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你的身邊,你會沒事的,我放心。()」小七一語雙關地道,他把手中的瓶子放回包袱里,然後系好結,鄭重地交在若水的手中,「早點趕回帝都,救我父皇,水兒,我把父皇,託付給你了。」
若水點了點頭,接過包袱,只覺得那隻小小的包袱似乎有千斤重。
她好像讀懂了小七的言下之意,或許她的帝都之行,不會是那麼一帆風順,但是,他依然放她前行,因為,他信任她,也相信她,不管遇到了什麼風浪波折,她一定有辦法化險為夷
「這是治療老八傷勢的藥,每過六個時辰,你給他外敷加內服,不出三天,他就可以下**行動自如了。」若水從懷中取出兩個小瓶,交在小七的懷裡,細心的叮囑了一番。
小七點點頭,表示都記下了,然後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去吧。」
「好。」若水也不遲疑,不再多說,看了墨白一眼,道:「咱們走吧。」
她把包袱負在背後,轉身推門而出,甚至沒有回頭再看小七一眼,走得極是乾脆利落。
墨白大出意料之外。
他生平所見的姑娘,沒有哪一個不是磨磨嘰嘰,鮮少看到若水這樣爽快的。
和自己的夫君離別,竟然連頭也不回,臉上更沒有半點留戀之色。
他跟在若水的身後出門,停駐了腳步,回頭看了小七一眼,本以為他會目送若水的背影,沒想到他看的人卻是自己。
墨白怔了怔,只見小七深邃如墨的眸光正凝望著自己,臉上沒有敵意,也並不顯得友善,那一種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感覺在二人之間淡淡的彌散。
二人對視了一會,小七對墨白微一點頭,墨白也幾乎同時點了點頭,二人忽然相視一笑。
這是一種男人之間才會懂的承諾和情感。
雖然二人之間依然非敵非友,但那種劍拔**張的氣氛卻消失不見。
墨白轉過身,大踏步的下樓,追著若水而去。
若水騎著幸,墨白上了小,二人騎著神駿如龍的駿龍,打馬揚鞭,有如閃電般向東飛馳而去。
墨白的騎術高過若水不知道多少,好幾次他催著小都超過了若水,可是小卻不知道怎的,突然放慢了腳步,落在幸的後面,任他如何催打,都不肯超過幸的馬頭。
墨白又氣又惱,又拿小無可奈何,忍不住斜眼看向若水。
「喂,我的馬兒為什麼總是不肯超過你的馬,這是什麼道理?」
「哈,」若水一直看著墨白和小在鬥氣,覺得很是有趣,聽他相詢,抿唇一笑道:「這個道理啊,很簡單。」
她一指小,道:「它是公的」
墨白瞪眼,道:「我知道它是公的」
她當自己是白騎了這麼多年的馬,連馬的公母都分不出來麼?
若水一笑,拍了拍幸的腦袋,道:「它是母的」
墨白忍不住翻翻白眼,「我也知道它是母的」
「那你還不懂嗎?」若水笑嘻嘻的瞅著他,那眼光像在看一個白痴,看得墨白火冒三丈。
「說重點」他噴著粗氣。
「因為它們是一對兒啊。」若水笑道:「這世上不是只有畏妻如虎的男人,也有畏妻如虎的公馬,明白了嗎?」
說完,她笑著撫著幸馬背上的毛,道:「幸,咱們走」
幸得意的張著大眼睛,對著墨白看了一眼,然後昂頭嘶了一聲,撒開四蹄,歡快的飛奔起來,那後蹄揚起來的塵泥登時撲了墨白一頭一臉。
墨白氣得目瞪口呆,望著若水絕塵而去的背影,好一陣咬牙切齒,他抬袖在臉上一擦,只見雪白的衣袖頓時變成了黃色,氣得又是一陣大罵。
「畜牲,該死的畜牲」也不知道他是罵幸還是小,他恨恨地道,正準備催馬趕上,小突然前蹄一揚,後蹄一尥,差點把墨白從馬背上顛了下來<=".。
「畜牲,你作死麼?」墨白一聲怒喝,小卻睬也不睬,甩開馬蹄,向著前方幸的方向直追而去。
墨白給氣樂了,這馬兒居然通人性到了如此地步,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馬
他心中對小七不由得又高看了一眼。
能把愛馬調養成到如此地步,此人,大是不凡啊
雖然他眼下的功夫不及自己,但是心胸性格,處事待人,無不在己之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沒出息的男人,才能養出這樣沒出息的馬來自己怕媳婦,養的馬也怕老婆喂,你能有點出息不?見了那匹母馬,你好歹也放個屁給它聞聞,讓它知道知道你的厲害,懂不懂?」
墨白雖然心裡佩服小七,嘴巴上卻不肯服輸,他一邊絮絮叨叨的教訓著小,一邊緊緊抓住了馬韁繩,萬一被這通人性的小七一個不樂意給甩下馬來,那他這天下第一高手的臉可就丟盡了。
突然間,「噗」的一聲響,嚇了墨白一跳,緊接著,一股臭氣撲鼻而來,熏得墨白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他緊緊的捂住鼻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的幸,得意的甩了甩馬尾巴,卻原來是幸不滿意他的絮叨,而放出的一個臭屁。
「這、這、這……」墨白簡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這兩匹馬兒簡直是太有默契了,居然聯合在一起,欺負起人來了
「哈哈哈」若水見狀,笑得在馬背上直不起腰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的灑落。
「墨白,你別小瞧了這兩匹馬,它們可是小七從小養大的,你要想背後說他的壞話,千萬要當心」
若水好心的提醒道。
「多謝太子妃的提點」墨白惱羞成怒,咬著牙道,那扒皮瞪眼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若水吃掉。
「你這匹母馬的腸胃不大好,放屁太臭,要吃藥」他似笑非笑,一語雙關的道。
若水揚了揚眉,咦,罵人不帶髒字?想和她對罵?那就要看看他墨白的嘴皮子利索不利索了。
「你這頭畜牲怕母馬,膽子這么小,還不如那頭驢」若水笑吟吟的對著旁邊拴著的一頭驢指了指。
她這是罵馬嗎?分明是在罵騎著小的自己啊
墨白心裡那個鬱悶。
這丫頭的嘴巴怎麼就這麼毒?
她說出來的話差點刺激得他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不但當著他的面,罵他是畜牲不說,還說他比不上一頭閹了的驢?
自己不就是罵了她一句母馬嗎?她馬上就反唇相譏,一下子就把他貶到了泥巴里。
該死的這個難纏的鬼丫頭。
說,說不過她打,自己不打女人
墨白只好把所有的火氣都咽回了肚子裡,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一個人生著悶氣,由著性乖的跟在幸的屁股後面。
反正這畜牲也不聽自己的話,索性聽之任之好了。
若水從馬背上側過頭去,看著墨白氣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心懷大暢。
「喂,墨白」若水叫道。
「什麼事?」墨白沒好氣的道。
難道她還沒罵夠他嗎?還要繼續罵?
「你的名字,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吧?」若水問。
「那當然。」墨白神色傲然,「沒聽過我墨白名字的人,只怕當真不多,只有那些無知的婦孺之流,或許不知道我墨白的名字,也未可知。」
他實在沒忍住,淡淡的刺了若水一句。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沒發出來,難受
可話一出口,他馬上又後悔了。
自己這嘴巴痛快了,可是這耳朵馬上就要遭罪了。
這個長了滿口毒牙的鬼丫頭,天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話來回敬自己。
哪知道若水聽了,卻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墨白疑惑的看著若水:「你問這個做什麼?」
若水不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又問:「聽過你名字的人不少,但是見過你的人,想必不多吧?」
「你以為知道我是誰,還有命活著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墨白森然看了若水一眼,目光向她的手腕瞟了過去,哼了一聲。
那意思分明是說,要不是看到你有墨玉雙鐲,只怕你也沒命活到現在
若水自然知道他眼神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能活著,真的承蒙墨大俠你手下留情了呢。不過你既然要跟在我的身邊,而你顯然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直接叫你墨白,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第一殺手,居然當了我的貼身護衛,豈不是有損你墨大俠的顏面?」
聽了若水的話,墨白躊躇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為殺手多年,他習慣行走在暗處,鮮少光明正大的露面於人前。但他現在既然決定要跟在她的身邊,她又是東黎國地位顯赫的太子妃,要想再像從前那般隱匿形跡,只怕是很難做到了。
若水鑒貌辯色,已經猜到了他心頭所想,微笑道:「不如,我給墨大俠你起個稱呼?」
「也好。」墨白略一思索,答應了。
「叫小白,怎麼樣?」若水的目光瞄了一眼他身上穿的白衣。/香盈袖大神推書」帥氣大叔別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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