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之才這四個字用在葉傾風身上,真實在合適不過了。不過是一千年的時光,縱然還要加上幾個零頭,卻已經成為九級神君,沒有人能夠否認,葉傾風的天賦之強。
至於在過去的三年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這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夠說清楚的。至少從來沒有人想過,葉傾風為什麼會如此強大。
在這三年的歲月當中,無數個晨起的早晨,葉傾風都能夠一眼就看見那個男人。還是一如從前的俊美無儔,只是越看越順眼而已。
很多人都覺得葉傾風為之入了魔,實際上葉傾風本身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話,可能很多事情都不一樣,至少不會有葉傾風這個傳說。
「大早上就看見你發花痴,是否覺得三天的時光太長,想要改改婚禮日期?」朔流是非常不看重這些的,本來就是一個儀式而已,費什麼非要弄得那麼麻煩。
只是可惜這件事情她說了根本不算,葉傾風也不能決定這件事情的始末,一切都必須按照規矩來。結婚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對於新郎新娘來說。
萬一碰上葉傾風這樣的人,那麼結婚就成為一個更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畢竟葉傾風討厭麻煩,而結婚無論是漫長的準備工作,還是繁雜的婚禮儀式都讓人頭疼。
伸手蹂躪朔流的俊臉,葉傾風難得的有些生氣。「真是讓人搞不明白,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又不能夠當飯吃。外面的那些女人,到時看這張臉看花了眼。」
實際上這件事情並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只是葉傾風非常搞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對這張臉會如此執著。就算是朔流長得很好看,不也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嗎?
伸手抓住葉傾風的手,實際上朔流也表示很無奈,這個問題不怪葉傾風太不敏感。「聖尊的男人,在風葉家無論男女都想要把我給撕了,外面的那些女人可沒有這種感覺。」
作為風葉家最受人尊敬的聖尊,葉傾風本身的功績早已經傳頌開來,可以說是傳奇中的傳奇。覬覦聖尊的男人是想都不用想的一件事情,所以這些年來才會如此相安無事。..
可是對於風葉家以外的人來說,自然是沒有這種心理壓力的。外面那些花痴自然就找上門來,這還是因為這三年來連續的三場婚禮的緣故,風葉家不由得對外開放很多。
雖然說本身就有合作的存在,只是那些人很少能夠進入風葉內城,但客人畢竟是客人。再怎麼也要有待客的樣子,朔流這張臉自然就招惹了禍端,葉傾風已經揪著他說了好幾天。
藍顏禍水什麼的,雖然很貼切,但是朔流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就算是禍水也不是他一個人啊!風葉家長得好看的男人那麼多,乾煌那小子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怎麼都是他的錯了?
「你怎麼還賴在這裡?昨天他們不是說了嗎?未婚夫婦結婚前三天最好不要見面。這幾天你最好乖順一點,可不要讓我知道你出去拈花惹草了。」葉傾風表示這張臉太禍害。
平日藏在風葉家不見人也就罷了,從葉落辰和雲落桑的婚禮之後,不知道多少人死守在風葉家內外。不只是朔流這個人有麻煩,就算是葉落辰也是苦不堪言。
就為這事雲落桑還冷落了葉落辰好一陣,誰讓她爹那張臉也是相當招蜂引蝶的呢?葉傾風表示就在一邊看樂子不說話,反正她爹歷來都是個意志力堅強的人。
獨身在外的時候就是黃金單身漢一個,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瞄著葉傾風后媽這個位置,葉落辰都能夠守住了本心。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夫妻團圓,葉落辰自然不會主動作妖。
便是有人想要在這件事情上作妖,都被葉落辰弄了個半死不活,這就是老婆強大的原因。對於自個親爹的品行,葉傾風還是很有自信的。
朔流摸摸臉,表示葉傾風真的很陰晴不定,難不成所有人都會有婚前那麼點小不爽嗎?其實他作為男人也會覺得挺緊張的,朔流瞬間就理解了。
直接以吻封緘,不想再聽到葉傾風說那些小脾氣的話,雖然這樣的葉傾風也挺可愛的。只是想到即將要分開的時間,朔流就有那麼一點把持不住。
為什麼會有這麼不人道的規矩,明明是快要結婚的兩個人,最後卻還是要分開三天時間,所謂吉利不吉利,這個對於葉傾風等人,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都到他們這個層次了,可以說跟天爭上一爭也是可以的,根本不在乎什麼命運如何。只是朔流還是覺得遵守以下規矩比較好,畢竟當年葉落辰也沒逃脫過去。
緊跟著葉傾天那麼不再以世俗規矩的人,都跟著乖巧的進行了下去,朔流自然也不能夠例外。都當是討個好彩頭吧,再說也能方便他們準備準備。
「離開之前自然要先收取一點代價,這三天要好好的,等著我來娶你知道嗎?」朔流很少這般用力地親吻葉傾風,只是在這個關頭著實是有些收不住手。
很快這個人就真正的屬於他,在整個封神大陸的見證下,成為他唯一的妻子,朔流就覺得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為了他們更好的明天啊。
雖然只要他們還好好的活著,只要彼此的心意不發生改變,他們會永遠永遠的在一起,可是到臨頭還是被規矩牽絆著,希望能夠順利一些,再順利一些。
有些傻傻的笑著,葉傾風多少有些意亂情迷,他們很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如此的淡雅和溫柔,根本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葉傾風只能夠說朔流真的是忍耐相當好,並且深切懷疑自己的魅力,可惜葉傾風不是那等無知少女。做不出送羊入虎口的蠢事,因此也相當的克制著。
只是沒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讓人覺得意外至極啊!葉傾風手指撫摸著略有些疼的唇,感受著朔流臨走的熱情,內心表示有些擔憂。「還以為他真的那麼能忍,這自制力也是佩服。」
三年時間同吃同住,又都是成年男女,葉傾風也不排斥朔流。兩個人想要發生點什麼,那真是太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朔流強大的自制力,愣是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真可謂是神人。
之前葉傾風還有些擔心,不過經過今天這一問,葉傾風表示他可以放心的再睡一覺了?雖然朔流已經不在身邊,可又不是朔流不在,葉傾風就睡不著的。
「聖尊大人,您現在還好吧?」葉雲浮其實是很不想來的,尤其是大早上來打擾葉傾風,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可是有時候葉雲浮不得不來,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葉傾風真的不能躲在這裡睡覺,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她,難道葉傾風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直接把被子給蓋上,葉傾風表示她現在很累。「公文放在辦公桌上,如果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就讓我再睡一會再說。」
一個特別想睡覺的寶寶,是無論如何都叫不起來的,尤其是在沒什麼事情的情況下。
看著剛才一閃而過的朔流,葉雲浮覺得事情可能大條了,從來沒看見過葉傾風這樣啊。「聖尊您繼續休息就好,餘下的事情雲浮會處理好的。」
其實就是聖尊候選人那點事情,因為前兩年來的都不是風系的,所以不符合葉傾風的條件。恰恰今年風葉之塔的魁首是純風系,便成為葉傾風新的弟子,按理說是應該見見葉傾風的。
只是既然葉傾風今天如此疲倦,那麼葉雲浮覺得可以另外安排,否則吃虧的可不是葉傾風和葉雲浮這兩個掌權者。
清澈的眸子從容地合上,葉傾風放心的安睡在房中,看來不是什麼讓人頭疼的大事。她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去處理。
有些人可以陷入安眠,有些人卻沒有那麼多幸運,朔流還沒來得及回到臨時房間。就很乾脆果斷的被人留下來了,他本不應該在這裡猶豫,卻還是安靜的停下來了。
「或許我應該恭喜你,三天之後你就要成婚了。」乾煌表示非常不開心,為什麼朔流都要成婚的今天,他還是孤身一個站在這裡。
這是一件令人生氣的事情,乾煌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不爽,但是這種感覺非常的不明顯。所以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已經站在了這裡。
如果朔流不能給他一個答案的話,乾煌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或許只是想要看著葉傾風吧。那一瞬間溫暖的感覺,還留存在心中揮之不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雖然只是日常簡單的睡袍,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來著。朔流沉沉的看著乾煌,表示這孩子還是欠收拾。「大哥都已經成婚了,你什麼時候才成婚呢?」
朔流只是溫柔的問出問題,帶著一種哥哥特有的關懷,還有幾分洋洋自得的感覺。畢竟他快要成婚這件事情,那可是比乾煌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一想到能夠將葉傾風娶回家,朔流心裡頭就不知道有多得意,自然很容易流露出來。他也從來沒有刻意的去克制過,反正全天下都知道他心中高興。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望,乾煌可看不過去那麼多。「人都被傾風嫂子藏起來了,你讓我去什麼地方尋找,才能夠找的回來啊!」
就算是身邊有再多人陪伴,乾煌卻還是記得那一天,他看見過的那個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人只不過是見上一面,便會讓人念念不忘直到如今。
「風兒沒有將人藏起來,只是泫泠的身份很特殊,你真的想要承受那一切嗎?」朔流表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或許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更複雜。
招惹上那麼一個危險人物,乾煌縱然是神尊級別的實力,也不能夠保證完全。如果一旦出了點什麼問題的話,葉傾風可是會追殺乾煌直到天涯海角。
為了一時的好奇感覺,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這不像是乾煌會做的事情。朔流開始明白木輕安之前對他的擔心了,大概是他們很容易會求而不得吧。
世上比他們特殊的人實在是太少,從朔流口中說出身份特殊幾個字,實在是讓乾煌覺得心驚肉跳。隨後勾勾薄唇,露出一副睥睨凜然的姿態。「那又如何?」
他們都是驕傲的人啊!無論是乾煌還是朔流,都是傲然於世百萬年的強者。怎麼可能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放棄心中想要做的事情。
恐怕朔流越是這麼說,乾煌越是不可能改變決定,朔流之前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你先不要著急,好勝心這麼強可不是好事。你無論決定什麼,都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還需一人。」
喜歡的一個人最重要的基礎,就是首先要去尊重那個人的存在。乾煌如何能夠決定葉泫泠的事情,無論此時乾煌在這裡說什麼做什麼,都只不過是乾煌一個人說的胡話。
只有真正得到葉泫泠的支持和解答之後,乾煌才有資格做決定,這並不是葉傾風和朔流能決定的事情。如果乾煌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那麼活該多受一些挫折。
「我連她人都見不到,如何能夠向她詢問這些事情。」不是乾煌不想要詢問葉泫泠,實在是乾煌根本就見不到葉泫泠,雖然說之後也見過那麼兩面。
葉落辰和葉傾天成婚的時候,葉泫泠都出現在婚禮現場,只是那個時候誰好得上前去。那邊都是一群女孩子好不好,並且跟新娘子幾乎是形影不離。
即便是乾煌的臉皮著實是厚,也不會在那個時候上前去,沒想到事後便找不見葉泫泠的蹤影。縱然是去問葉傾風本人,乾煌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朔流反倒露出了笑容,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處理。「你要見到泫泠其實非常簡單,你還記得她的房間在那裡嗎?只是你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去敲開那扇門。」
在這件事情上,乾煌實在是愚蠢的很,山不來就我我可以就山。白白等待這麼長的時間,只會讓葉泫泠在歲月中忘懷,忘懷曾經有過乾煌這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