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朦朧。
小憐在黑暗中睜開雙眼,靜靜望著身畔的若水,只聽得她呼吸細微,顯然好夢正沉。
她輕輕抬起手,緩緩朝她伸了過去,細長的鳳眼中閃動著隱隱光芒。
她的手離若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陣夜風,忽地吹開了窗戶,隨風送來外面院子裡的夜來花香,香氣馥郁。
小憐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窗外月白風清,窗前花影搖動,一切並沒有異樣。她不甚在意地回過頭來,繼續凝望著若水,絲毫沒有注意到,隨著剛才那股夜風飄進屋進來的,還有一個淡淡的黑色身影。
那身影影影綽綽,隱在暗處,一雙晶光逼人的眸子正定定地看著她那雙向若水緩緩伸出去的手……
小憐的雙手終於觸到了若水的肩頭,那人影再也忍耐不住,從暗中一躍而出,到了**前。
小憐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過頭來,見到**前驟然出現的黑影,恐懼地睜大鳳眼,張嘴就要驚呼,黑影欺上前來,在她身上點了一指,她登時說不出話來。
「你要做什麼!」黑影壓低了嗓子,在她耳邊道。
小憐一臉驚慌無比,看著那人面無表情的臉,身子瑟瑟發抖,突然伸出雙手,一下子護在若水身前。
黑影見她這般舉動,微覺詫異,伸出五指扣住她的咽喉,隨手解開她的啞穴,低聲喝問:「說,你要做什麼?」
小憐只覺得扣在喉間的五指宛如鷹爪一般,知道對方只要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會斷成兩截,又怕又慌,顫聲道:「我……我……我只是見姑娘冷了,想給她蓋蓋被子,你、你是誰?你是想來害我家姑娘的人嗎?你、你休想!你、你要想****,就殺我吧,別、別動我家姑娘,她是個好人!求求你,放過我家姑娘吧?」
她渾身怕得發抖,可還是大著膽子去拉黑影的衣角,苦苦哀求。
黑影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話,若水睡夢中已經聽到聲響,睜開眼睛,對著他看了過來。
月光如水銀般流瀉在室內,將室內的一切都照得朦朧虛幻。
若水揉了揉眼睛,再次對黑影看了過去。
黑影停住了逼問小憐的聲音,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若水。
若水只覺得心頭一震,隨後一陣狂喜湧上心頭,她輕輕叫了一聲:「小七!」
那黑影也是身形一震,隨手一指,小憐立刻軟軟地倒了下去。
若水吃了一驚,以為小七驟下殺手,低頭一瞧,只見淡淡月光下,小憐閉著雙眼,胸口起伏,顯然還有呼吸。
「只是點了她的睡穴,沒殺她。」黑影輕描淡寫地道,雙目精光流露,看向若水。
若水滿心歡喜,又滿懷怨憤,她咬住下唇,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去哪裡了?毒發作時疼得厲害嗎?」
小七隱在黑影里,卻不出聲,只默默地瞧著她。
若水突然氣起來,顧不上衣衫凌亂,從**上跳下來,赤著雙足,站到小七面前,直直地瞪著他。
離得近了,看得更加清楚,果然是小七,依然戴著他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具,只是一雙眼睛隱在黑暗中,瞧不清楚。
若水又氣又恨,他消失了兩天,又突然出現,面對自己的時候居然這麼平平淡淡,連半句解釋也沒有。
她恨恨地瞪著他,他在她灼人的目光下瑟縮了一下,隨後目光變得溫柔,脈脈地望著她。
這似曾相識的目光讓若水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她想都不想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傾聽他強壯有力的心跳。
黑影被她抱住,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兩隻手臂直直地垂在身體兩側,想要抱她,輕輕一抬,又放了下來。
若水在他胸口貼了一會兒,只覺得他心跳得異常歡快,可身體也異常僵硬,不覺起了疑心,仰起頭來,仔細地瞧他。
黑影被她瞧得很不自在,伸手去拉她環住自己的胳膊,結結巴巴地道:「別、別這樣,咱、咱們好好說話兒,這樣、這樣不大好。」
若水瞧得清楚,他臉上戴的果然是小七的面具,可是,他的反應……
她鬆開雙臂,一下子退後幾步,離那黑影遠遠的,氣惱之極,怒道:「老八!原來是你來戲弄我!」
黑影眨了眨眼,無辜地道:「什麼老八,我是小七,你心心念念的小七啊。」
若水白他一眼,恨恨地道:「你以為你戴上小七的面具,就能裝得像他嗎?呸,老八,快告訴我,小七呢?他去哪裡了?為什麼突然消失了?他體內的毒還沒驅除乾淨呢,他為什麼不來?你說,小七是不是出事了?……」傾城毒妃:邪王**妻無度:.-e.c
她越說越急,上前兩步,目光急切地看向老八。
老八連連搖頭,輕笑一聲道:「老天,這麼多的問題,我再長八百個舌頭也不夠回答的。」
「你就告訴我一點,小七,他現在好不好?是否平安無事!」
「小七,小七,你就知道小七,你怎麼就不問問我老八好不好?」老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你這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兒嗎?又沒少胳膊沒少腿,老八,你快說,小七呢?」
「七哥他好著呢,你放心,就是七哥叫我來的。」老八伸手摘下面具,露出那張清雅俊秀的臉來,他走到一旁的椅子,長袍一撩,悠閒自得的坐了下來。
「他讓你來的,那他呢?他去哪兒了?他自己為什麼不來?」若水都快讓他急死了,一迭連聲地追問,恨不得上前掐住老八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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