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安森家裡的時候,她沒有時間細想。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想來,昨天晚上那種不受自己身體控制的感覺,像是被人拖曳狠拽著不讓她動彈的感覺。
和那晚融安高速半年祭的時候一模一樣。
原來的她本以為是自己從沒身陷過差點墜落江海的險境才會嚇得腿腳無力。
可昨晚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腿腳像被灌了鉛一樣怎麼都動彈不得,即使她的右腿里有鋼釘,也不該這樣。
昨晚和小a從夜市吃起到結束,到出來,都沒見過除了她們以外的任何一個活人。
雖然現在天氣冷得可怕,但昨天是平安夜,不該一個人都沒有。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在霍安森那聲呼喊過後,她的神志,周圍的聲音,和車燈強烈的光線,都讓她有種重新活過來了的感覺。
她還記得被高銘帶進車裡之前,能看到周圍許許多多的行人,都是融安大學的學生。
那麼多人,為什麼之前走在路上她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重生回來,她以為自己的目的只有復仇。
卻隨著時間的推移遇上了比她重生還要迷點重重的事情。
周身的寒氣比上車之前還要清晰一些,顧容夏深吸口氣。
「你是誰?」
她忽然開口,語氣嚴肅兇狠,聲音卻很輕。
畢竟公車上人還是有幾個,她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想被當場和霍安森一樣的神經病。
自然而然的,她這聲質問過後,無人回答。
無意的掃了一眼,她的前座是個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
穿著一身純黑的西裝,之所以會引起她的注意,是因為這人的頭上戴著一頂禮帽。
不過這樣帶著濃厚西方紳士風格的裝扮,在聖誕節這日並不顯得突兀。
顧容夏把視線收了回來。
盯著別人看,哪怕是後背也並不禮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男人上車以後,她周身的冷意愈發濃重。
「請問這位小姐,你有紙巾嗎?」
男人忽然回頭,問她話。
她平時身上都是戴著這些小物品的,可昨天太過狼狽,紙巾什麼的都掉出來了不說,還都用不了了。
她抱歉的搖搖頭。
男人卻抿唇一笑,「看來是介意把手帕借給我。」
顧容夏一愣,又想起她上車後以為是車內溫度高,雪化成水才會覺得冷。
用手帕擦過身上的雪。
「不是的,怕你嫌棄才是。」
陌生人之間,最常見的就是客氣的對話。
其實這個男人說對了,她確實不樂意把手帕借出去。
男人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顧容夏一驚,還以為自己說出了口。
車內沒有開燈,只有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夜景。
五光十色,卻照映得男人的五官並不清晰。
只能依稀看到他狹長的眼眸,即使隱隱綽綽,也能知道這是個面容異常俊朗的男人。
到站後,她下了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還是坐在靠車窗的前座,沖她揚了揚一個白色的東西。
顧容夏忙在包里翻了一會兒,果然不見了。
她的手帕。
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是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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