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這次能夠抓住若水的把柄,證明是柳若水這個妖女給大殿上的這幾人下了毒,她就不相信聖德帝會不動容。給力文學網..
就算聖德帝依然袒護他的這個好兒媳婦,但姚皇后相信,此事一定會在聖德帝的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只要皇帝對她心有猜疑忌憚,那她今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那樂正毅樂大將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他手握兵權,軍功彪炳,官封一品護國大將軍,聖德帝更是對他信任有加。
但那又如何?
只要皇帝聽到一絲關於他要造反的風吹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樂正毅手中的兵符收回來
她這次正是利用聖德帝臥**不起的這段時間,遣人以聖德帝的名義,去收繳樂正毅調兵遣將的兵符。
如果樂正毅乖乖的上繳兵符,就正好為她所用,一個沒有了兵權的大將軍,就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魚,還不是由得她操縱?她讓他圓就圓,讓他扁就扁
如果他不肯繳,那就是違抗聖旨,只能證明他心懷不軌,有謀反之意<=".。
那樂正毅接到旨意後,果然有所懷疑,不肯交符,卻正中她的下懷
她藉著此事,成功的給樂正毅安了一個屯兵京郊、造反作亂的大帽子,並將他的軍隊人馬困在郊外山谷之中,與外界隔絕。
等她先收拾了柳若水,再去對付那個樂正毅。
不能為我所用者,皆是我之敵人
這就是姚皇后心裡的用人準繩。
除掉了太子和太子妃,再除去這個心腹之患樂正毅,這朝堂之上,再也無人能夠與她抗衡,這東黎的天下,從此就由她掌控
姚皇后心裡諸般念頭紛至沓來,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變化,只是心中越想越是得意,身體也不由得放鬆下來,靠在鳳椅上,眼中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
若水冷眼旁觀,把姚皇后眼神中的細微變化全都看在眼裡,秋水明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就在這時,她聽到耳邊有一個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臭丫頭,那個女人想要弄死你,要不要我出手幫你解決了她?」
聲音裡帶著笑,雖輕,卻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卻在背負著雙手一直看好戲的墨白,偷著傳音給她,若水相信,整個大殿之上,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到他的說話。
這傢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姚皇后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她要是死了,這些秘密自己也就無從得知了。更何況,自己正要借著姚皇后這根藤,摸出後面那隻大瓜來。
這麼關鍵的人物,她可捨不得讓姚皇后就這麼死了。
若水沒好氣地瞪了墨白一眼,墨白只是淡淡一笑。
「白太醫,這幾位大人你都檢查過了嗎?可有什麼發現不曾?」
她見那位白守仁已經檢查完畢,恭恭敬敬的垂著腦袋站在階下,一句話也不敢插言。
「啟稟太子妃,下、下官,確實是有所發現。」那白守仁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依然半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張望。
「哦?那你發現了什麼?」聖德帝開口道。
姚皇后的臉色略變了變,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白守仁縮著脖子,不敢抬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陛下讓你說,你就放大了膽子說。」姚皇后慢條斯理的開了口,目光平平的看著白守仁。
白守仁身子抖了抖,終於略略抬頭,拭了拭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咬了咬牙,道:「回稟陛下,皇后娘娘,下官診斷出,這、這幾位大人,他們的確是中了毒」
「什麼?」
「中毒?」
大殿上的群臣們全都駭然變色,看向那幾個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腳下連連後退,距離幾人更遠了些,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沾染到他們身上的毒<=".。
聖德帝也微微動容:「中了什麼毒?」他追問。
姚皇后眼中是掩飾不掉的得意之色,微微垂下眼帘,生怕讓人發現。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毒,它可以讓人的血脈不流通,然後整個人會瞬間變得僵硬,不能說,也不能動,就像是木頭人一樣。」
聞言,若水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
這白守仁的確有幾分本事,把若水剛研製出來的「殭屍粉」的功能,倒也說了個不離十。
「白太醫,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誣陷了好人,你可敢肯定,這幾位大人當真是中了毒嗎?」姚皇后不緊不慢的道。
「回皇后娘娘,下官不敢胡說,這幾位大人,的確是中了毒,下官敢以項上這顆人頭保證。」白守仁躬身答道。
「很好。」姚皇后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向聖德帝:「陛下,您覺得……」
她話未說完,聖德帝已經沉吟道:「只憑白太醫一人診斷,就輕易下判斷,恐怕太過草率,不如再讓太醫院的周醫正和曾太醫一起來瞧瞧吧。」
聖德帝話音剛落,鄭太尉馬上起身道:「陛下說得對,茲事體大,怎可只由一名七品醫官診斷,就下定論?還是要多找幾名太醫來一起診治才穩妥。」
姚皇后微微一笑,並不反對。
白守仁的話已經讓她的心裡有了底,就算是叫再多的太醫來瞧,也翻不了這個天去
很快,曾太醫就被傳喚到了大殿之中,周太醫也被鬆了綁,他都顧不上揉揉被綁得僵硬酸麻的關節四肢,就和曾太醫一起為幾個木頭人診起病來。
兩人的醫術比之白守仁明顯要高了不少,只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垂下手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兩位太醫,可有結論了?」聖德帝問道。
「回陛下,下官有結論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周醫正,你先說吧。」
周太醫咽了下口水,都沒敢抬頭,小心翼翼地稟道:「下官的診斷也是,這幾位大人的確是中了一種古怪的毒。」
姚皇后聞言,揚了揚眉毛。
「哦?」聖德帝不動聲色:「曾太醫,你的結論呢?」
曾太醫的氣度就要比那周太醫和白太醫高的多了,他恭恭敬敬的對聖德帝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答道:「回陛下,周太醫和下官的結論一致,幾位大人的確是中了毒。」
大殿上頓時一片譁然,朝臣們雖然不敢大聲說話,但也忍不住心中驚疑,你瞅我,我瞅你,不知如何是好。
姚皇后的眉梢得意的揚起,微笑著看向若水:「太子妃,現在三位太醫都已經診斷出這幾位大人是中毒,你該如何解釋?」
「解釋?」若水無辜的睜大了眼睛,詫異道:「不知皇后娘娘要我解釋什麼?」
「難道太子妃剛才說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嗎?」姚皇后冷冷的道<=".。
「我剛才說的話?」若水眨眨眼,「我剛才說了很多話,娘娘指的是哪一句?」
姚皇后看著若水那明知故問的樣子,肚子都快氣破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努力保持著端莊優雅的儀態,溫和道:「太子妃,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幾位大人中的毒,是不是你做的手腳,你心裡應該最清楚,當著陛下的面前,太子妃還是不要裝傻了。」
若水恍然大悟:「噢,原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這幾位大人中的毒,和我有關嘍?」
「哼」姚皇后輕哼一聲,冷冷的逼視著若水:「你敢做,難道就不敢認麼?」
若水也不示弱,微笑地回視她:「這幾位大人究竟是如何中的毒,我不知道,想必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手腳。那麼咱們不妨聽聽這幾位太醫們的說法。」
「太醫的說法?」姚皇后冷笑道:「難道剛才三位太醫的說話,太子妃不曾聽清嗎?三位太醫都親口說道,這幾位大人是中了毒」
「是啊,既然三位太醫能查出是中毒,卻是中了何毒呢?又是如何中的呢?三位太醫,你們可瞧出來了?」
若水明眸一轉,對著三名太醫挨個瞧了過去。
白守仁第一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下官醫術淺薄,實在瞧不出這是何毒,見所未見,聞所未見。」
周太醫猶豫了一下,也緩緩搖頭:「下官也診斷不出是何毒。」
「那曾太醫,你呢?」若水的目光落在曾太醫的臉上。
說起來,她和這曾太醫也有許久未見,沒想到他得到她的指點之後,醫術大進,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一躍成了太醫院的副醫正。
曾太醫不敢抬眼正視若水,神態恭敬之極,躬身道:「回太子妃,下官倒是發現了這幾位大人身上有一些與眾不同之處。」
「哦?是何與眾不同?」聖德帝開口問道。
姚皇后怔了怔,凝眸看向曾太醫,目光中含意莫名。
曾太醫極是沉穩,他抬起頭來,對著滿殿的大臣略一環視,便躬身道:「啟稟陛下,下官有一事想請問諸位大人們。」
「你問吧。」聖德帝寬容道。
「下官想問一下,諸位大人是否曾在這大殿之中,服用了『桂枝飲』?」曾太醫一字一字的慢慢道。
聞言,朝臣們不由得面面相覷。】天冷就到中網手機點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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