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喬雲溪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聽著步驚羽嘰嘰喳喳的說話,覺得他投胎成男人真是閻王爺弄錯了,一定是決定讓他投胎的時候打盹了或者是玩忽職守了,明明是一個女人的料,怎麼會成為一個男人的?
步驚羽不知道喬雲溪肚子裡的想法,繼續說道「四嫂,你不知道吧,我還在城外包了一塊地,那裡有好多藥材呢,而且那塊地的東側挨著一處高高的峭壁,我在上面還種了東西呢。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噢?」喬雲溪對這事兒比較感興趣,對啊,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出去玩呢,騎騎馬呀,逛逛山水啊,為什麼一定要在王府里悶著呢,這麼無聊!
「是真的。」步驚羽見她來了興趣,繼續介紹道「那裡的景色可美了,還有成群的野雞,野兔,沒事的時候我們就經常弄野味來吃。」
「你們?」喬雲溪反問「你和步驚寒?」
「四嫂,你應該叫夫君,夫君!」步驚羽糾正道。
喬雲溪短促的笑了一聲,夫君?她可叫不出口,她含糊的點了點頭,「那個,怎麼從來沒有讓我去過?」
「呃……」步驚羽摸了摸後腦勺,以前也不知道你這麼有趣啊?平時四哥對你都隻字不提的,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
「下次吧,下次請您去。」
「下次是什麼時候?」喬雲溪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下次……就是這幾天吧,到時候我會差人來請您的。」
「那好,只許請我,不許請他。」喬雲溪語氣中帶著不滿,「以前他不帶我,這次我也不帶他。」
「呃……」
沒有幾個回合,步驚羽就告辭,一溜煙的跑了。
喬雲溪逛了半天的王府,覺得也沒有什麼意思,除了假山流水、亭台樓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現代社會裡的故宮、頤和園,還有那些聞名於世界的建築,自己差不多都見識過,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她正百無聊賴的想往回走,卻發現門口處來了一群人,頭前的是個男人,邁著方步,身上穿著褐色的袍子,手裡拿著拂塵,一張白胖的臉上沒有鬍子,小眼睛骨碌碌轉著,射出兩道精光。
喬雲溪一見這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隻肥胖的老鼠,剛進到廚房裡時四處張望的神情,而這個男人的打扮和臉上的神色,讓她迅速的判斷出這個男人的身份。
用星爺的話說又是一個死太監。
那太監趾高氣昂的往裡走,身邊跟著是王府門口的小廝,站在他身側為他引路。
「嗯。」那太監用鼻子應了一聲,手裡的拂塵甩來甩去,像在驅趕著蒼蠅。
太監身後跟著四個侍衛,再後面是一頂軟轎,轎身精緻,連轎簾都繡著精緻的花,還有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喬雲溪停下步子,看著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裡走。
引路的小廝眼尖看到了他,急忙上前一步說道「王妃。」
「幹什麼呢這是?」喬雲溪的目光從太監的身上躍過,看了看那頂小轎。
「咱家見過楚王妃。」太監上前一步,手中的拂塵一擺,說是見過,只是微微一彎腰,語氣平淡無奇。
「你是哪裡來的奴才?」喬雲溪看著這個太監就不順眼,那一臉死人樣,神情傲慢,甩臉子給誰看?
到底是王妃的地位高還是太監的地位高?
那太監愣了愣,臉色微微一白,顯然沒有想到喬雲溪說話如此的不客氣,他甩指塵的動作也加上了幾分力道,「呼呼」的作響,「咱家是皇后娘娘宮裡當差的,今天來也是奉了娘娘的旨意。」
「噢?皇后那兒的?」喬雲溪的臉上似笑非笑,想起皇后那張臉,不知道那女人的毒怎麼樣了,「對了,皇后不是中毒了嗎?找到下毒的人沒有?哎,那毒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會不會突然傻了之類的?」
「楚王妃!」太監的聲音陡然一高,胖臉上的肌肉跳了跳,「請您注意您的言行!皇后娘娘福澤深厚,豈會……豈會……」
「突然傻了?」喬雲溪接過話去,語氣溫柔,臉上的笑意吟吟,「哎呀,本王妃不是傻怕了嗎?剛還在宮裡犯了一次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太監的身子一僵,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宮中都在暗中傳遍了,不僅永玥嬤嬤受了一頓打,連皇后娘娘都沒有倖免,據說楚王帶著楚王妃離開了以後,皇后娘娘氣得都摔了三個琉璃花樽。
萬一……這楚王妃的瘋病要是再犯了,把自己關在府中痛打一頓該怎麼辦?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啊。
太監人精奸滑,擠出一絲笑意說道「王妃說得哪裡話,想必之前的事情是有誤會,今天咱家來,還請王妃行個方便。」
「到底有何事?」喬雲溪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此事是皇后娘娘親自吩咐的,要王爺和王妃一同聽咱家細說分明才好。」太監清了清嗓子說道,微微垂下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明的笑意。
那絲笑意讓喬雲溪的心中莫名不快,她冷笑了一聲,聲音微揚,「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妃此時還不能過問你了?」
她站在那裡,微風揚起她的衣袂,她的長眉飛揚,目光凜然如冰,她臉上的笑意淡淡,卻冷意森然。
太監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明明她是笑著的,卻讓人心中不知不覺的收緊,他手中的拂塵不安的甩了甩,「王妃,咱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皇后娘娘……」
「那也只是你說,本王妃沒有聽見。」喬雲溪打斷了他的話,如刀斬般乾脆利索。
太監被噎了說不出話來,後面的詞兒又都吞了進去,張口結舌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能煩躁不安的甩著手中的拂法。
「能不能不要再甩了?」喬雲溪看著他手中翻轉的拂塵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楚王府不講衛生,到處都是蒼蠅。」
「……」小廝的腰彎得更深,四周的家丁丫環咬住嘴唇,努力的壓抑著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那些侍衛垂著臉,看著太監那張一會紅一會白的胖臉來回的變幻,心中大笑,那叫一個痛快。
這個太監可是皇后宮中的總管,平時作威作福,一貫的趾高氣揚,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正巧喬雲溪去皇后宮中那天是宮中挑選宮女的日子,皇后派他去挑選幾個聰明機靈,家世清白的,所以他並沒有和喬雲溪碰上。
今天帶著皇后的吩咐來到楚王府,本來想著狠狠的落一下喬雲溪的臉,好為皇后娘娘出一口惡氣,沒有想到,剛進府就被擋在了這裡。
太監乾笑了幾聲,扯了扯麵皮說道「王妃說笑了,哪裡有下人敢如此多言?咱們的皇后娘娘規矩甚嚴,平時手下人都不敢多說一句的,想必……王府的下人也是如此吧?」
喬雲溪卻不想跟一個太監在這裡耍嘴皮子玩,這些陰的、說話拐彎抹角的,讓特別是這樣一個說話聲音怪異的太監,她實在是不想忍受。
不去回答太監的話,目光落在後面的轎子上,「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送給楚王的女人?」
她的問題乾脆直接,如一把快刀,「唰」的一下子劈開一切陰謀詭計,帶著風聲「嗡」的一下子就到了面前。
太監在宮中見過無數風浪,也在眾多娘娘中周旋,見過皇后的手段,對於那些女人之間的爭鬥他再熟悉不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打法。
這一下子,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僵持之間,額頭上居然有了薄薄的汗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或許……王妃一直病著,思緒比常人些異常?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的笑道「王妃聰慧,這轎中是邊疆部族族長的獨生女,容貌嬌美,性情溫婉,所以,皇后娘娘想著,這種女子應該賜予楚王殿下,為王府傳承香火。」
「嗯,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妃不夠容貌嬌美,不夠性情溫婉,不能為王府傳承香火,所以,不能與楚王在一起?」喬雲溪語氣沁涼,聲音輕輕,卻重如巨錘,狠狠的砸向那太監。
太監心中冷笑,臉上卻是惶恐的表情,「不……不,咱家萬不敢有此意。」
「噢,那就是皇后的意思了?」喬雲溪繼續反問,她笑意溫婉,如一朵清雅的花悄然綻放,只是那眼睛裡光芒四射,隱約間刀鋒一閃,殺機將至。
太監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抽口氣說道「這……這……」
「你剛才好像是這麼夸這女人的。」喬雲溪提醒道。
「咱家……咱家……」太監的冷汗滲得更歡,來時路上的那種豪情壯志完全消失不見,不知不覺間就被喬雲溪逼到了這個田地,他終於明白,永玥招架不住,原來是真的。
可是,今天卻是帶著皇后娘娘的旨意來的,無論如何這人都要送到府中,萬一……連門都進不去,這回去可如何交待?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恐怕皇后娘娘這次摔的就不只是三個琉璃花樽了吧?
「既然來了,就讓本王妃瞧瞧吧。」喬雲溪卻懶得看他那副德行,目光對準了那頂小轎,裡面的人想必把這些話都聽得一清二楚,還能夠這樣一絲聲息也無,想必也是能夠沉得住氣的。
太監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半,至少,喬雲溪沒有讓他們當場回去,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有餘地的。
只是……他面露難色,想甩一個拂塵,又想起剛才喬雲溪的話,把這個動作又按了下去,「王妃,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這位女子是送予楚王殿下的,還是應該讓楚王殿下在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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