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麼了嗎?」
看到若水和墨白進房,小七馬上看向若水。()
若水沮喪地搖搖頭:「什麼也沒找到,那姚皇后真沒用,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她就自個兒嚇昏了過去。」
她的目光在室內一轉,「咱們這兒有人光顧過了?小桃沒事吧?」
「你這丫頭,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你是怎麼發現的?」小七隻覺得奇怪。
房中的一切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小桃都乖乖地躺在**上動都沒動,可若水居然馬上就發現了不同。
若水微微一笑,指了指窗紙上的一個小洞。
小七不禁佩服地點點頭,道:「不錯,就在半柱香之前,我忽然聽到院中好像有風吹過,心裡感覺到不對,於是伏在桌上,假裝睡了過去。只聽到有人移動腳步,來到窗前,向里窺探,只是來人卻並未進來,他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然後很快就離開了。」
「半柱香之前?」
若水問,見小七頷首,她看向墨白:「小白,你說來咱們這兒窺視之人,和咱們今晚在姚皇后那兒看到的影,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墨白卻似乎有些心神不屬,呆呆地看著窗戶上的小孔,正在出神,忽聽得若水相詢,下意識地點頭:「是同一個人。」
「嗯?你並未見過此人,怎麼會這樣肯定?」若水一雙妙目研究地瞅著他,看得墨白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定一定神,推開窗戶,飛身而出,片刻即回,手中拿著幾片落葉,遞到若水面前,道:「你瞧!」
若水凝眸瞧去,見每片落葉上都有一個淺淺的足痕。
這幾片落葉是被小七白日裡的掌風震下來的,葉片猶自發綠,並未變黃變脆,那足痕極輕極淡,如果不是仔細留神,決計發現不了。
「這人的輕功居然如此了得,幾乎到了落葉無痕的地步。」小七忽道。
「你的功夫也不差,他落葉無痕的輕功,也被你這雙耳朵聽了出來,豈不是比他更高一籌嗎?」說話的卻是墨白。
若水詫異地看了墨白一眼。
他素來不肯服人,居然肯夸小七一句,真是難得。
小七卻不領情,只看他一眼,卻不搭他的腔,「水兒,你也遇到了此人?可被他發現了沒有?」
「有我在,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墨白插口道。
小七不去理他自吹自擂,只是看著若水。
若水搖搖頭,道:「沒有。小七,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是誰?」小七問。
「他就是給我的酒杯中下毒的那個小太監——小安子!」若水一字一字地道。
「是他?」小七抽了口涼氣,神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有一件事他怕若水擔心,並沒有說出口來。
這****之人的功夫,其實並不在他之下,他只聽到了來人極細極輕的腳步聲,卻沒聽到他的呼吸聲。
很顯然,此人的內功更高於他的輕身功夫,如果自己和他對決,只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再聽若水說,給她下毒的人就是此人,更由不得他不心驚。
此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用毒之術更是高超,他卻半點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和來意。
這姚皇后好本事,居然連這樣厲害的人物也招攬到了麾下,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防。
小七正凝思的時候,若水忽然問道:「小桃呢?」
自己回來了好一會,又和小七他們說了好幾句話,小桃居然一直躺在帳子裡,一聲不吭。
以她的性子,聽到自己回來了,早就興高采烈地跳下**迎接自己了。
今天這倒是怪,她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若水的心猛地一揪,一個可怕的想法竄上心頭。
小桃她……會不會出事了?
「小桃!」
她飛快地奔到**邊,還沒來得及掀開帳子,只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呼——呼——」
聽到這個聲音,三個人都忍俊不禁。
若水的心立刻放鬆下來。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帳子,只見小桃口角流涎,打著響亮的呼嚕,睡得正香。
「這丫頭,倒真是讓人羨慕,睡得這樣沒心沒肺,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也能睡得著。」
若水悄悄放下帳子,輕聲嘆道。
「天塌下來,有我為你撐著,我只希望,什麼時候你也能像她這樣,沒心沒肺地睡得香甜。」小七凝視著她,忽道。
若水心中一動,抬眼看他,兩人目光相交,雙手相握。
小七的目光中似乎有千言萬語,雖然沒有再說出口來,可若水都懂。
他不想讓自己再做任何一點冒險的事,他想張開羽翼將自己護在翅膀下面,不受一點風吹雨打。
是她,不願做那依附於男人的女子,不願終身受他的庇佑,她想要和他站在一起,並肩戰鬥。
可是,該怎麼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哪!
若水幾乎要軟化在他目光里蘊含的柔情之下,脫口而出答應了他。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只是幽幽地回視著他。
小七低嘆一聲,無語地把她攬在懷裡。
兩人緊緊相擁。
「哐啷」一聲門響,驚動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抬眼看去。
只見兩扇雕花木門猶自晃動,墨白已經不見了人影。
那聲門響就是那摔門而去發出來的聲音。
小白好像……生氣了!
若水想起自己和小七在他面前這樣旁若無人的親熱,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意思,不禁有些歉疚。
小七卻是渾不在意,對著墨白遠去的方向瞟了一眼。
走得好!
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出現自己和若水之間!
「刺、刺客!」
帳子裡的小桃睡得懵懵醒醒,被那聲門響驚動,一下子跳了起來,發出一聲驚呼。
「哪來的刺客!有我在,什麼刺客也傷害不了你,安心地睡吧。」
若水好笑地看著帳子裡伸出來的腦袋,笑著把她的頭又塞回了帳子裡。
「你也去睡。」
小七不由分說地抱起若水,把她也放到了**上,按住不讓她起身。
「你就是不睡,肚子裡的孩子也要睡,知道嗎?」他莊容凝望她。
是了,孩子!
若水吐了吐舌頭,她撫了撫泄,那裡平坦如初,自己也沒有半點不適之處,這個孩子真是出奇的安靜。
她聽話地躺了下來,小七對她溫柔一笑,放下帳子,吹熄了燭火。
鬧騰了大半夜,若水也真的倦了,她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
忽聽得耳邊一個好奇的聲音小小地響了起來。
「秀,你真的懷孩子了嗎?他在哪兒啊,可不可以讓我摸摸看?」
正是小桃。
在暗中她睜大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若水。
若水輕輕一笑,低聲道:「現在他還太小,摸不出來。」
「噢,」小桃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想了一想,又問:「秀,男人和女人在一個房裡睡覺,就會有孩子嗎?」
她的小臉緊張兮兮的<=".。
若水幾乎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傻問題,只好含糊不清地答道:「差不多吧。」
小桃一下子不作聲了。
若水正覺得奇怪,只聽得小桃壓抑的抽泣聲響了起來,她把腦袋蒙在被子裡,一抽一抽的哭得傷心。
「小桃,你怎麼了?」若水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裡扒拉出來,攬在自己懷裡,心想,這丫頭又受什麼委屈了不成?
「秀,你說我會不會有孩子?嗚嗚,我不要,我還沒成親,如果我現在有了孩子,會被浸豬籠的!」
小桃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趴在若水懷裡,哭個不停。
「你怎麼會有孩子?」若水失笑,隨即抽了一口冷氣:「小桃,你和青影……你們……」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難道這兩個人……
不會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得趕緊找時間把他們倆的事情辦了。
這個時代和自己那時候不同,如果小桃未婚先孕,她會被別人的口水噴死的!
「秀,我……我……」小桃「哇」地一聲,哭得好不傷心,「那天晚上,他、他非要抱著我,我怎麼也掙扎不開,後來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還抱著我,他也睡著了。秀,你說,我會不會有孩子了?我和他在一個房裡睡覺了,我不要啊……嗚嗚嗚……」
「傻丫頭。」
聞言,若水登時放下心來,好笑又好氣地瞪她一眼,拍拍她的腦袋。
「你放心,你和青影還沒成親,等你們成了親,再睡在一個房裡,才會有孩子。」
若水只好言簡意賅地告訴她。
希望青影能比這蠢丫頭開竅,要是那青影也不懂得男女之事,這兩傻子說不定一輩子也生不出孩子來。
「噢,那樣啊。」小桃登時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擦乾了眼淚鼻涕。
「秀,你的孩子會從哪兒生出來啊?」她好奇地在若水身上拱了拱,「我問過林姑姑,她說孩子是從胳肢窩裡鑽出來的,秀,你的孩子也會從胳肢窩裡鑽出來嗎?」
她抬起若水的胳膊,瞧了瞧,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肢窩,納悶地撓著腦袋。
「閉嘴,睡覺!」
若水還沒說話,帳子外面一個森嚴的聲音冷冰冰地響了起來。
正是小七。/內容有誤搜黒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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