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繼續往湖邊走,看到前面有一個白色的大石頭,便坐到石頭邊休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靜平這才問起他和夏廣志一事。
「我兒時在北境時,機緣巧合下遇見了師父,他教了我幾年武功。我和他有十餘年不曾見,沒想到再見卻是這樣的場景。」
「他有些瘋瘋癲癲,行事也全無邏輯道理,不過我能看出他真心愛護你。」這些人都是刺殺父皇的,按理她應該極討厭才是,可那瘋老頭喜愛子玖,她心裡便討厭不起來。
「我識得師父時他還不這樣的,這些年似乎瘋癲更嚴重了。」寧毅說著十分擔心,「我曾查過醫書,這種瘋病會隨年紀增長越發嚴重,最後可能記憶神智全失。」
「冬雪醫術極好,說不定她能治好你師父的病。」靜平說。
「只怕師父不會聽話治療,而且他如今也不能留在東安城。」寧毅說。
靜平也覺得有道理,又問:「阮青雲呢?他又是何人?」
「他是前朝最後一個武狀元,當年皇上攻入東安城時,是他曾一路護送前朝二皇子南下,保住前朝的最後一點血脈。我識得師父時,他已在師父身邊。我長大一些之後便一直打聽師父,才知道一些他和師父的事情。」寧毅回。
「剛才那個灰衣公子想必就是前朝的皇子咯?」靜平心中猜想。
「應該是的。我師父是前朝夏武皇帝的第四個兒子,他從小愛武成痴。不到成年,就一人流浪江湖,誓要學遍天下絕世武學。後來夏啟朝覆滅,他眼見兄長父親慘死於自己面前,狂性大發,從此神智就有些失常。」寧毅回道。
「我的駙馬好大的膽子,你寧家上下皆為大安朝的忠臣良將,你卻拜前朝皇子為師。」靜平雖這麼說,嘴角卻帶著笑意,半分沒有責怪的意思。
「兒時哪裡懂得這麼多,只想著哪個對我好,我就敬他,重他。」寧毅握著她的手說。
「今日在洋湖,你當著父皇母后的面叫夏廣志師父,你可知道後果極嚴重。容正兄弟定會咬著這一點不放,說你跟亂黨結交。」這是靜平最擔心的。
「我知道,可是師父對我教導救命之恩,我見師不拜豈不是畜牲。」寧毅道。
靜平聽了此話,心中激盪,她撫上寧毅的臉:「我就知道,我的駙馬跟世間所有男子都不一樣。」
寧毅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親了一下。
「如今我們想安然離開這裡,怕是有些難。阮青雲對我們起了殺心,只是忌憚我師父,怕我師父插手所以沒有動手。」其實以自己的武功,要從阮青雲手中逃脫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靜平不會武功,他定要護住公主周全的。
「他對我們起了殺心,主動權在他手中,我們著急也無用。還不如走一步是一步,總之你我在一起,快活一刻就是一刻。」靜平心情好的很,倒是半分不擔心。
寧毅也是這麼想,心裡對公主又是敬佩又是喜愛。
「小九,你怎麼在這裡,為師正找你,要傳授你武功呢!」
寧毅剛要說話,夏廣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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