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葉傾風消了氣,鼻青臉腫的葉止秋看著同樣狼狽的葉傾風。「我不過提個條件,不答應也就不答應,你慣來是如此不講理嗎?」
冷眼看著葉止秋,葉傾風說話更是理直氣壯。「你以為她是什麼?可以用來交易的貨物嗎?男人就有點男人的樣子,拿女人談條件,什麼玩意兒!」
葉止秋鬱悶的都想哭,葉傾風說的太過刻薄,卻是一語中的。心愛之人如果是可以交易的東西,那還有什麼可貴的。
實在是辱人又自辱之,葉止秋心裡頭不由愫然,頓時有幾分背後發涼。略帶幾分彆扭的看著葉傾風,心裡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
男人小氣起來,比女子還要過分不少,葉止秋已經在瞎猜葉傾風和櫻雪緋之間的關係。「打也打了,輸也輸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很乾脆的舉手立誓,免得葉傾風火氣再上來,又掄起拳頭來跟他蠻幹。葉止秋迫不及待的看著葉傾風,心中頗為急切。
誰還想跟葉傾風在一處,當然是去找心上人,能多看兩眼都是好的。那恍恍惚惚看見的絕美倩影,已經把葉止秋的魂都給勾走了。
「既然之前都是以實力定勝負,那葉煌徴領教了。」
當葉止秋立下效忠契約之後,櫻雪緋立刻將葉傾風扔到下一個幻境中去,順便將面目全非的葉止秋扔到面前。
還沒在幻境中站穩,葉傾風就看著面前的葉煌徴,掄著兩把斧頭朝著葉傾風就砍。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人往外撒。
周圍都是櫻雪緋編織出來的幻境,葉煌徴所有的攻擊都沒有任何效果,葉煌徴也懶得花費多餘的力氣。
始作俑者的葉傾風出現,葉煌徴也就不憋著了,直接用手上的斧頭招呼。歷來有戰鬥瘋子之稱的葉煌徴,戰鬥力自然是超群的。
毫不示弱的舉劍相迎,跟葉止秋的戰鬥,耗費的更多的是體力。神力倒是沒多大的消耗,葉傾風形容狼狽狀態還是不錯的。
當下青發青眸黑袍的葉傾風和黑髮金鎧的葉煌徴,化成兩道不斷交織分離的光影,櫻花林中乒鈴乓啷一陣亂響,兩個人打得很激烈,顯然是棋逢對手。
但凡是沾上戰鬥瘋子的人,打起來都是越來越瘋狂,從來就不知道收手的。葉傾風自然是越打越痛快,時間觀念從來都沒有。
在這樣的戰鬥中,歷來是誰先挨不住,那麼誰就是輸家。與葉傾風的越打越順手,剛剛形成的劍形正是熟悉的好時候。
所有的戰鬥技巧,只有在戰鬥中最能夠練習,劍形正是如此。在戰鬥中逐漸掌握劍形使用的葉傾風,戰鬥力那是一路往上升。
堂堂九級神君,遲遲拿不下一個九級神皇,葉煌徴隨著時間的流逝,內心越來越煩躁,多年來的戰鬥經驗,讓葉煌徴沉下心攻勢越發猛烈。
面上看來,兩個人倒真是平分秋色,戰鬥是越來越有看頭。櫻雪緋連葉止秋都顧不上,反倒是專心致志的看著場中的戰鬥,葉傾風的戰鬥力那是有目共睹。
白金比蒙是出了名的悍戰種族,尚且被葉傾風給收拾了,真要說起來葉煌徴也僅是如此。要是真跟白金比蒙打起來,誰贏誰輸還不知道。
莫非之前和白金比蒙戰鬥的時候,葉傾風還有所收斂不成?
「葉煌徴快扛不住了,他的戰鬥力在九級神君中都數中等水平,難以想像日後葉傾風會有怎樣的成就。」葉止秋駭然道,覺得背後都是一片僵硬。
論起戰鬥力來,葉止秋和葉洺澶都處於初級水準,屬於剛剛進入九級神君,不能掌控體內力量的,葉煌徴便是站穩腳跟的那類。
戰鬥力比起葉止秋和葉洺澶高出幾個層次,卻還是不能夠和葉傾風相提並論,葉傾風的實力已經遠超過葉止秋兩人。
有著葉止秋的神預測,即便是葉煌徴不想失敗,也完全不可能了。輸都輸了,要麼就是效忠葉傾風,要麼就只能選擇死亡。
擁有著九級神君的實力,葉煌徴怎麼可能會想死,他還有很多要顧慮的人。
最後二十七位九級神帝,自然規規矩矩的成為葉傾風的效忠者,沒能翻出來一點水波。神君們都已經臣服於葉傾風,神帝們還能做什麼呢?
至此,風神議會對飛瀑城的第五次討伐,算是徹底結束。
幻境並未曾撤去,櫻雪緋將眾人收入她的空間中,跟著葉傾風回到飛瀑城中。白金比蒙暴雷已經駐紮在城中,以武力鎮守飛瀑城。
一干閒雜人等,便都被葉傾風扔在飛瀑城,和暴雷承擔相同的職責。行動完全不受限制,反正飛瀑城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人物。
唯獨有倚泉等管事者,以及眾多晴陽家直系,此次效忠於葉傾風的十位神君,都是直接住在晴陽家直系旁邊,唯獨葉烜榆還是葉傾風的囚徒。
他也完全不敢行動,原本已經被葉傾風「殺掉」的烈士,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風神議會高層會如何判斷,會不會動葉烜榆留在帝都的親人。
而倉促離開的葉傾風,還特意帶走了葉泫瑧,她能夠感受到晴陽家血脈的所在。從前晴陽直系誕生的時候,若紫都會給孩子烙下特有的印記。
印記無法隨著血脈延續下去,但五代之後才會徹底消弭,否則若紫都可以通過特殊手段感應。要想找全晴陽家直系的所在,葉傾風亦只能帶上葉泫瑧。
至於安全的問題,那更是完全不用擔心,葉傾風早早地就做了萬全的準備。暗月初、櫻雪緋、寒冰滄海三人都安排在葉泫瑧身邊,足可保葉泫瑧安全離開。
葉傾風若想離開的話,估計風神議會出動多少人,都是留不下葉傾風的。五個人悄無聲息的朝著帝都出發,任何人都無法窺探他們的行動。
接到第五波出征的軍隊以及援軍全數覆沒的消息,風神議會還收到葉傾風的正式宣戰,頓時一片人心惶惶。
原本聚在一起觀看葉烜榆帶來情報的風神議會高層,望著一片漆黑的屏幕沉默許久,每個人的心底都有著不同的打算。
眾人似乎都想起些什麼,目光同時看向添居末座的某個人,那男子生的虎背熊腰甚是健碩。安安靜靜的坐在遠處,正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葉鐸,你曾和你那兒子,曾在飛瀑城中住過一段時間,有什麼想法不如說出來聽聽。」座上身著金色曳地長裙的女子,趾高氣揚的說著看上去俯就的話。
懶懶的打個哈欠,葉鐸似乎是剛剛從睡眠中清醒,有些迷糊的看向女子。「葉簾嬈,你該不是昨夜睡得糊塗了吧,這種事情怎麼能問我呢?」
歷來都不管事的也缺,的確是一問三不知的主,上次的事情那也是小輩之間的交情。因為事情著實是太大,葉鐸才公開的去看過一次。
沒住上幾天時間,父子兩個人就回到了帝都當中。葉鐸這樣的老狐狸要參與到如此激烈的權力漩渦當中,那是絕對要保險再保險,不可能一個猛子扎進去萬事不管。
背後還有一群人要顧及,在場的人那個不是家大業大,怎麼可能拿族人的性命作為賭注。關鍵是現在飛瀑城的發展情況遠超想像,誰也負責不起這麼大的事情。
頭疼的揉著腦袋,葉煥闕頗有些感嘆的說著。「若是此時公子焚荒在就好了,他必然是知道些許飛瀑城內情的,此等大事他總不能不管吧。」
事關風神議會,縱然葉焚荒有千千萬萬的藉口,這個時候也是完全無法拒絕他們的合理請求。可惜聽說葉焚荒已經離開飛瀑城,現在在何處遊歷也是一無所知。
人家身份高貴實力過人,行動怎麼可能對風神議會交代,上次出現在風神議會還是要去做葉闕的老師。其他的時候,風神議會求見都要被拒之門外。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公子焚荒歷來都喜歡晴陽家公主若紫,飛瀑城中盤踞著諸多的晴陽家直系,公子焚荒心有不忍,未必會給我等指引。」葉溪墨看得清楚些,話語中卻不乏嫉妒。
對於公子焚荒的超高威望,同為九級神君,自然有無數人會覺得不服氣,葉溪墨也是其中之一。他們都是風神議會的老人,說起話來自然也不用太客氣。
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上,誰還能估計相互之間那點臉面,要是事情搞不定,誰的臉面都別想要,只能夠給後輩們留下一個個笑話。
至於風葉家的最高神祇聖尊,這麼多年都不曾出現過的玩意,誰會把她當回事。沒看見風神議會的膽子,已經達到直接對晴陽家動手了嗎?
雖說名義上是對飛瀑城,可是飛瀑城最重要的不就是晴陽家直系,顯然這些人是膽大包天。這還是對曾經掌握風葉家的聖尊,對於新任聖尊每個人都有不相同的心思。
九級神君那麼多,憑什麼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女子,就要接掌五代聖尊的位置。若是沒有坐穩聖尊這個位置的本事,他們總有些別樣的手段可以用上的。
無奈的聳聳肩膀,葉鐸大咧咧的站起來。「既然我是在場唯一去過飛瀑城的人,又不能提供線索,還是回家避嫌吧。」說完之後,不理會身後眾人的反應,葉鐸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眾人看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真的對葉鐸動手,葉鐸是王族的掌權人。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否則的話從開始的時候,風神議會便會將葉鐸派出去。
用這些千糾萬纏的關係,來達到自己的目標,歷來都是風神議會習慣的作風。人人心中都有著屬於自身的小心思,誰也不會全然相信另外一個人。
來到風神議會之後,父子之間有著截然相反的念頭,從此分道揚鑣的人可是不少。勾心鬥角才是他們的日常,飛瀑城的事情上自然也是如此。
要向他們拿出個統一的看法來,還真是很難得的事情。
「招降肯定是不成的,那葉傾風的態度表明了就是要跟我們對著幹,已經損失那麼多人手。我們是否還要繼續討伐,城中的叛亂又如何平息。」葉玲瓏很聰明的提出問題。
至於問題的解決辦法,葉玲瓏才不會去出這個主意,誰出主意誰做決定誰就要承擔責任。在風神議會當中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很容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損失的人來自各大家族,風神議會肯定要給對方交代,至少戰死的撫恤金是少不了的。問題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否還在幻境中也說不準。
無奈的嘆著氣,主持會議的葉煥闕也只能開口接話。「對飛瀑城既然不能招降,那無非就是打或者不打,照老規矩投票表決。紅色打綠色不打,準備開始吧。」
會議室的每個座椅上,都配著表決用的按鈕,一紅一綠,倒是慣來的艷俗配備,這也是最公平的選擇。在場的人修為各有高低,但都是風神議會的主事之人。
共同作出的決定,說出去誰也不用負責任,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開啟了投票的機制,便任由在場的各位一個個做出選擇。等所有人投票結束的時候,對飛瀑城的事情自然就有了結果。
說不準心中到底是想戰還是想和,葉煥闕最後選擇的是戰。就算是現在不和飛瀑城開戰,飛瀑城越發強大起來之後,會安分守己嗎?
就是現在戰事不停,葉傾風還自始至終都不曾停下過擴張的腳步,對周邊的城池大肆掃蕩。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時間,那一片都要跟著葉傾風姓了。
關鍵點在於葉傾風並不服從管制,甚至連讓葉泊川做個明面上的傀儡都拒絕,等葉傾風強大起來之後。風葉還有他們立足的地方嗎?不都成了葉傾風的天下。
剛開始對飛瀑城採取行動的時候,可是誰也沒有將葉傾風放在眼中,誰知道小小飛瀑城這麼難打。人還沒到飛瀑城呢,就被人家困在幻境中。
到現在這幾十萬的軍隊,還沒找到個蹤影,飛瀑城內部都找不著人。這才是最令眾人擔心的事情,因為未知所以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