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覺得心虛,是不是自己和小七這樣,看在眾人眼裡覺得很不正常?她掙扎了一下,低語道:「小七,放我下來。網」
小七冷哼一聲,目光冷冰冰的對著周圍一掃,所有人都低下頭,雖然都是一臉的敬畏之色,但若水分明看到每個人眼中帶著隱隱的笑意。
若水只覺得好生奇怪,轉頭問在廊下站著的小憐道:「小憐,發生什麼事了?」
小憐的臉漲得通紅,指了指廊下架子上的小鸚鵡,期期艾艾的道:「姑娘,它、它……」
「小英兒怎麼了?它病了麼?」若水奇道。
「不是不是,是它……」小憐紅了臉,卻說不下去。
小鸚鵡顯然剛剛餵過水,吃飽喝足,神情顯得很是愜意,振了下翅膀,在籠子裡轉了兩圈,伸嘴梳理了下翅膀上的羽毛,忽然動了動口:
「再來一次,好不好?」聲音低啞,還帶著點祈求的意味,和小七昨夜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若水和小七的身子同時一抖,若水的臉瞬間紅了,小七的臉一下子綠了。
「小七,別、別來了……我、我不要了……」小鸚鵡又張了張嘴巴。
語音嬌柔婉轉,有一股化不開的甜膩,正是若水在小七懷裡低低哀求的聲音。
「啊!」若水一聲驚呼,猛地往頭往小七懷裡一鑽,打死也不敢讓眾人瞧見自己的臉,簡直是羞死人了!
這該死的小鸚鵡!
平時怎麼教都不肯說話,誰知道它竟然把兩人的閨房蜜語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句一句學得這麼惟惟肖!
小七臉色鐵青,目光死死地瞪著那廊下的小鸚鵡,恨不得立馬把這小扁毛畜牲一把掐死。
完了,他這個堂堂王爺的臉全叫這畜牲給丟盡了!
「趕緊把這小東西弄走!關到房裡去!」小七冷著眼,近乎氣急敗壞的叫道,如果不是因為它是若水的心愛之物,他早就下令,將這畜牲燉成一鍋鸚鵡湯了。
滿院子的人憋笑憋得差點內傷了,可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敢當著自家王爺的面前露出半點笑意,一個個把頭垂得都快低到地面上了。
小憐也強忍住不停抽搐的唇角,伸手把小鸚鵡籠從廊下摘下來,飛快地往屋裡跑去。
小鸚鵡好死不死的還在繼續學舌:
「再來一次,就一次……」
「小七,真的不要了……」
若水只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尷尬場面,她簡直恨不得讓地上裂開一個大洞,她馬上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躲羞。
現在她唯有把頭死死埋在小七懷裡,臉上燙得有如火燒一般,這種閨房之事竟然叫所有人聽在耳朵里,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小七的臉部肌肉不停地抽動著,顯然比她更為尷尬惱怒,他緊緊攬住了若水,聲音冷厲如刀鋒般尖銳:「那隻死鳥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雖然他一個字也沒指你們是誰,院子裡所有的人卻齊齊打著哆嗦,沒人敢吭聲。
「你們都聾了?」小七又是一聲冷叱。
有人馬上反應過來了,連連點頭,神色惶然,大著膽子道:「王爺,小人年紀大了,耳朵背,剛才什麼也沒聽到啊。」
「是啊,小人耳朵也聾了,什麼也沒聽到。」
然後所有人一齊跪下,異口同聲道:「王爺,小人們耳朵全都聾了。」
若水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就是王爺的氣場、權勢和威風麼?小七,你簡直太霸道了有沒有?
不過,似乎沒有比這種處理辦法更好的法子了呢。
小七卻一個字不再多說,目光對跪在院中的眾人一眼不瞧,緊抱著若水,大步而出。
院子裡的人一個個縮著脖子,心中惴惴,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這顆腦袋,究竟是保住了呢,還是沒保住呢?
不過看王爺抱著王妃那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想必只要管好了自己的這張嘴巴,王爺對自己這顆腦袋應該不會太感興趣吧。
小七抱著若水,徑直出了府門,他早就吩咐人備好了馬車,正準備登車,突然斜下里衝出一人,直奔二人而來,被帶刀護衛攔下。
「柳、柳大小姐!柳大小姐!」那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臉惶急,服飾打扮像是個小廝,若水一見,登時認了出來。
「你是回春堂的夥計?」
「是啊,小人正是,柳……哦,不,楚王妃,是掌柜的讓小人前來求見,可是小人進不去王府,一直守在這裡,王妃,掌柜的請您前去救命啊!」小夥計看著楚王殿下冷冷掃來的眼神,嚇得連忙改口,把周青教他的話說了出來。
「回春堂發生什麼事了?我義父出了什麼事?」若水見他神情惶急,心中突的一跳,隱隱感覺到不。分手妻約http://t./rjjji
「死、死、死了好多人!不過,掌柜的他老人家沒事。」小夥計咽了下口水,結結巴巴的道,同時縮了下脖子,神情顯得極是可怕。
死人了?
若水聽到這裡,再不遲疑,叫道:「小七,咱們去回春堂。」
小七深深凝視她一眼,把她抱進車中,自己也上了馬車,咐咐道:「回春堂。」
若水感激的看他一眼,他是這世上最了解她心意的人。事有輕重緩急,在她的心裡,確實什麼事也及不上人命重要。
至於進宮一事,可以暫緩。
馬車還沒駛到回春堂大門前,遠遠的若水就聽到前方哭聲一片,她眉頭一皺,掀開車簾向外瞧去,只見回春堂的門前,再一次聚滿了帝都的百姓,有的臉容悲戚,有的憤怒中帶著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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