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下一片寂靜。
聖德帝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踱到看台邊緣,居高臨下地向下看去。
只見二十名少年圍著一方長案,個個露出冥思苦想之狀,那長案之上展著一方畫卷,畫卷上……一片空白。
聖德帝啞然失笑,這柳家小妮子的心,還真是尋常人難猜,上次百花宴她塗了些墨團團兒,這次更好,連墨也省了。
「父皇,若水姐姐這畫,畫的是什麼啊?」霞湊了過來,拉了拉聖德帝的衣袖。
「唔,這個麼……」聖德帝皺起了眉,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朕猜不出。」
他的目光落在楚王臉上,只見他眼中露出穎悟之色,心中一喜,暗道還是老七爭氣,目光再一掃,瞧見那孟明俊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又一沉,這孟家小子也瞧出來了?
小憐和小桃把準備好的紙筆分別送到每個人的手中,便退回若水的身邊,看著眾人一個個咬著筆頭的模樣,小桃肚裡暗暗好笑,心想小姐又在捉弄人了,弄了一張白紙裱起來也叫畫,還叫人家猜。
小憐的目光則落在畫卷上,眉頭微皺,像是在琢磨什麼。
楚王早就想好了答案,提起筆來,在紙上一揮而就,然後在紙張的右下角注了一個楚字,待墨跡一干,就折了起來。
他一抬眼,就看到孟明俊幾乎與己同時,也寫出了答案,兩人互視一笑,心中暗自佩服對方,然後仿佛約好了一般,一起轉頭向那拓跋小王爺瞧去。
拓跋小王爺臉上的得意之色消失無蹤,眼神里滿是焦躁不安。
先前他還以為是楚王在虛張聲勢,可看到楚王提筆寫了幾個字,又看到那白衣公子幾乎是同時,也寫出了答案,他就再也無法淡定了。
憑什麼這兩人都寫出答案了,自己這號稱南越國的第一聰明人就想不到?
這不公平!
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瘸子!
他皺著眉頭想啊想,忽然眼前一亮,一拍腦門,這答案不就明擺在眼前嘛!
柳姑娘明明說道,看到什麼,想到什麼,就寫出來!
自己看到的是一張白紙,這答案自然就是一張白紙嘍。
這柳姑娘說是讓大家看畫,實則是玩了個文字上的花樣,自己一葉障目,險些栽在這小丫頭的手裡。
想到這裡,他不由再一次得意起來,眼神飄向若水,心道,小姑娘確實聰明,比自己麼,也就差了這麼一點點。
他提起筆,信心滿滿地在紙上寫了四個東黎字,筆墨橫姿,字字透著精神,他滿意地點點頭,同時側過身子擋住別人的視線,唯恐被別人看到了自己聰明無比的答案。
他抬起下巴,滿是不屑地對著一旁兀自愁眉苦惱陷入苦想的幾人撇了撇嘴。
一群蠢貨!
過不多時,又有幾名少年寫好了答案。
剩下的則無一例外地交了白卷。
交了白卷的十幾人自覺顏面無光,按規則他們已經被淘汰,可是眾人實在是太好奇了,這畫究竟畫的是什麼?
誰也不想走,全都站在長案後面,等著若水公布答案。
小憐把眾人寫好答案的紙條收了起來,放在盤子裡,送到若水面前。
若水不接,微笑道:「小憐,你念出來吧。」
「是,姑娘。」
小憐清了清嗓子,抬手拿起了第一張紙條,打開,聲音清潤,緩緩念道:「這張楚王殿下的,答案是:牛吃草——」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拓跋小王爺突然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他仰起頭,差點笑出眼淚來。
這瘸子寫的是什麼狗屁不通的答案!太搞笑了!
還牛吃草?明明就是一張白紙嘛!哪裡有牛?又哪裡有草了?
自己還把他當成了對手,呸!他也配!
眾人都對他投以不善的目光,這小王爺也太囂張了吧,竟敢這麼嘲笑楚王殿下?
拓跋小王爺嘻嘻哈哈地笑了好一會兒,仿佛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抬眼一瞧,眾人都瞪眼扒皮地瞧著自己,好像自己是有點笑過了。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聲,閉上了嘴巴。
小憐不悅地看他一眼,又打開了第二份答案,道:「這份是孟公子的,答案是:羊吃草……」
拓跋小王爺嘴角一動,差點又要放聲大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這些東黎國的人是怎麼了?個個都想吃草?
只聽得小憐又繼續念了下去,「這個宮公子的,答案是:馬吃草。」
聽到這裡,拓跋小王爺終於可以確定,這東黎國的男人敢情個個是吃貨啊,腦子裡想的全是吃的!吃的還全都是草!
下一個答案總算有點不一樣了。
「這份答案是:魚吃蝦。」
好吧,拓跋小王爺現在終於能做到神色自然了,他揚起了一條眉毛,對著眾人緩緩掃視,你們這郡蠢貨,就等著聽本王爺的答案吧!
他豎著耳朵,滿懷期待著等著自己的名字從那個俏丫環的嘴巴里吐出來,他相信自己的答案一定可以狠狠了鎮住這些只知道吃的白痴們!
小憐終於念到了他的名字。360miao_i-ge.c傾城毒妃:邪王**妻無度更新快
「拓跋小王爺,答案是……一張白紙。」
拓跋小王爺只覺得心裡那個舒暢啊,就像是周身的毛孔都一齊張開了嘴巴在呼吸,美得他眼睛都眯了起來,他的視線再次對著眾人一掃,以為能收穫一大群欽佩的眼神,結果,他憤怒了!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什麼眼神?
像在看白痴的眼睛!
混蛋,該死!
他咬牙切齒地生了會兒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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