮錦霄手中穩穩地托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笑得一臉饜足,「醒了?我又煮了些細膩可口的碎梨白粥,起來嘗嘗,也潤潤嗓子……」
萬淵緩緩轉過頭,目光投向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的兮錦霄,唇角的弧度壓了下去,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平,憤憤道:「你是不是偷偷吸我的陽氣了?」
「嗯?」
兮錦霄聞言,疑惑地頓住腳步,目光不解地盯著萬淵的表情。片刻之後,如同閃電般划過腦海的思緒讓他瞬間領悟到了萬淵話語背後的含義。
這是,在怪他,表露出來的精力太過充沛了?
想明白後,兮錦霄不禁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只見他步履輕盈地走到床沿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將那碗香氣撲鼻的粥放置在床邊的矮几之上。
然後,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如同呵護珍寶般將萬淵輕輕撈起,在其背後墊上了兩隻柔軟舒適的枕頭。
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順暢,沒有絲毫的突兀和不協調之感。
待安頓好萬淵之後,兮錦霄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回應:「阿淵的陽氣嗎?雖說不多,但不是盡數散落在阿淵這副軀體上了嗎?倒是為夫的陽氣……分毫不少的,都渡給了阿淵。阿淵,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說這話時,兮錦霄的眼神中還閃爍著絲絲寵溺與歡愉。
而萬淵卻是一哽,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衣冠楚楚的兮錦霄。
這個人在胡說什麼?
他看著周身仿佛都瀰漫著昏黃昏黃光暈的兮錦霄,面色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實在是想不通,短短時間內,曾經那個高嶺禁慾之花,怎麼就墮落成了一朵隨時隨地都能肆意綻放的小黃花呢?
見萬淵不說話了,兮錦霄那如詩如畫般俊美的面龐之上,再度浮現出一抹淺淡而迷人的笑容。
萬淵:這模樣更像誘拐獵物的小黃花了……
兮錦霄動作優雅地端起碎梨白粥,修長的手指捏著湯匙,輕輕地攪拌著,然後,舀起一勺熱氣騰騰的白粥,微微湊近唇邊,輕柔地吹氣。
待到白粥表面的熱氣漸漸消散,才小心翼翼地遞到萬淵的嘴邊。
勺中的白粥宛如珍珠般晶瑩剔透,而濃稠的湯汁則猶如瓊漿玉液,散發出陣陣淡雅的雪梨清香,令人垂涎欲滴。
萬淵見狀,雖然心中仍有些氣惱,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巴,氣鼓鼓地啊嗚一口便將那口白粥吞了進去。
吞咽的瞬間,還不忘狠狠瞪兮錦霄一眼。
怎麼這麼可愛!
盯著眼前因沾染上乳白色清粥而顯得格外水潤的唇瓣,兮錦霄的喉結不自覺微微顫動,眼底浮上一縷暗色。
腦海中驟然闖入清冷矜貴的謫仙,淚眼婆娑落入凡塵的模樣。
初次開葷,食髓知味。
他還沒有盡興。
兮錦霄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抹櫻色,呼吸沉了沉,幽深的眸子裡翻湧著墨色,絲毫不掩飾自己那炙熱的慾念,渴望越發濃烈。
感受到兮錦霄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萬淵心梗到瞬間無法呼吸。
這、這還是個人嗎?
怎麼好像更酸更脹更疼了呢!
他的身軀啊,受大苦了。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道:「你……你冷靜點啊,你、你不能一次性,一次性竭澤而漁啊!不,不能過……過度索取。」
望著兮錦霄眼眸中的墨色不僅未曾消散半分,反而愈發濃郁深沉起來,萬淵心跳驟然加快,生怕這人會不管不顧地再次撲上來。
萬般無奈之下,他索性直接自暴自棄,豁出去了,「我、我受不住!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一上來就、就跟幾百年沒嘗過葷腥似的,簡直就是一頭餓極了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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