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森林總是綠得喜人,鬱鬱蔥蔥一片看上去是極為舒服的。美景自然當佩美人,底下狼狽不堪的女孩子們不算,旁邊化成一顆樹木的綠韻不算。
容顏精緻身材修長坐在樹枝上的葉傾風卻算一個,分明只是淡淡的不怒不笑不暖不寒,卻意外的奪人目光。便是那絕色女子都看呆了眼,至於另外一位美人,便說的是這絕色女子。
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一雙柳葉眉,如墨畫一般,卻修長秀美的很。柳葉眉下本也是一雙明眸,可惜那眸子裡頭染了萬年寒冰的色,倒是顯得有幾分冷硬之色。
「若是未曾見景風揚,說不得便要被你迷上。」少年坐著的時候也不覺得多瘦小,再說才十五歲的少年是會長大的。按照少年現在的容色長下去,日後定然又是一個少女的禍害。
可惜如今她滿心滿眼全都是景風揚,竟然在也瞧不上其他人去。可恨那個蠢貨被那男人三兩句便哄走,到如今只顧著跟那男人甜甜蜜蜜,倒也沒見人家對她如何。
不過笑上兩聲,或者是寄居似是而非的關懷之語,便能叫那蠢貨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上天到底存的什麼心,竟然誕下如此妖孽的男子來。
也不知道景風揚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迷藥,滿心滿眼的竟是出了景風揚再看不進旁的人去。便是那妖孽到了極致的,又或者眼前一派落落風華的。
晃眼間少年似乎也成了一株樹,應該說是一桿青竹才對。於這林間的一草一木,都似渾然一體一般。
卻也不是絕色女子一時眼花,葉傾風作為一個殺手還有一個本事,便是將自己和周圍環境最大程度上融為一體。以達到掩飾自己的作用,當然之後迎來的便是殺戮。
「景風揚,倒還真是惹了不少風流債,為何卻討到我身上來。」估計朔流看到這一幕會被氣死,他剛剛表白完準備追求,就冒出來三個女人要殺葉傾風。
現在是一個斷音不知所蹤,對於半路來的姐姐葉傾風表示其實很順眼。一個倒是被那人迷得不知東南西北,現在就已經準備帶上他回去,估計才是木輕安計劃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剩下的便是眼前的絕色女子,算對屬於那種長得再美都敬謝不敏的。簡直就是來給景風揚搗亂的,便是有心現在也應該換作了無意,更何況葉傾風原本就無心。
女子看著葉傾風的臉蛋,頗有些遺憾的意味。「你倒也不願意做個不明不白的,那日景風揚突然有幾分走火入魔之狀,口口聲聲說的念得便是你葉傾風的名字。」
還有些沒有說出口的話就是,那一聲聲纏纏綿綿的也就算了,憑誰也能聽得出其中幾分情味來。教人如何不生惱恨之心,如何不來好好將此人埋葬。
你要問現在葉傾風想幹什麼,那絕對是找景風揚出來揍一頓,見過這麼惹事的麼?似乎應該不是跟自己表白的時候,不然這三估計沒有那麼迅速。
制定計劃聯繫人手都要一定的時間,那就只能往前推。走火入魔什麼的真是讓人連說話都沒興致,沒聽有走火入魔的說法啊,到底是真是假都要好好想想。
誰知道是不是景風揚特意安排的一齣戲,葉傾風深深的覺得朔流幹得出來。那分明就是個不管幹什麼都可能的人,完全沒有什麼信譽可言。
看葉傾風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葉傾風根本不相信,聽起來的確十分荒唐。又聽葉傾風一聲輕笑滿是嘲諷,話音卻是衝著自己來的。「便是殺盡天下人,人家該不喜你也不喜你。」
在卡爾大陸談情說愛的代價還不小,若是如同戰雲夕或夢綺羅之類,喜歡便坦然敞開追求,最後得與不得便皆無憾,怎的也算是叫人心生敬慕。如這般的卻叫人如何愛得起來,聽來都覺可笑。
不知從哪聽來的話,卻剛好送給眼前人。便是世間只剩你我,我也不會要你。還真是經不起撕啊,瞧瞧一句話便動上手。要說話的也是她,要動手的還是她。
女子的實力超乎尋常的彪悍,便是葉傾風也不得不給上一個服字。好在葉傾風到底不同於尋常人,也還能跟女子過上兩招。少年果然是如同傳說當中一般難纏,便是自己也不可輕易殺之。
之前覺得計劃什麼的很沒有必要,以自己的實力便是怎麼都能手到擒來。手到擒來個毛線,要真是什麼手到擒來,她至於被人家逼成這樣。
葉傾風比女子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