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苦起了臉,慢慢挪回輪椅上,轉動著輪椅往殿門口滑去。(網)
霞心中著急,連連對若水使動眼色,讓她開口求情。
若水咬著唇,不知道是該氣呢,還是該樂。
鄒太后她老人家還真真是一個人精兒!
這薑是老的辣,狐是老的奸,鄒太后真是又辣又奸。
她和楚王兩人一唱一和,在自己面前演的這齣苦肉戲,不就是想讓自己開口為他求情嗎?
她老人家懲罰自己的孫子,卻讓自己去求情,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兒啊!
可這齣戲已經唱到了這份兒上,她只有陪著兩人一起唱下去,因為旁邊還有一個看戲的姚皇后呢。
眼瞅著楚王馬上就要出了殿門口,霞急得差點跳起腳來,終於聽到若水慢吞吞地開口說道:「太后娘娘,請息怒,臣女有話要說。」
鄒太后一直在等若水這句話,只不過仍是板起臉,冷冰冰地道:「柳姑娘,如果是為這臭小子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哀家今天非罰他不可!這小子得罪了你,哀家罰他下跪,正是為你出氣,你反倒為這小子求起情來,是何道理?」
若水差點給氣樂了,她抬起眼瞅著鄒太后,慢慢道:「太后娘娘,臣女不是為了楚王殿下求情,只是楚王殿下的這雙腿……實在是跪不得,臣女為楚王殿下以金針通穴,打通了他的氣血穴關,才使得他的雙腿終於有了知覺,如今剛剛可以緩緩行走,如果跪上一個時辰,會造成楚王殿下血脈不暢,很可能以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知道越是說得煞有其事,就越是容易取信於人,才能藉此封住這些人的悠悠之口,保住自己的清白名聲。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曾對名聲這個東西嗤之以鼻,因為那時她什麼也不在乎。可現在完全不同了,她對柳丞相的孺慕之情已經越來越融入到了骨血中,她清白的名聲有損,毀掉的不是她一個人,柳丞相會再次受到牽連,令相府蒙羞。一想到前段時間柳丞相因此在眾人面前失了勢,閉門在家中時那蕭索沉鬱的模樣,若水就覺得心中一痛。
鄒太后原本只是裝模作樣地發發怒,一來是做給皇后看,二來麼,也是想瞧一下這柳家小姑娘對自家老七究竟是個什麼心思,誰知被若水這麼煞有其事的一說,倒著起急來,忙叫道:「老七,回來,還不去向柳姑娘道謝?若不是人家替你求情,哀家今天絕不饒你!就讓你這雙腿,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若水暗中撇了下嘴巴,心道,這鄒太后真是心疼自己的孫子,自己哪裡替他求情來著!
楚王一本正經地向若水道謝,若水也依足了規矩回禮。
鄒太后看著二人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心中突然大悔,自己好端端地為何要答允那小姑娘自主擇婿,還為她辦一個擇婿大會,這不是等於雙手把孫媳婦送進別人的家裡去麼!
此時太后的宮中,一派其樂融融。
霞公主拉著若水,不停地誇讚她醫術如神,治好了七哥的腿疾,若水只是抿唇微笑,並不多言。
鄒太后則細細詢問楚王的身體狀況,無人去理會被眾人冷落一旁的姚皇后。
姚皇后孤坐一旁,她臉上帶著端莊祥和的微笑,端著茶杯,表面上是在細細品茗,實則心中憋悶得幾乎要炸了出來。
身旁的宮女幫她添了一杯茶,又是一杯,只一會兒功夫,她已經喝了三四杯熱茶,越喝越覺得心頭上火。
她目光一轉,突然落在若水頸中那個吻痕上面,眼睛登時一亮,唇角勾起,淡淡開口道:「柳姑娘,你幫七殿下治好了腿疾,本宮很是感激,但有些事情,既然有膽子做,就別遮遮掩掩地不敢承認!」
她這話一出,殿內正在聊天的幾人都愣了下,一起向她看來。
鄒太后擰了下眉:「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姚皇后昂著下巴對著若水點了點:「柳姑娘,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頸後的印記,究竟是怎麼來的,請你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前,分說分說。」
她的話讓大殿中和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鄒太后的臉色一沉,霞公主也閉上了嘴巴,眾宮人的目光一齊向若水的脖子看了過去。
楚王的心猛地一跳,目光一瞥間,已經瞧見自己留在她頸上的痕跡,心下大悔,暗恨自己當時行為孟浪,居然留下了這等讓人議論的話柄。
他心中羞慚,幾乎不敢抬眼去瞧若水,更不知該如何去為她分辯解圍。[**~]。e.c更新快
只聽得若水不慌不忙地道:「皇后娘娘是說這個紅斑麼?」
「不錯。」姚皇后見到眾人臉上的異樣表情,差點掩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心道,證據確鑿,看你如何分辨!
「這個麼……」若水沉吟了一下,抬眸看了霞公主一眼。
霞公主猛地一拍額頭,叫了一聲:「哎喲,柳姑娘,你脖子上的這個斑還沒好啊?可疼不疼?癢不癢?等我回宮,一定讓人把園子裡的芍藥全都拔光,要不柳姑娘你以後可再也不敢到我宮裡來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齊看向霞公主,姚皇后忍不住眼角一跳。
「小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姑娘脖子上的斑和你園子裡的芍藥花有什麼干係了?」鄒太后緊盯著霞公主,問道。
「這事兒都怪我不好,昨兒我邀柳姑娘去我宮裡的花園賞花,結果害得柳姑娘不小心碰到了一株毒芍藥,脖子上就起了這個紅斑。皇祖母,您放心,我回去就把那些芍藥花全都鏟了,一株不留,我那兒還有最好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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