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毒只要不進入血液,就不會中毒。」若水吐出一口毒血,微笑道。
「那也不行,要吸毒血,我自己會吸。」
墨白瞪著若水,她的唇角沾著一滴他的血,殷紅欲滴,讓他胸中一陣熱血上涌,情緒激動。
要是她因為他而中毒,讓他情何以堪!
他自己三口兩口就吸淨了毒血,等到血色全都轉成鮮紅,才抬頭看向若水,「這樣行了嗎?」
若水嘆了口氣:「暫時只能這樣了,你的體內應該還有未盡的餘毒,好在只要你不動真氣,就無大礙。等咱們離開這裡,我再找藥給你解毒。」
什麼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她深有體會,就算她醫術毒術再高,沒有藥材和工具,她也有心無力。
「小白,咱們先出去,幫你解毒。」若水看了一眼那扇石門,心頭浮起一絲詭異的感覺,本能的不想探究。
墨白卻搖搖頭,目光之中充滿了興味。
這扇石門已經嚴重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必須要知道石門的後面是什麼。
「我這點毒根本不算什麼,你不想進去瞧瞧?」
他邁步,再次走向石門,眼睛緊緊盯著門上的壁畫,似乎想要穿透畫面,看到石門之後。
「小白,別碰那扇門,上面都被塗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花毒。」
「我知道,吃過一次虧,我還會再上當嗎?」墨白從懷中取出匕首,在石門上颳了幾下,拿到眼前一看,只見上面亮晶晶的,卻是一片透明。
「這種毒倒真是少見,我在書上也從來沒有看到過。」若水伸手去拿匕首。
「你小心,千萬別碰到皮膚。」墨白叫道。
若水點點頭:「這毒用來殺人,真是件無往不利的殺人利器,而且想來這毒煉製不易,卻被人塗滿了整面石門,看來這門後的東西,一定是非比尋常。」
墨白被她說的再次心癢起來。
自從看到石門上的壁畫之後,他心裡就產生了一種感覺,他一定要打開石門,看看裡面究竟藏的是什麼寶物。
「有法子解掉這石門上的毒嗎?」墨白問。
他空有一身絕頂功力,如果雙手不能碰觸石門,那他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
若水雙手一攤:「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現在兩手空空,就算有法子,我也沒有工具啊。」
「你想要什麼工具?」
「當然是我那些隨身不離的東西啦,可惜走得匆忙,全都留在了惠親王府里。」若水惋惜的連連跺腳。
她包袱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她平時煉製出來的小東西,也有一些珍稀藥材,但其中她最在意的,卻是那面從南越國帶回來的古鏡,她還沒有查察出古鏡里的秘密,要是就這樣失去,豈不是可惜。
「你等著。」
墨白說完,像一陣清風般竄了出去,片刻之後,他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出現在若水面前。
「你瞧瞧看,還少了什麼東西不曾?」
墨白獻寶一樣把包袱打了開來,裡面瓶瓶罐罐,林林總總,若水只瞧了一眼,就微笑起來。
「你是把我留在那裡的東西都搬來了麼?」
這些東西都是她親手煉出來的,各種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東西都有,雖然不值什麼錢,每一樣都大有用處。
「好像少了一樣東西,」若水對墨白伸出手掌,「拿來。」
「什麼東西?」墨白眨眨眼。
「少裝蒜,拿來。」
墨白哈哈一笑,從身後像變戲耍一樣變出一面古鏡,先拿在手中左顧右盼的臭美了一下,然後才交給若水。
「我說水丫頭,這面鏡子又重又沉,除了它照人能清楚點,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你為什麼把它當成寶貝一樣,不管走到哪兒都帶著它?難道你們女人就這麼愛美?你要是喜歡鏡子,下次我去西澤國給你買幾面小巧精緻的,雖然照出來的人沒有這個清楚,但是輕巧方便,省得你整天背這個重東西。」
若水接過古鏡,在鏡面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拂去上面淺淺的灰塵,只見鏡子清亮如水,自己的容貌清清楚楚的映在鏡中,不由一陣恍惚,一些曾經逝去的遙遠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她翻過鏡子,凝視著背面金髮少女的照片,陷入沉思,對墨白的話充耳不聞。
墨白見她不答,順著她的目光瞧去,一眼看到了照片中的金髮碧眼少女,登時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這這是誰?」他一伸手,從若水手中搶過鏡子,兩眼緊緊盯著照片中的少女,看得目不轉睛。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這面古鏡是我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你瞧,這姑娘美嗎?」
若水想起那位穿越前輩和這照片中少女的愛情故事,不由唏噓感嘆,過了這麼多年,那位前輩早已經做古,而這美貌的金髮少女,也由白髮蒼蒼變作了黃土一柸,兩人終生不復相見。
「這個人長得真是奇怪,頭髮的顏色是金黃的,眼珠子卻是碧綠的,鼻子這麼高,嘴巴這麼大,長得這麼丑,你還說她美?還有,你確定她是個人,不是妖怪?」墨白撇了撇嘴巴,一臉不屑的將鏡子丟到若水懷裡。
若水忍不住叫道:「小白,你那是什麼眼光?這麼好看的姑娘你說她丑?還說她像妖怪?」簡直不可思議。
「你才沒眼光呢,在我眼裡,你最好看,全世界的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你好看。」墨白衝口而出。rir
若水不由紅了臉,嗔道:「胡說八道。」
她把古鏡放在一旁,從包袱里撿出一盒藥膏,塗在墨白手指的傷處,不一會兒功夫,墨白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身體裡向食指的方向匯集而去,通過小孔散發得無影無蹤。
「還有,你的醫術,也是天下無雙!」墨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若水微微一笑,道:「伸出手來。」
墨白依言伸手。
若水將那盒藥膏塗滿了墨白的雙掌,然後道:「好啦,你現在可以去推門了。」
墨白當下放心大膽的走到石門前面,衡量了一下,慢慢將雙掌按在石門上面,微微動力,只覺得石門似乎晃了晃,有啟動的跡象。
「開!」他吐氣開聲,將渾厚的內力運到雙臂之上,石門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啞聲,一點點向里打開。
墨白收掌回撤,只見石門上出現了兩個淡黃色的掌印,正是他手掌所按之處,他再瞧自己的手,膚色如常,沒有半點變化,不由噓出一口氣來,向若水讚許的看了一眼。
若水卻沒留意,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大門後面,面色凝重。
石門後面,是一間偌大的石室,一眼看去,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
唯有在石室的中央,擺放一口鮮紅色的棺材!
那濃烈的紅色就像血一樣。
墨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棺材他見的多了,可是這樣血紅色的棺材,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一股寒氣在他後背升起,他本能的拉著若水後退幾步,滿眼戒備。
「怕什麼?怕棺材裡的人從裡面跳出來咬你麼?」若水忽然笑了一聲。
這個女人,膽子生毛嗎?看到這樣詭異的棺材,她不但不怕,還能笑得出來!
墨白瞪著若水:「你不害怕?」
「怕?小白你別告訴我,你會怕一個躺在棺材裡的死人,嘻嘻。」若水笑嘻嘻的掙開了墨白,邁步向石室走去。
在現代的時候,她解剖過的屍體估計比墨白看到過的都要多,她又怎麼會覺得害怕。
雖然這種血棺她從未見過,但能躺在棺材裡的,只會是死人。
只要是死人,她就不怕。
墨白被若水笑得臉上一紅,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露怯,尤其是在若水面前,他居然表現得比她還要膽小,他男子漢的臉都要丟盡了。
「誰說我怕!老子才不怕!」他粗聲粗氣的沖在前面,幾步就到了棺材的面前。
剛一靠近,一股濃烈之極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若水和墨白都不由自主的掩住了鼻子,臉上變色。
紅色的棺材呈半透明狀,裡面影影綽綽,倒不像是個空棺。
兩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棺材什麼材質做成的。
墨白大起膽子,摸了摸棺材的表面,觸感光滑堅韌,不像是木質,更像是一種石材。
他又用匕首的柄端敲擊棺面,聲音清越。
「啊,我知道了,這是血石!」墨白突然叫道。
「血石?什麼是血石。」若水不解的問。
「血石是一種十分稀奇的石頭,它的產量極為稀少,而且只有西澤國才有,可以說一小塊就價值萬金,像這麼大一塊的血石而且還被做成了棺材,可以說是稀世之寶。」
「那它為什麼被稱作是血石,是因為它的顏色殷紅如血嗎?」若水又問。
墨白搖搖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它的原石像玉一樣,是潔白瑩潤的。它之所以被稱作血石,是因為……」墨白一邊說,一邊拔出匕首,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小的口子,將一滴鮮血滴在了石棺上。
只見那滴血一下子融進了石頭裡,像是有生命一樣,迅速和周圍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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