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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並沒有跟上去。
她現在畫得不人不鬼的,就這麼堂而皇之離開,怕嚇著大街上的百姓。
暮陽徑直回了宮長寧和銀墨那桌。
「沒事吧?」宮長寧有些擔心暮陽,她好歹也是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如今這般拋頭露面在眾人面前賣唱,說實話,會被眾人恥笑的。
暮陽倒是無所謂。
她上輩子在冷宮,早就磨掉了一身驕傲。
為了能有口不餿的飯吃,她曾經那麼驕傲的人也學著跟冷宮裡負責送飯菜的小太監嘻嘻哈哈,一口一個「大總管」的叫著。
「王爺呢?」
暮陽打量了一圈兒,都沒看到銀墨。
宮長寧道:「皇兄方才出去了,說是有些事,很快就回來。」
「哦,」暮陽點的果酒沒怎么喝,銀墨的杯子都是乾的。
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瓶,然後抿了一口。
「暮陽……」宮長寧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方才看到的事告訴暮陽,而是轉了個彎兒。
「你和皇兄,何時變得這麼熟絡了起來?」
宮長寧可不瞎,她在來的路上就覺得暮陽和銀墨之間怪怪的,不像是暮陽所說的那樣單純為了抱大腿。
這倆人,像是已經很熟絡了一樣。
尤其是,方才暮陽在台上唱戲時,十四皇兄那直勾勾的眼神。
那眼神裡帶著狂熱,宮長寧從未在十四皇兄臉上看過這種表情。
宮長寧看了看周圍,隨即湊了過去,神情詭異道:「我覺得十四皇兄喜歡你!」
暮陽被果酒嗆了一下,咳得臉紅脖子粗的。
「你,你說啥?」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暮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趕忙壓低聲音。
「你怎麼看出來的?」
對於銀墨所說的那個心上人,暮陽猜過有可能是自己。
她和他,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銀墨的種種行為,如果從他進相府後算起,確實也能合得上。
不過這都是猜測,真的有個人當面對自己說,「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
暮陽承認,那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三拍。
宮長寧神色古怪,「你啊,就是當局者迷。」
「你方才是沒看到。你在台上唱戲時,皇兄的眼睛都快粘在你臉上了。」
暮陽乾乾道:「是,是嗎?」
如果銀墨真的喜歡她……
暮陽的心在狂跳。
他們中有一層窗戶紙需要被捅破,暮陽可不是那種嘰嘰歪歪的性子。
她若是喜歡一個人,那便要告訴他。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在這之前,她還有件事要做。
銀墨不一會兒就回來了,他自然而然在暮陽身旁坐下。
暮陽拿餘光瞅他,被銀墨發覺後,,她又立馬端坐身子。
「天色不早了,這鄱陽公主入了宮,皇兄恐怕眼下正在尋我安置他們。」
宮長寧站了起來,沖銀墨抱了抱拳,「十四皇兄,長寧告退。」
隨即沖暮陽笑笑,便帶了七夜一前一後離開。
飯桌上莫名變得氣氛微妙起來。
暮陽覺得有些坐立難安,索性主動找話題,「我方才結尾的那個神轉折,你是不是也沒猜到,怎麼樣,是不是屌炸天?」
銀墨勾唇,「嗯。」
得到銀墨的肯定,暮陽跟吃了蜜糖一樣,心裡甜絲絲的。
她將面前的果酒推到銀墨跟前,「銀墨,這果酒可好喝了,你要不要嘗嘗?」
她笑得眉眼彎彎的,餘光落在那碧玉琉璃茶杯上。
那是她方才當著銀墨的面喝過的茶杯,銀墨肯定也是知道的。
一個男人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恐怕才會不在乎這些。
如果他喝了這酒杯里的酒……
暮陽心臟懸了起來,指尖蜷曲得都有些發抖。
銀墨視線落在那琉璃杯上,想也沒多想便端起果酒一飲而盡。
男人獨有的喉結隨著喝酒的吞咽動作上下滑動,暮陽愣在原地,一顆心狂喜。
暮陽沒有卸妝,小臉發燙剛剛好潮紅被厚厚的粉給擋住了,但她整個杏眼水盈盈的,眼尾上挑的那一抹紅,帶著勾人的味道。
銀墨有些口乾舌燥,他端起果酒,又灌了兩大杯,心裡的燥熱才壓下去不少。
「走了!」
他輕輕道,隨即走在最前面將賬給結了。
暮陽頗有些自得追了上去。
「銀墨,這是咱倆認識以來。你第一次請我吃飯!」
「嗯?」銀墨不解。
暮陽埋汰他,「你難道忘了,以往你每次隨我來醉仙樓,頓頓霸王餐啊,專門坑老娘的銀子。」
銀墨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眼瞼自然下垂。
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自己在醉仙樓讓她白白掏了二百五十兩銀子,這丫頭從那以後就有意無意挑他刺兒。
就算沒好態度,總歸是終於拿正眼看他了。
從那天起,他便故意沒付過銀子。
當然,這些小心思銀墨是不可能主動給暮陽提的。
倆人一路晃晃悠悠,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家「張記糖人兒」門口。
暮陽指著這家大門,「看,這是我以前最喜歡的糖人兒店鋪,銀墨,我請你吃糖人兒呀!」
她想把自己所有的生活軌跡都說給他聽。
銀墨點了點頭,倆人一同踏入這家小小的糖人兒店鋪。
「老闆,兩個福娃。」
暮陽豪橫地放下一錠銀子。
那老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姑娘,我們店裡新上了一款特色兔頭情侶糖人兒,您和您夫君要不要一人來一串兒?」
情侶款?
暮陽有些私心回頭看銀墨,「是新款唉,要不,我們嘗嘗?」
「嗯。」銀墨寵溺點頭。
老闆歡天喜地接過銀子去小廚房忙碌,暮陽尋了一張乾淨的小木桌子坐下,她偏頭對老闆道:
「老闆,我聽說京都里早就不賣兔頭了,怎麼你們家還賣著?」
那老闆從小廚房探出個腦袋。
「原先是不賣了,可有天晚上來了個大客戶,指名道姓要這兔頭,我想著他是要送心上人,這玩意兒還有市場,便又重新做了起來。」
他目光暼到一旁淡然如水的銀墨,沖暮陽比劃了一下。
「對,那大客官的身量,和你夫君差不多!」
暮陽看著銀墨,突然就想起她及笄之時,銀墨命人抬去的那兩大箱兔頭糖人兒。
暮陽當時沒怎麼注意,便讓人搬去了雜物間。
暮陽心裡有個猜測,她問老闆,「您還記不記得,那客官是不是整整買了兩大箱?」
老闆搖了搖頭,「沒有,他呀,就站在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滿臉嫌棄地看了大約一柱香時間久就走了。」
「我後來才反應過來,那公子呀,恐怕是想自己學了手藝親自做給他夫人的!」
那批糖人兒確實有些形狀奇奇怪怪,掌握得不太好,像是新手。
暮陽猛然看向銀墨。
她嗓音有些顫抖,「銀墨,我及笄時,你命人送來的糖人兒,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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