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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獸帶著雷霆的氣勢往這邊來,根本沒有把坐在飛鷹上miàn 的兩人放在眼裡。在龐大的雷獸眼中,這飛鷹就是一隻小蒼蠅似的。
「往上miàn 去,攻擊它的眼睛。」
雷獸整個身子都是雷電,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被電一個外焦里嫩的,這會兒黑衣人很是果斷的選zé 先攻擊雷獸的眼睛。
「你說黑衣人會不會將雷獸給納蘭清雪?」月淺曦在一旁看著,忽然饒有興味的問一旁的炎洛嵐。
炎洛嵐輕笑道:「以防萬一。」
兩人相視一笑,便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遠處的雷獸在看到眼前有一隻飛鷹飛過來,只當是一隻擋路的蒼鷹,根本沒有在意的拿起爪子就要一把扒開來。
「躲開!」
黑衣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只在這一瞬間,那飛鷹便一個側滑,躲過了雷獸的一爪子,繼續往雷獸的眼睛邊飛去。
本來已經只是一隻蒼蠅,這會兒卻叫人躲過了,更可氣的是還繼續在它眼前討嫌!雷獸一下子便怒了,身上的雷電之力更是加了好幾倍,讓飛鷹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而剛剛飛到眼前還沒顯現出身形來的月淺曦和炎洛嵐兩人身形也是一頓,看著滿身雷電的雷獸,還是有些後怕。
若是剛剛他們便這樣撞上去了,此刻只怕已經被雷電劈死了。
「這雷獸被他們惹怒了,現在怎麼辦?」月淺曦問道。
「先等等,他們不像是要去契約雷獸的,那黑衣人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我們要謹慎一些。」
「我覺得那黑衣人是閻羅殿的人。」月淺曦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論。
主要是黑衣人身上有和在靈帝宮看到的那幾個閻羅殿的人身上一樣的氣息,一種黑沉黑沉的氣息,仿佛可以吞沒萬物,邪惡得很。
但是同為閻羅殿的人,南宮墨身上卻沒有這種氣息。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群閻羅殿的人,和南宮墨不是一路的,那麼南宮墨先前離開之後還沒有音訊傳回來,可能就是閻羅殿出了變故了。
這樣一想,月淺曦倒是有點擔心南宮墨了。
那男人並不壞,如果引導得好,到時還有可能將閻羅殿拉上正軌來。
正思索間,臂上一陣大力將她扯到了一邊,伴隨著炎洛嵐有點無奈的斥責:「怎麼這時候發呆,他們惹怒了雷獸了。」
月淺曦往雷獸那便看去,只見得天色已經由於雷獸的雷電而暗沉了下來,雷獸整個身上散發出一道一道的雷電出來,方圓百里都叫人無法靠近。
而納蘭清雪的那隻飛鷹,此時竟然還在試圖向雷獸靠近,惹得雷獸更加的氣憤,手上的雷電不要命的往飛鷹身上打去。
「這黑衣人有些膽識。」
月淺曦贊道,卻是沒有一點敬佩的意思。想必那黑衣人也是覺得自己的本事高得逆天了,完全不怕這雷獸,才會不要命的叫飛鷹往雷獸那便闖過去。
在月淺曦看來,這是完全沒有考lǜ 到別人的自私鬼。
飛鷹上miàn 還坐著納蘭清雪,此時當然沒有那麼幸運,早已被雷電擊中了幾回,癱坐在了飛鷹上miàn 。若是這黑衣人再拿不下雷獸,納蘭清雪就要被電死了。
「黑衣人搞不定雷獸了。」畢竟雷獸身上都是雷電,就是一個接近神級的高手防護罩也不怎麼管用的。
這會兒黑衣人已經覺得有些棘手了,炎洛嵐只消一眼便看了出來。
迅速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勢,然hòu 果斷的召喚出朱雀,拉上月淺曦直乘朱雀往地下衝去。
「好主意!」
當月淺曦看到雷獸的腳踝到腳掌處竟然沒有雷電環繞時,興奮的叫了起來。
雷獸的體型龐大,黑衣人和納蘭清雪此時已經到了半空中,也沒有人會主意到地下,這便叫他們鑽了空子去了。
兩人站在地面上,周圍因著雷電已經是黑沉黑沉的一片,旁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月淺曦暗道炎洛嵐這一招精妙,手上的長劍已經帶著全身的靈力毫不客氣的往雷獸的腳踝砍了過去。
「吼——吼吼——」
「茲茲——」
一陣一陣類似於雷電蔓延的聲音,和雷獸痛呼怒吼的聲音交織而起。天色因著這一聲聲的怒吼變得更加的不平靜了起來,而雷獸此時雙手朝天伸著,竟似乎是它在撐起天穹一般。
月淺曦和炎洛嵐兩人砍了雷獸的兩隻腳掌,便趕緊隱匿身形,乘上朱雀撤回到了屋頂上。
此時迷失森林邊緣方圓百里已經無法視物了,只能看到那邊一團一團的烏雲和漫天的雷電打下來,雷獸的怒吼不斷的從那裡面傳來。怒吼聲像要震碎了天際一般,百姓們都心驚膽戰的看著那一邊。
戰鬥持續了半個多時辰,這時候月淺曦也不敢放出精神力去裡面查探,只是蹙著眉頭看著那一邊的狀況。
好在半個多時辰之後,天空漸jiàn 的晴朗了起來。
這就表明著,雷獸的壽命將盡——雷獸敗了。
「這結果不大好。」
聳了聳肩膀,其實月淺曦最好的打算是讓黑衣人和納蘭清雪都死在雷獸手裡好了。
只是若是真如此般,到時要對付那雷獸也是極為叫人頭疼的事情,是以這一次若是納蘭清雪沒死,她也只能再想辦法把她整死了。
最後眾人只聽見那一團的烏雲中,雷獸發出最後一聲嗚咽般的痛哼,一開始威風的怒吼已經不再,消散在天際邊。
「雷獸死了。」
天邊的烏雲漸jiàn 的散去,天色漸jiàn 的明朗了起來,帶著一股打劫之後的清新。
屋頂上的月淺曦和炎洛嵐也漸jiàn 的顯出身形來,屹立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劫之後的納蘭清雪又威風的騎著飛鷹飛到皇宮大殿外來。
飛鷹上的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百姓們便只看到他們的靈帝大人,威風凜凜的坐著飛鷹平安歸來,頓時大街小巷滿是歡呼聲。
而納蘭清雪站在飛鷹上,手上依舊拿著那把染血的利劍,嘴角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連看都不屑看一眼下面的臣民,徑直往皇宮這邊來。
月淺曦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斬殺雷獸納蘭清雪根本連出手的機huì 都沒有,那劍上的血還是彌封國士兵的……就這樣一個人渣,竟然欺瞞了世人,得到世人的尊敬和崇拜,這個世道的黑白顛倒,真是叫人氣憤!
「稍安勿躁,有收拾她的時候。」
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炎洛嵐上前抓住捏了捏她的手,溫熱的感覺傳遞到月淺曦手上,叫人感覺到內心一片溫暖。
深吸一口氣,月淺曦決定先不要跟納蘭清雪計較。
反正那黑衣人的目的沒有達到,一定要是再一次騷擾迷失森林的,到時再給納蘭清雪使勁的添亂也不遲。
再說,她現在對黑衣人的身份,還有邢天絕的去處都很是好奇!
彌封國突然出現成年雷獸這樣強大的凶獸,也算是彌封國的一大劫。此時納蘭清雪出面化解了這個劫難,在彌封國皇帝的眼裡便是比恩人還要重要的人物了。
當即便昭告天xià ,宴請群臣,為大勝而歸的靈帝接風洗塵!
月淺曦冷眼看著這一切,只是在心裡計劃著宴會時怎麼讓納蘭清雪好好的晦氣一把!
毫無良知的用無數彌封國士兵的性命,換來一個她威風的假象,也虧得納蘭清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般的榮耀!
宴會安排在晚上,上一次彌封國皇帝大壽時也是在這樣地方。
再一次到彌封國皇宮來參加宴會,月淺曦只覺得恍如隔世一般。
這裡的燈影輝煌、這裡的人聲鼎沸、這裡的觥籌交錯,與她來說好像都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她似乎是穿越了一個世紀的時光,又回到了原點。
「不要想太多。」
炎洛嵐抓住她的手,給她安慰。
月淺曦勉強的笑了笑,不是她想太多,實在是這一切發生得太過於不可思議。
有時候她看到納蘭清雪那張無比熟悉的臉,會精神恍惚的想:坐在對面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然而一回過神來,她還是月淺曦,是迦南國的公主月淺曦,也是被奸人害死的真靈帝納蘭傾城。
「迦南國皇室有一塊映真石,是上一次皇帝大壽,你們國家的使者送過來的,你還記不記得?」炎洛嵐忽然問道。
月淺曦點點頭,忽然很是生qì 的看了炎洛嵐一眼。
她當然記得,上一次要不是這男人看了映真石,知道她去砍了邢天絕一劍,還心腸狹窄的報復她,她也不會被抓入牢房中去。
炎洛嵐看月淺曦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抱怨些什麼,連忙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眼睛往四處看了看。
「這一次我們可以向迦南國皇帝借一借映真石,只是映真石號稱是可以看到前世今生的,也不知是不是這般的神器。」
「你上次不就是看到了嗎?」
「咳咳……」炎洛嵐掩飾性的咳嗽兩聲,才又繼續說道,「我上次看到也只能看到前面一點點的時候,是以才能正好看到你那個……咳咳……」
「難道是失靈了?」
「大概並沒有,映真石可能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逆天傳奇。若不然這世上該有多少好事都要被彌封國皇帝知曉了。」
「也就是說,我若是要用映真石來揭穿納蘭清雪的真面目,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月淺曦最後總結道。
炎洛嵐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映真石不過是一塊失敗的煉器品而已,它所能感知到的也不過是前幾個時辰發生的事情,於月淺曦實在是一點用都沒有。
「先靜觀其變吧,總是會有辦法的。」炎洛嵐拉過月淺曦到席間坐下來,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在外人眼中直叫人羨慕得不行。
月淺曦一臉擔憂,這會兒也只能點了點頭。
進來的納蘭清雪正好看到這一幕,恨不能上前將月淺曦的臉給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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