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麗滋這麼說,白浩弘向杜益鳴確認道:「益鳴,是嗎?怎麼回事?」
杜益鳴解釋道:「今天在回家路上,我碰到了燕王和他的侍衛吳盡忠吳大哥,他們聽說了張掌柜的事,邀我去王府做事,我就答應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很好,你在王府好好干吧!雖然燕王看起來很隨和,不過,他畢竟是王爺,你說話、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我會注意的,白大哥。那些醫學筆記怎麼辦?要不,你帶回來,我在家裡看。」
「不要緊,大理寺還有懂這些的。」白浩弘答道。
次日,麗滋和紫娟待白浩弘出門後,兩人換上男裝也出了門,她們來到大理寺大門口,看到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大家在議論著鍘美案,個個都痛罵陳世美沒有良心。麗滋聽了暗自得意,心想:「白大哥肯定會佩服我的!我在很久前就對他講過鍘美案。」
麗滋和紫鵑走到大理寺的斜對面,一邊聽著眾人談論,一邊等白浩弘出來,快到晌午時,白浩弘仍然沒有出來。麗滋口乾舌燥,心想:「唉,做偵探也真不容易!今天應該帶些瓜果點心和水壺來,再拿兩個小凳子,坐著等就好了。」她正準備讓紫娟去買兩碗茶水,忽然看見白浩弘從大理寺走了出來,急忙轉過身去,用餘光繼續監視白浩弘。
白浩弘一出大理寺,就注意到了麗滋和紫娟,見她們鬼鬼祟祟地站在大理寺的斜對面,看見自己出來後,還背過身去,不知道她們搗什麼鬼。白浩弘忙著調查肖新武的蹤跡,懶得理她們,就徑直走了。走了幾步,白浩弘察覺到,麗滋她們竟然在跟蹤自己,便加快腳步,在人群中穿梭著。
麗滋和紫鵑見白浩弘走快了,便小跑著跟了上來,就見白浩弘在人群中晃了幾晃,一轉眼就看不到了。紫鵑垂頭喪氣地說道:「姑娘,跟丟了!少爺不見了。」
麗滋又累又渴,有氣無力地說道:「跟蹤白大哥太不容易了,得另外想招才行。」
「想什麼招啊?」白浩弘突然出現在麗滋身後問道。
麗滋驚訝得張口結舌,她結結巴巴地說道:「白,白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浩弘問道:「麗滋,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跟蹤你了嗎?不過是碰巧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方向相同而已。」
麗滋見白浩弘嚴肅地看著自己,暗道:「看來必須有一條說得過去的理由才行。」她想了想後,用真誠的語氣說道:「白大哥,你別誤會,我只是想了解案情,和你一塊破案,怕你不同意,所以……」
「麗滋,對你說了多少次,你不是公門中人,不能參與破案。快回去!」
麗滋裝作不情不願地說道:「我也沒事,在街上走走總可以吧。」
「如果你表現好,我回去後,可以把案情說給你聽。」
麗滋見白浩弘沒有察覺到她的真實目的,鬆了口氣,便說道:「好吧,我回家。」
麗滋回到白府,吃飽喝足後,對紫鵑說道:「明天我們換一種方法,既能有吃有喝,又能達到目的。」
「有這樣的好事嗎?」
「當然有!保證你明天不會累!」
第二天,麗滋和紫娟來到春滿園對麵茶樓的二樓,找了個能看得到妓院大門的位置坐下,然後叫了茶水和點心。麗滋望著窗外說道:「紫娟,我們這次來個守株待兔。」
「誰是豬?誰是兔子呀?」紫鵑不解地問道。
「真笨!」
「我才不笨呢。我當然知道:蘇茹茹是豬,少爺是兔子。姑娘是想在這裡守著蘇茹茹這頭豬,等少爺這隻兔子來。我說的沒錯吧?」
麗滋樂了,笑著答道:「對!對!蘇茹茹是頭豬!」
「少爺如果真去找她,難道您還打算捉姦嗎?」
「是的!我不能讓白大哥墮落!你睜大眼睛看著,白大哥有沒有進去,還要盯著蘇茹茹有沒有出來。」
「盯著蘇茹茹有沒有出來是為什麼呀?」
「說不定,他們約好到外面去見面呢?如果蘇茹茹出來了,我一個人去跟蹤,你就回去。」
「那怎麼行?姑娘一個人我怎麼能放心呢?」
「光天化日之下,有什麼不放心的!蘇茹茹和白大哥幽會,我去攪局,如果你在場,白大哥會很難堪。」
「那種情況下,少爺看見姑娘不難堪嗎?」
「你想哪兒去了?我當然會在他們一碰面時就出現,怎麼可能讓他們上演春宮戲。」
紫娟臉紅了,琢磨道:「這種話,姑娘也說得出口。有的事,我還是得提醒姑娘一下才行。」想到這裡,紫鵑問道:「姑娘,你這樣做,不怕少爺討厭你嗎?」
「如果白大哥和蘇茹茹有了關係,就算他喜歡上我,我也不會嫁給他的。」
「為什麼?蘇茹茹只是想做妾,又爭不了妻的位置。」
「她是要和我爭白大哥,白大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紫娟不作聲了,心想:「少爺條件那麼好,怎麼可能一生只要姑娘你一個。」
麗滋又說道:「光讓你盯著蘇茹茹,忘了問,你認識她嗎?」
「認識。有次在街上正巧碰到蘇茹茹,別人指給我看過,確實挺妖媚的。」
正說著,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她們的桌前,對麗滋說道:「上官姑娘,好久不見了,今天穿男裝出來玩呀。」
麗滋不認識他,便問道:「你是……」
那人忙自我介紹道:「在下是中書舍人甘峰。上官姑娘在才女比賽中的表現,給在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下記得上官姑娘說過,想出版字帖。如蒙不棄,在下可以幫姑娘完成心愿。」
麗滋比賽時,是沒辦法,胡吹的,現在見有人居然當真,便說道:「參賽才女的字都寫得好,你找她們去吧。」
甘峰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她們的字好是好,但是沒有特色。物以稀為貴,上官姑娘這樣的字,在大宋沒有第二家,不出字帖可惜了。」
麗滋聽了有些心動,甘峰看在眼裡,覺得有戲,就繼續說道:「上官姑娘不用擔心銷路問題,姑娘的字帖主要是面向小孩。而且,姑娘現在是名人,有名人效應,想要你字帖的人多的是。你可能還不知道,上官姑娘上次的參賽作品,被人高價買走了,而第一名的字卻無人問津。由此可見,上官姑娘的字帖會十分暢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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