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能求你一件事嗎?」若水把手壓在小錢盒上,鄭重的看著柳丞相。..
「什麼事?你想要什麼嫁妝,拒說,不管多難,爹都給你辦到!」柳丞相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爹,女兒這次出嫁,只想要爹一樣物事,爹你是答應女兒了?」若水眨了下眼。
「答應!別說是一樣,就是十樣百樣爹也給答應。」
若水微微一笑,「女兒只想要爹的一根白髮。」
「你說什麼?」柳丞相瞪了下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女兒說,只要爹的一根白頭髮,為女兒添妝。至於其它的那些,女兒通通不要。」
「胡鬧!」柳丞相皺著眉,看著若水,「你是覺得爹沒銀子,辦不起體面的嫁妝不成?你就心,爹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不會讓你在帝都的百姓面前丟了面子。」
若水收起了笑容,眨也不眨地瞅著柳丞相,「爹,你剛才答應女兒的話,不作數了嗎?」
「作數!你要爹的白頭髮,這就拔給你,要多少根,爹都給,不過爹該給你的嫁妝,也一樣不會少。」柳丞相說完,屁股往椅子上一坐,示意若水上前。
若水真的上前拔下一根柳丞相鬢邊的白髮,放在荷包里,收進懷中,然後偎在柳丞相的身前,柔聲說道:「爹,你對女兒的心意,我全明白,女兒不孝,不能為您分憂,還累您白了這許多頭髮,心中實在不安。這嫁妝一事,爹真的不必操心,女兒有銀子,你瞧。」
她對小桃努下嘴,小桃會意,托著手中的檀木鏤花盒上前,輕輕打開盒蓋。
柳丞相探目一瞧,登時嚇了一跳。
只見那錦盒當中,滿滿當當的全是銀票,他揉了下眼睛,一伸手從小桃手裡拿過來,這下看得清楚,不但全是銀票,而且全是面額五百兩的大額銀票,粗略估計,這一盒怕不有數十萬兩之多。
柳丞相目瞪口呆,他兀自不信,把盒中的銀票全倒在桌上,只見一張張貨真價實,印的全是帝都最出名的錢莊的名字。
「水兒,這許多銀子,是哪裡來的?難道是楚王殿下他送給你的?」柳丞相看著這許多銀票,不但不喜,反而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如果真是楚王殿下的,那他更不能用這筆錢為女兒置嫁妝了,這豈不是瞧不起他柳承毅嗎?難不成他一個堂堂的丞相竟然連給女兒置辦嫁妝的能力也沒有?
「爹,這些銀子和楚王殿下沒有半點關係,全是女兒贏回來的<=".。」若水微微一笑,把在百花宴上打的那個賭告訴了柳丞相。
柳丞相聽得睜大了眼,越聽越覺得驚奇,看向女兒的目光也越來越不懂。
「水兒,你何時學會了這許多的本事?」
若水一笑,低頭不答。
柳丞相看著桌上的銀票,想了想,又全都收進了盒子裡,然後交給小桃,慢慢說道:「水兒,這些是你的銀子,你留作體己,你的嫁妝,還是由爹來置辦,那楚王殿下曾經送給咱們家十二箱奇珍異寶,為父決定,全部拿來給你做添妝之用。」
「爹,這是楚王殿下當著許多人面前送給您的,這箱子裡的禮物一件件都由唱禮官當眾唱過,您再拿出來還給他,這不大好罷?」若水的眼中含笑,打趣道。
「呃!」柳丞相一窒,他當然早就想到此節,但是,除了這一批意外之財,他再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了。
「您是不相信女兒能給自己準備一份好嫁妝嗎?爹,您就放心吧,送嫁那天,女兒絕不會丟了咱們相府的臉面,請相信女兒,我有這個能力,一定會辦到!」若水神情堅定的說道。
柳丞相仔細琢磨,覺得對打點嫁妝這方面自己實在是不懂行,終於點了點頭,他把桌上的銀票盒拿起來,交到若水手裡,緩緩道:「這個是為父的一份心意,你通通拿去,該置辦的,一樣也不許少!」
若水想了想,便接了過來,「女兒多謝爹爹!」=.$][b$i].co
柳丞相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拉著女兒的手,想起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要離開自己,嫁為人妻,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分,眼前的女兒明明已經亭亭玉立,可看在他的眼中,仿佛又出現了十幾年前那個呀呀學語的嬰兒一般。
他暗自傷懷,若水自然看出父親在想什麼,便說些笑話逗老父開心,柳丞相見女兒言笑晏晏,愁懷稍解,心想女兒能嫁得一個好歸宿,自己該替她歡喜才是,這才收起了愁腸,決定好好多陪陪女兒。
若水一直陪柳丞相用過了午飯,又陪父親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告辭了出來。
吳氏出了佛堂之後,便一直在忙著為柳若蘭張羅妝奩,雖然她心思慎密,大部分的妝奩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準備妥當,但現在女兒嫁的是皇子,身份高貴,以前準備的那些頗有些上不得台面,於是每一樣每一件,她都要過目,精心挑選,再是大把大把的灑下銀子,為女兒打制各種首飾頭面。
柳丞相用過晚膳,慢慢踱到柳若蘭的院門前,只見院中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房中更是燭火通明,兩扇雕花門大敞,一匹匹光鮮亮麗的錦繡絲緞鋪在桌面上,好幾個婆子轉著柳若蘭團團轉,給她量體裁衣,吳氏在一旁不停指點,哪兒肥了,哪兒該瘦,說得頭頭是道。
那屋裡推滿了一抬抬精緻華貴的妝奩,和他在庫房看到那些褪色掉漆慘遭鼠咬的嫁妝直是雲泥之別,只看得他心頭一陣發堵,甩了甩衣袖,便離開了。
他本來是想找吳氏,讓她去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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