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心情不是那麼的暢快,可能是剛才被柳氏給氣的吧。柳氏乃是大戶人家出生的,理應是個知書達理又賢惠的女人。但自從嫁到賈府以後,賈府老爺賈冥生性好色,又娶了十八房小妾,妻妾之間相互爭鬥,硬生生地把她變成了如大街上潑婦一般。
「娘娘,剛才你可真威風,竹綿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一旁的竹綿還在為剛才的事戲說。
「方才如果我不凶的話,便讓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那柳氏也真是不知進退,更是罵道皇上頭上了,若不是念及雲薇的恩情,就以她的言行,也足夠令她死一千回了。」
不過方才雲薇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頭天去天牢看望宛若,她心態還好,說好等我救她出去的。只是翌日便自盡在牢中,這中間必定有人見過她,跟她說過什麼,才使她決心赴死,害怕連累我,替我攬下所有罪責。
正在我思忖之間,卻見漪瀾急匆匆地趕來,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
「漪瀾,何事這麼慌張?」
「娘娘,皇上來關雎宮了,說是有重要事情找您,可你不在宮內,我便前來尋娘娘回去。」
我積急急忙忙地回到關雎宮,自宛若在牢中自盡後,我深深地責怪他後,便沒有再見到他,最近他一定是國事繁忙。後來仔細想想,宛若的死,怎能怪他呢?只怪兇手太狡猾了。心中不免對他甚是愧疚,那日真不該說那些話傷了他。
一回關雎宮,便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在大殿上晃來晃去,想必已是等候多時了吧。
「鈺哥哥。」我只是高興地叫了一聲,我與他之間無需宮中的那些規矩,私下就如平常夫妻那般相處。
「玉兒,我還以為你還在怪我呢?」
「怎會呢?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宛若的死,也不怨你。聽說你有重要事情與我講?眼下就你我二人,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
只見鈺哥哥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還不是宛若的事,宛若雖已自盡,並寫下血書將罪過書一併攬下所有責任,但其中必定有隱情。我懷疑有人進過牢房,對宛若說了什麼,於是便派浣衣前去查探,結果牢裡看守宛若的獄卒一時間全部暴斃,從此斷了線索,也無從查起!」
果然如此,宛若生前必定是有人給她講過什麼,才會如此,可若是這個人想要陷害我,為什麼不唆使宛若將我招供,而是讓她寫下認罪書將一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又或許宛若其實是兇手的人,下毒的人正是宛若,兇手害怕宛若把他給供出來,所以才設法讓宛若自盡並承認一切,但是我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能讓看守的獄卒一夜之間全部暴斃,這個人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權利,莫非是丞相李諫?雲薇懷有龍嗣,李貴妃一向是嫉妒有加,會不會聯合李諫一同打掉雲薇腹中的孩子?丞相李諫現在朝中位高權重,連皇上也要讓他三分。
可是這些只是猜想罷了,又沒有真憑實據,說不定是麗太妃所為也有可能。
「玉兒,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事情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線索也斷了,如今宛若也回不來了,想到宛若心中不免又一陣哀傷。」
「別想了,我若是宛若在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的,身子要緊,你看最近你都消瘦了不少,我讓御膳房多弄點好吃的給你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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