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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咬了咬牙。````。.
不知道老八看到這樣的一條密道,還會相信他這位至親的叔父是好人嗎
他還會像原來那樣依戀和喜歡他的皇叔嗎
若水覺得遺憾,如果她現在手頭有相機,一定把眼前的情形照下來,僅憑這一條密道,就足以讓任何人相信花王爺的狼子野心。
墨白再次停下了腳步,若水這才發現,在自己思考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密道的盡頭。
前方有一扇石門,看上去極為厚重。
「這門應該沒有什麼機關吧」
若水憑直覺道,一般的機關暗器都設在隱蔽的地方,而且十分精巧。
像石門這樣厚重的東西,反而不易設置機關。
她走上前去,墨白並沒有阻止,而是帶著一副好戲的神情,袖手看著她。
石門並沒有打磨得很光滑,看上去似乎是用兩塊巨大的石板直接拼湊出來,可是卻嚴絲合縫,不露一點間隙。
從石門的後面,透過來若隱若無的幽幽香氣。
這香氣好生熟悉。
若水眉頭一皺,覺得呼吸不暢。
她從懷中摸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放入了嘴裡,斜了墨白一眼,又拋了一顆給他。
「含在嘴裡,別吞下。」她簡短地道。
石門後面,定有大量的幽冥花,所以那濃郁的花香,透出嚴密的石門都透了出來,如果等到打開石門,那花香一定會讓自己中毒不可。
墨白依言把藥丸放入嘴裡。
若水繼續觀察著石門,她雙手按在石門上,用力一推,就像蜻蜓想撼動石柱般,石門紋絲不動。
她吐吐舌頭,看來這石門也一定別有開門的機關,卻在哪裡呢
她把石門的上下左右都細細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突起或是凹陷,後來,她終於在石門的右下角,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凹槽,頓時眼前一亮。
她探手入凹槽處,四處按了按,然後一臉期待地看向石門。
石門沒有半點動靜。
「哈哈」墨白在旁邊發出嘲弄的笑聲,似乎很是歡快。
若水知道自己定是做了傻事,這個凹補根就不是什麼開門的機關。
她直起身來,兩手一攤,坦然道:「我打不開。」
「喂,鬼丫頭,你要不要拜我為師」墨白上上下下看了她幾眼,突然道。
「我為何要拜你為師」若水奇道。
「唔,我看你對這機關一學很有天份,若是經過我的精心傳授,定能夠在這一界大放異彩,出人頭地,怎麼樣像我這樣的良師可是難得之極,我可是從來不曾收徒,你可要考慮清楚。」
墨白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拜你為師,豈不是要矮你一頭這種虧本的買我可不干。」若水嘻嘻一笑。
但不可否認,墨白的提議讓她很感興趣。
她也的確喜歡琢磨這種東西。
可是拜墨白為師
還是免了罷
「今天我是心情好,才會破例想要收你為徒,這機會稍縱即逝,你卻毫不珍惜。哼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都哭著跪著求我收他為徒,你不肯拜師,真是有眼無珠,事後可別後悔。」
墨白面色不愉,哼了一聲。
若水微笑道:「我不會後悔,不拜你為師,咱們以平輩論交,互相交流一下心得,豈不是也挺好」
「你倒想得美」墨白沒好氣地道,「天下豈有白吃的午餐你不拜師,就想從我這裡學到東西,真有這樣的好事」
「那你要是能夠打開這扇石門,我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提議。」
若水的眼珠一轉,忽地露出狡黠的笑意。
「你這鬼丫頭,又在琢磨什麼花樣開這石門,又有何難」
墨白說話之間,已經走上前去,伸出雙掌,在石門上輕輕一推,那門登時便開了。
若水不由得目瞪口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墨白仰起臉,哈哈一笑。
若水這才知道,所謂的機關,也不過是障人耳目,自己就是把這兩扇石門想得太複雜了,認定它一定有機關,其實它卻什麼也沒有。
只要力氣足夠,一推它便開了。
這真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確是迷惑人的緊。
石門洞開,門裡的景象一覽無餘。
卻看得若水眉頭緊皺。
只見眼前是一大片的花圃,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密密麻麻的全都簇擁著滿滿的色楔,花心的紫色已經隱隱散發著光暈。
幽冥花
雖然早就料到會在這裡看到幽冥花,若水還是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數量會有如此的繁多。
這偌大的一片花海,只讓若水覺得窒息,若不是她提前含了藥丸,此時怕是會被這沖天的毒氣給熏死了,即使如此,若水還是感覺有些心緒不定<=".。
這裡真是種植幽冥花最好的地方。
世人都道幽冥花極難種植,因為它喜歡暗,又喜歡潮濕,雖然見光就死,但是無光也不能活。
花王爺卻在這密室的牆壁上全都鑲嵌了數十顆夜明珠,顆顆都有拳頭般大小,瑩瑩地散發著珠光。
若水看著自己手中鴿蛋大小的夜明珠,苦笑了一下,自己這顆跟人家的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她把夜明珠收入懷裡。
花王爺果然是聰明人,夜明珠的光不但不會損傷幽冥花的根本,反而成了摧化它的良劑,這一大片花圃中的幽冥花,比之花王爺種在光天化日之下給自己瞧的那些,開得更是茂盛之極。
他種植這許多幽冥花的目的,除了害人,還有何用
聖德帝中的毒,果然是他做下的手腳
若水先前只有六分懷疑,現在卻已經敢十足十的斷定,花王爺所圖定然不小。
看來,他是打算弒君奪位,取而代之啊
只是他為什麼會選擇現在這個時機突然發難,倒是讓若水百思不解。
事實上,也沒有時間讓她細想了。
因為墨白突然一拉她的衣袖,在她耳邊傳音道:「有人來了。」
糟糕
來人一定是花王爺。
怎麼辦
難道自己就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等到花王爺露面,當面揭穿他的罪行
這也太魯莽了。
顯然不是個好辦法。
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讓花王爺發現自己已經察覺了他的秘密,自己再在暗中探查一下,花王爺下一步棋會怎麼走,他還有多少的黨羽背景。
「找個地方躲一躲。」
若水不敢出聲,對著墨白做了個口型。
墨白看懂了,他一挑眉。
躲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何況他半點也沒把那花王爺瞧在眼裡。
但是若水對他連使眼色,他只好無奈地點了下頭,對著周圍瞧去,想找一個藏身之處。
可是這花圃雖大,卻種滿了幽冥花,幽冥花又矮又小,實在是藏不住人。
他的目光落在東北角上,那裡有爐有灶,似乎是個煉丹的所在。
吸引他目光的是一個大銅鼎爐,那鼎爐大腹便便,倒是個極佳的藏身之所。
他對著那個大鼎指了指,若水一見,點了點頭。
墨白帶著若水奔到東北角,雙手一提,輕輕拉起鼎蓋,若水便先跳了進去,墨白跟著也縱身一躍,跳入鼎里,隨手雙手托著,悄無聲息的合起鼎蓋。
鼎蓋一關,裡面頓時變得漆一團,什麼也瞧不見。
鼎腹雖大,但是兩個人擠在裡面,卻也轉身不得,而且必須緊緊貼在一起,才可容身。
暗中,若水只覺得墨白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自己的脖頸後面,略覺尷尬,輕輕側身,想要離開他遠一些。
她只略微一動,墨白已經有所察覺,他似乎也意識到兩個人這樣緊貼在一起有些不妥,她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那香味比之外面的幽冥花更加醉人,讓他的心跳不由加速。
不行,不能再這樣靠著她
墨白心中告誡自己,他吸了口氣,胸口向內一縮,便離開她遠了一些,不再和她緊緊相貼。
兩個人心中都悄悄鬆了口氣。
若水靜下心來,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得石門再次被人推開。
若水不由暗叫自己粗心,進得門後竟然忘了去關上,還好墨白想得周到,提前掩好了石門,否則定是早就讓花王爺發現,這裡被人闖入過。
只聽得一輕一重的兩個人腳步聲走了進來,只是離這裡敞遠,並未走向這個煉丹的所在。
兩個人
若水心中好奇,她很想瞧一瞧花王爺身邊的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得到他的如此信任,帶著他進入自己的秘密之地。
可是頭頂的爐蓋蓋得緊緊得,她只好空自好奇。
從腳步聲聽得出來,那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前面的那人落地極輕,後面的那人足音卻頗重,和常人無異。
很顯然,前面的人乃是花王爺,他身有武功,自是落足較輕。
兩個人進門之後,只是在花圃中遊走,並未交談。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些花兒,明天就悉數給本王除了,一株也不要留。」
那聲音清越中透著冷漠,正是花王爺。
「是,王爺,真的要一株不留」
一個公鴨般的嗓音響起來,像是戲子吊著嗓子在唱戲一般,聽起來好不彆扭。
雖然這聲音很陌生,但是這腔調若水聽起來一點也不陌生。
因為宮裡所有的太監,說話全是這股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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