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說著,你在南楚皇宮中的點點滴滴,他聽的很認真,甚至每個細節都不放過,讓我細細講。我以為,他第二天便會把我仍在一邊不管,沒想到,第二天,便封我為『念嬪』,念嬪,多麼可笑的兩個字,他並非為我取的,而是你,只因他心心念的是你,念的是你……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高興的時候替他解解相思之苦,我的作用僅僅如此而已。」
原來念嬪二字後面竟然透著這麼多的故事,慕容琰,他也……當真用心良苦……
「可我卻被他的這種神情所感動,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子竟然如此的痴情,他喜歡聽你的事情,甚至不厭其煩的聽我講。他心情煩悶的時候,便會來找我,聽我講有關你的事,久而久之,我竟然發現,我已經徹底愛上這個痴情的君王。有些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能得到他對你的萬分之一的感情,我便足夠了。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他心裡只有你,眼裡只有你,別人,再也無法入住他心裡。不過,就算我是個替身我也無所謂,我會感到很幸福,只要在他身邊看著他。至於我是南楚的細作是真,可我怎麼會出賣西陵?怎麼會出賣他?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他已經不相信我了,一個細作的身份便足以將我的所有覆滅。」
「漪瀾,既然不愛,那又何苦執著,苦了自己?選擇另外一條路吧,你仍然是我的好妹妹。」
她失神般的望著我:「姐姐,我還的選麼?」
瞧了瞧桌子上的鴆酒,她有些絕望地笑了笑,「姐姐說的另一條路,是這個麼?」
她輕輕拿起酒杯,嘴角苦笑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喝了它,從新開始吧,忘掉以前不愉快的事,這個皇宮,水太深了,不適合你。皇上,他心裡沒有你,更不適合你。做回從前的漪瀾吧,我的好妹妹。」
喝下之後,她對著我輕輕的笑了笑,「能死在姐姐的面前,漪瀾很高興。」
我沉默不語,良久,她突然望著我,一臉驚訝,「這酒里沒毒?」
「任我在怎麼鐵石心腸,也不會毒死我的昔日的好姐妹。」
「姐姐……」
「娘娘,好了沒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墨傾突然闖了進來,急切地說道。
「差不多了,按計劃行動。」
「姐姐,你們這是幹嘛……」
漪瀾不明所以,此時墨傾已叫兩人將一具女子的死屍抬了進來,這具屍體頭髮散亂,明顯的是剛喝了獨酒而亡。
「漪瀾,你現在換身衣服,跟著墨傾將軍出去,城外會有來接應你的馬車。」
「姐姐,你原來對我……不行的,這樣會連累到你的。」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麼見死不救,你出去以後,要好好的。」
「姐姐……對不起……」漪瀾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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