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卻緊緊盯著坐在白靜曉身側的他的背影,即使距離很遠,即使人群茫茫,她第一眼便看到了他!他怎麼和白靜曉在一起?不會是將那噁心的女人當成白靜知了吧?
賀清遠頭也沒回,他扇著扇子,得意道:「是她沒錯,又在為我釣大魚了!有她牽頭,今晚定有不少豪紳參加拍賣會!」
槿兮轉過頭來,嘴角上揚,附和著笑笑,看似鎮靜,心裡早已如排山倒海般。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daoyouge.com
她激動、欣喜也忐忑。
他到底是找來了,他來了,她便不怕了。當然,也還因為方才的畫面忐忑著,她怕,怕他被白靜曉的花招迷惑。那天,她就是錯認為那是白靜知,才鬼使神差地追她的。
白靜知……
似乎還是她心中的一道刺,就算他再愛自己,靜知這個人,會被他永遠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吧?
蕭先生,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不要被那齷齪的女人迷惑,她不是靜知啊……
另一輛馬車上,白靜曉側過頭,看著身側面無表情的男人,「正則,她身邊坐著的便是賀先生,島上第一豪紳,是他抓她來的。起初,她還尋死覓活的,現在不知怎麼了,成日與賀先生膩在一起。賀先生對她亦寵愛有加的!」
他面無表情,熱帶島嶼,成日驕陽似火,將他的皮膚曬得黑了不少,襯得他臉色也黑沉。
白靜曉是在挑撥離間,她一定不會以美人計對付那姓賀的老頭,一定是因為其它!愚蠢的白靜曉竟還不以為,他知道槿兮是被她抓來的,她對她的演技也太自信了。
畫虎畫皮難畫骨!
靜知豈是她能模仿的?
實際上,那麼多年過去,他對靜知的印象也早已模糊了!
「我千里迢迢找來這裡,以為她正受人虐.待,吃著苦,這倒好!」他氣惱道,「貧賤夫妻百事哀,到底是我無權無勢了!」
「正則!也許她並不是你想的這樣!興許,她是在用美人計吧……」這個賀先生也是,不怕那小妮子趁機跑了麼,還帶她出來!白靜曉在心裡懊惱,表面還裝作大方的模樣,為她說好話。
這幾天,他在她面前說了時槿兮不少壞話,訴了不少苦,也不知是真是假,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的。
——
漫山遍野的罌粟花,在陽光的普照下,分外妖.嬈。如此美麗妖.嬈的花朵,卻是鴉片。
賀清遠與她談話,她認真回應,與他討論,他已然找來這裡了,她便不再害怕。
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一片火紅的罌粟花田裡,妖.嬈的紅,映襯著純潔的白色,她看起來宛若降臨凡間的仙子!賀清遠看著看著,動起了色心,他偏生有個變.態嗜好,褻瀆美好。
以假亂真拍賣古董藝術品,便是他對藝術的褻瀆!
正在賞花的槿兮,感受到了一雙不安分的目光,她就知道,這位賀先生並非善類,不然,也不會做這種勾當了!
荒山野嶺的,萬一他對自己圖謀不軌,她該怎辦?
就在他企圖從她身後抱住她時,槿兮突然轉身,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賀先生!不好,我突然想起來,我畫的那幅《日出》有明顯的瑕疵!」她一臉認真、緊張道。
賀清遠挑眉,「有瑕疵豈會躲過我的火眼?」
「賀先生!我是當真的!不信的話,我們這就回去,我找給您看!」她大聲說道,說罷,提起裙擺,帶頭便走。這罌粟園是他的,肯定不乏他的手下,她是逃不掉的。
不如回去,等晚上拍賣會再想辦法脫身,她相信,他一定也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那賀清遠雖起了色心,卻也是個十足的商人,下午就有一批專家過來鑑定此次拍賣的藝術品,這會兒修改還來得及!
作為一名畫家,她在知情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臨摹大師的作品,讓這些奸商得逞?
這幅畫上也不止一處瑕疵,她故意留下的,也是對原著的一種致敬。
「賀先生,您看,這隻船與水面交接處的波紋,顏色我調得淺了,雖乍一眼無法察覺,但仔細看,光線上還是不對勁的。」放下畫筆,她輕聲道。那賀清遠仔細觀察,好一會兒才點頭。
似懂非懂。
槿兮在心裡冷嗤,這位賀先生,也只懂個皮毛而已。
——
「賀先生!她是我找來為您畫畫的,如今已然沒了利用價值,您為何還留她?!竟然還帶著她出門去,不怕她趁機跑了?」眼見著拍賣會就要開場了,得知賀先生要攜著時槿兮出席,白靜曉氣憤不已。
賀清遠正在整理領結,照著鏡子,「米莎,你有所不知,這時小姐,可是個寶貝!她曾在巴黎美術學院深造,乃費德勒先生的得意門生,旅居巴黎多年,畫莫奈的畫,當真可以以假亂真!」
「倒是你,這幾天為我拉來幾個豪紳?」賀清遠看向她時,目光變得犀利,不怒而威的語氣,教她垂下頭。
「賀先生,我,我……」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啪!」看似紳士的賀清遠,突然揚手,給了白靜曉一巴掌!
「廢物!不甘寂寞的淫.賤女人!」賀清遠冷聲喝。
「賀先生!那女人當真留不得!你不知,你不知她的男人已然找來島上了!」只要賀清遠殺了時槿兮,她就可以和司令在一起了!白靜曉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賀清遠不屑,「她的男人?何許人物?對付得了我?」
白靜曉立即搖頭。
——
拍賣晚會在島上最大的酒店舉行,賓客雲集,皆是熟悉的東方面孔,賀清遠果真攜著槿兮出席,不見白靜曉的身影,亦不見他的身影。
「正則,你是不是很傷心?」看著站在露台,獨自一人抽著煙的男人,白靜曉上前,從他身後將他抱住,臉頰在他散發著濃烈男性氣息的背脊蹭了蹭,深深地貪婪地吸吮,她身上的氣息。
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這幾天沒少同她說些噁心的話,及肢體接觸。
此刻,他實在忍受不了了。
轉了身,一隻鐵臂圈著她的腰,親密的模樣,教白靜曉花心亂顫,然而,下一秒,她感覺太陽穴被硬硬的東西抵著!
是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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