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麻煩這位小哥兒替我們家姑娘叫一下鍾公子。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凝玉塞了一錠銀子到了小廝的手上,卻未成想小廝將銀子塞了回來。
「姑娘,不好意思了,我們鍾公子不輕易見人的。」
聽了他的話,西子只覺得好笑,果然銀子給少了就是不輕易了。
「還是麻煩小哥兒了。」
說著,西子從袖子裡拿出了一百兩的銀票。
小廝有些遲疑,卻還是將銀票還了回來。
「姑娘,還請您別讓我為難。」
出乎西子等人的意料,小廝的態度反而強硬了許多。
「公子說了,請微生小姐上樓。」
正當四人在樓下將銀子推來推去的時候,一位女子下了樓。
西子沒想到,鐘樓這種地方,還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細柳般的身段,水蔥似的指甲,剛剛及腰的秀髮,烏黑如墨。
西子一行人隨著那女子上了樓。
「浮萍,帶兩位姑娘去別處喝茶。」
三人剛到房中,站在窗邊的鐘睿便輕聲的命令浮萍支開凝玉和蒺藜。
「小姐。」
凝玉和蒺藜一臉擔憂的看著西子。
「不妨事的,你們倆就跟著浮萍姑娘去歇會兒吧。」
浮萍,浮萍,浮在水上的萍。
看鐘睿這麼器重她的樣子,怎麼給她取了這麼一個輕賤的名字?
西子心裡想著,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待在這伺候人真的算是可惜了。
「不知道旁人知道您來我這鐘樓,會怎麼想?」
「是啊,我們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
西子淺笑的看著他。
「你這麼一個大家閨秀來小倌館這種地方就不怕外人的閒言碎語嗎?」
鍾睿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看向了西子。
「鍾公子,你會說出去嗎?」
西子好笑的問著他。
他顯然是沒預料到西子會先問他,拿杯子的手明顯一頓。
「不會。」
他繼續進行著喝茶的動作。
「那不就對了?」
西子似笑非笑的拿起了茶壺,在自己的面前放上了杯子,兀自的倒了杯茶。
「嗯~不錯,是難得的好茶。」
茶水入口生甘,這樣的好茶西子一年也喝不到幾次,他卻像是天天喝一般平常。
茶的香味,彰顯著他那明顯高貴的身份。
這個人不簡單。
西子上下細細的打量著他。
他到底是誰?他來自哪兒?
「我是鍾睿,人稱鍾公子,就住在這聽雨樓。」
男人放下茶盞,漫不經心的說到。
「你能知道我想的什麼?」
「能。」
該死,早知道就不該來這個鬼地方的。
西子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怪胎啊!還能知道別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不是誰的心聲都能聽的到的,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人。」
西子白了他一眼,聽他的口氣,難道她還得大張旗鼓的慶祝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了個「知心」的人嘛?
「若是微生姑娘想辦宴,那便用這個鐘樓好了,倒省的我要多走幾步路。」
得寸進尺。
「小姐您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
「鍾公子,您不是會讀心術嗎?還用我開口?」
西子一臉戲謔的問到。
「剛剛你沒想這事兒。」
西子微微一愣,很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認真的回答自己。
「所以?」
「幫我除了他。」
「他是誰?」
鍾睿聽了一番雲裡霧裡的話,眉頭一下子便擰巴了起來。
慕容,除了慕容,我要幫喻言報仇。
西子心裡用力的想著。
「啪!」
鍾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茶杯應聲落地。
「你要除了他,你居然要除了他?」
比起鍾睿的震驚,顯然西子鎮靜了許多。
「還有幾日你們就要大婚了,到時候他就成了你的夫君。他膝下尚無子,他若死了,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對付各路的皇親貴胄?」
「你說吧,你到底幫不幫?」
西子聽了他的問題,只覺得頭痛。
西子現在考慮不到慕容去世後她要怎麼過,她只知道慕容派人除了喻言,而自己要除了慕容給喻言報仇。
「微生姑娘,你怎麼覺得我有可能會答應?」
刺殺當今陛下可是株連九族之罪,先不提我一個鐘樓的小倌能否進得了宮,近的了他的身,就說我們倆這萍水相逢的,您哪來的自信?」
很快鍾睿就轉換情緒,戲謔的看著西子,仿佛就像是在看孩子胡鬧一般。
西子聽了他的話,一愣。
說實話,西子想到了他可能會回絕,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回絕的如此不留餘地。
「你想要什麼?」
西子不甘心的再次問道。
「你能給的了我什麼?」
「……」
聽了他的話,西子只是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竟不知要回他些什麼。
「哈~」
他一陣輕笑,怕是心裡覺得西子極為好笑。
「那鍾公子,你怕他嗎?」
「你怕嗎?」
「我不怕。」
「那為何你不親自動手,而是找我來替你去做呢?」
「……」
西子原來想用激將法的,卻沒想到反過來被他恥笑。
「浮萍,送微生小姐下樓。」
一陣安靜之後,他便喚來浮萍,「強制」送客。
「是。」
浮萍應聲而來,凝玉和蒺藜便隨著她一起進來了。
「那我便先走了,鍾公子若是突然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便來找我吧。」
說完,西子就帶著面紗,領著凝玉和蒺藜出去了。
剛出門,西子就聽見房裡摔東西的聲音。
西子只覺得納悶,他不幫忙,那砸東西的人也應該是她啊。
等出了這鐘樓,天也黑的差不多了,西子和凝玉跟蒺藜便往府內去了。
「小姐,您剛剛和那鍾公子說了什麼?看您和鍾公子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凝玉看西子一路上失魂落魄的,擔心的問到。
「我讓他去殺慕容。」
「什麼?!小姐,刺殺陛下本就是死罪,若是再與他人一同勾結,那便更是死罪了。」
蒺藜聽了西子的話,一陣驚訝。
「放心吧,沒有十足的把握護著我微生家上上下下,我是不會動手的。」
「可是小姐,陛下再不好也是您未來的相公啊。」
凝玉看西子如此,心裡除了震驚,更多的便是心疼了。
「呵,他只是我的仇人罷了。」
西子滿腦子都是喻言當初躺在自己懷裡離去的樣子。
她想起了院子裡的那棵桃花樹,喻言走的時候手裡的那撮泥土,還有野山地上的鮮血。
那些血,應該已經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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