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輕狂的長刀已經拿在手中,實力可是真刀實槍打出來的,光動嘴皮子可沒什麼意思。但願這個女人的實力不會像看上去那麼徒有其表,否則她可是真的會懷疑這些傢伙是不是靠自己完成了任務。
雪衣一雙素手準備貼上玉輕狂的身體,玉輕狂身子一低雙手握刀右腳為軸左腳延伸出去,在地上飛速的畫了一個圈。雪衣輕輕一躍素手抓住房頂的藤條,手間綠色的光芒不斷涌動。
「毒功嗎?」雪衣跟雪世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怎麼攻擊的方式都有那麼多相似之處。姓氏和所擅長的東西都一樣,這實在是一件很令人懷疑的事情。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這麼討厭的話,葉傾風還有興趣跟她深入了解一下。
「傾風看得出來?」在卡爾大陸上,根本沒有任何家族會使用毒功,雪家這次送下來的,難不成還真是本家直系子弟不成,而且還這麼張揚的使用毒功。
當真是不怕被松冠學院所吞噬嗎?速來清高自傲的雪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醉夜看著場中的雪衣,覺得葉傾風根本不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從哪裡接觸到這種東西。
「我以前有個朋友,十分擅長。」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真不知她們的鐵三角還有沒有再聚的時候,摯友啊在這個世界當中我們還有再聚的機會嗎?
之前葉傾風以為是有的,既然她可以過來,同時死亡的兩個人為何不能過來。可是現在葉傾風卻摸不准,她之前是從這個世界過去的。現在的這個身體,才是她本來的身體。
那麼雪世月跟青梓她們兩個人,和她會一樣嗎?
醉夜皺眉,擅長使用毒功的,就只有雪家而已。在卡爾、尋天、封神三個位面當中都是如此,根本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家族。這樣說來倒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探訪葉傾風的秘密卻不是醉夜想做的事情。
但是如今看來這似乎並不讓人覺得不愉快,相反讓人覺得樂在其中。
用毒來對付她,這個女人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所以戰鬥到現在可以結束了。玉輕狂用拳頭對上雪衣的手掌,直接將雪衣打到木屋的牆上,鮮血順著雪衣的嘴角一滴一滴的留下來。
「小哥哥還真是兇狠,不過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對付我的毒。」雪衣反倒笑了,這實在是一件兩敗俱傷的事情,好在這場戰鬥快要結束了,這點傷以她的能力一晚上就能夠治好。
「很可惜,你的毒藥對我無效。」玉輕狂冷冷的一擺長刀,身體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一族本就百毒不侵,這也多虧了家族這麼多年的教養,讓人從心裡感到深深的慶幸。
可是即便是如同現在這樣,在內心中也有著深深的厭惡,畢竟她是人而不是一件特殊的武器。
「百毒不侵,你是藥體還是毒體。」雪衣反倒笑了起來,看著玉輕狂的眼神越發具有傾略性。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子,究其一生,這小子也長不到什麼地方去。
不管這小子是藥體還是毒體,她都不能生長。這是百毒不侵之體需要付出的代價,還真是可憐的孩子啊!那些愚蠢的傢伙為了違抗她們,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這個和你沒什麼相干。」藥體、毒體。反正都是現在這樣了不是嗎?
葉傾風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玉輕狂,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著什麼隱患嗎?難道不是跟她一樣,因為服用了某些天才地寶,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雪衣的樣子,這其中恐怕不那麼簡單。
「你現在是認輸了嗎?」尉遲青雲有些擔心的看著玉輕狂,但是氣勢上卻分毫都不弱。
「在下元丹同。」接收到星淵的眼神,元丹同只能主動站出來,那邊的尉遲青雲也已經走出來了。看著他們的眼神同樣不善,一場戰鬥下來事情似乎更不妙了。
「尉遲青雲。」跟玉輕狂一樣是刀的使用者,尉遲青雲的長刀幾乎是玉輕狂的兩倍,體型上也不是一個概念。
「你很在乎她,可惜她的身體永遠都不可能再長大。不過對於你來說也不怎麼樣,畢竟你們可都是男子。」雪衣一眼就看出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尋常,自然是按照自己的思維來想像。
兩個人之間不管之前有沒有什麼,在雪衣眼中也成了有什麼,更何況是玉輕狂瞬間紅了臉。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因為是氣的,反正這玉輕狂臉皮素來都不厚,他們更不能拿玉輕狂怎麼樣。
尉遲青雲也回頭去看了看,看著玉輕狂那種樣子,頓時心中也有了些異樣。有些事情素來就是如此,平常本來沒有什麼事情,可是被人一說一念心底裡頭便會朝著這樣關聯起來。
葉傾風看著只覺得頭疼,不過喜歡就在一起吧,對於這種東西葉傾風素來是不介意的。當然本身性取向,好吧她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因為男的女的她都不喜歡。
「可以開始了嗎?」葉傾風抬眼看著自己緩過勁來,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回到那邊去站在邊上。離岸互幫互助都做不到麼,隊友受了這樣的重傷,卻一點關心都沒有,這還算是隊友嗎?
葉傾風從內心中感到恐懼,這樣的隊友有了還不如沒有,真是讓人寧可孤軍奮戰也不想參與的事情。可惜現在她沒有退路,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退路,有的只能是不斷往前走。
就算是真的打贏了她們,他們又會跟學院開始的設定一樣,服從他的安排嗎?葉傾風頭一次覺得,這也許真的是一個問題。所以現在需要的就是,絕對的實力來震懾。
「傾風同學似乎有些不耐煩。」晏寒泉同樣覺得不耐煩,可惜這些事情卻是不得不做的,就是不知道葉傾風心裡頭怎麼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又能說什麼呢?有時候真是寧可一個人孤身而行,而不願意與一群虎狼為伍。」葉傾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可她慶幸她身邊的夥伴,沒有那樣的傢伙。
「別忘了你的任務,如果不能震懾的話,征服也許是不錯的選擇。」晏寒泉給出自己的思路,哪怕對方同樣也是一群學生。可是為了此行能夠順利完成任務,他真的很期望葉傾風能夠征服對方。
葉傾風看了看晏寒泉,真是不想說什麼話,這實在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最關鍵的還是不想跟對方打交道,為了一場比賽真的要花費如此大的心力?做這些個根本沒用的事情,又能怎麼樣。
「打個賭如何?你若贏了我,這次比賽我聽你的。」星淵微笑著看著葉傾風,一雙眼睛當真是深不可見,俊朗的面容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可惜在葉傾風看來,就只有一個裝字。太裝了明顯也不是一件好事。
「也許可以殺了你,我向來都不喜歡麻煩。」葉傾風冷冷的開口,無形的殺氣在四周蔓延開來。真是讓人厭惡到了極點的東西,葉傾風心中的殺意有些抑制不住,看看這小子是不是跟面上看的一樣,高深莫測不可捉摸。
「傾風不要衝動。」這小子衝動起來讓人沒辦法阻止,今天星淵他們是戳動了葉傾風那根神經。之前葉傾風可沒有這麼衝動的,哪怕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跟那些老生對戰的時候。
「虛張聲勢有用嗎?」反倒是星淵一點都不怕,看著葉傾風的眼神也是坦坦蕩蕩。葉傾風若是真的想要殺他,和必將殺氣蔓延的到處都是,直接動手不就好了。
星淵斷定,葉傾風斷然是不會貿然動手的。哪怕這本身是一件兇器,這樣雄厚的殺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只是這樣的人來主管這件事情,學院方面到底是什麼心思。
無形的殺氣匯聚成一股黑色氣流,朝著星淵衝去。現在這個小子還覺得,她是在虛張聲勢嗎?動不動手也許只在一念之間,至於這樣的招式,葉傾風從昨天之後就有感覺。
只要是自己身體內的力量,不管這股力量原本是什麼,現在它們都歸屬於她。只要一個念頭驅使,這一切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
可惜這股氣息似乎還不夠強大,如果想要征服的話,就要徹底擊敗對手的內心。
星淵一步一步的退了,眼前的葉傾風似乎成為無法逾越的存在。等到星淵退到牆角的時候,這一股黑色的氣流在將要對上星淵的時候消散了。力量控制不控制得住暫且不說,這殺心是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我贏了。」葉傾風看著星淵,她們兩個本該最後的而對決,被提前到現在進行,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說起來還真是諷刺,效果似乎也不錯。就是有些嚇人,她說的是他身邊的人。
雲築歌和旁邊的葉落炎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驚嚇,似乎葉傾風做了什麼不容原諒之事。
「傾風先回去休息吧,這兩也是十分勞累了。後面的兩場比試,等到下午進行就是。」現在葉傾風在不在都無所謂,反正對於這樣的事情葉傾風素來都不安排,醉夜只希望葉傾風能夠冷靜冷靜。
「既然都來了這裡,那麼現在一起解決也是不錯的主意。」葉傾風看向門外剛剛走進來的人,一男一女兩個領頭的,葉傾風反正是一個都不認識。
「傾風你的意思是?」快速解決是個不錯的主意,看來這樣的遊戲,葉傾風已經沒有耐心繼續下去。葉傾風不是沒有耐心的事情,但是這同樣是要看是什麼事情,這兩天極度忙碌而無聊的旅程,想來已經讓葉傾風感覺到十分煩躁。
「兩個一起上吧。」葉傾風甚至都沒有興趣,詢問對方是誰,就開口說出了這樣的狂言。
木輕安跟混天兩個人坐在一面透明的鏡子面前,上面的畫面正是葉傾風如今的狀況。木輕安略帶笑意的看了看混天,這小子怎麼到現在還皺著眉頭。本命相攜的兩個人,原本就會收到對方性格的影響。
隨著混天覺醒的不斷深入,這些影響還會越來越嚴重,當年混天可是典型的目中無人啊!其實混天真正的決心,也是在玉卿事件之後,所以這些天來葉傾風的個性才會發生變化。
「以一對二,傾風剛才那一招消耗可不小。」現在的狀態還能夠完成這樣的舉動嗎?木輕安真的覺得未必。
「傾風可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或許她是想實驗些什麼吧。」比如說剛才那種力量,那種純粹的殺氣甚至不知不覺間引動了他,深藏在內心的黑暗。
「棲月,天樂鳴你們兩個可準備好了。」秦寒煙直接答應了這件事情,雲棲月正好是她的學生,另外一個是誰自然也就清楚。這兩個人聯手,能不能讓葉傾風使出點真功夫。
雖然看葉傾風戰鬥並不是一次兩次,可是每一次都結束的極快,這次以一對二會有什麼不同的結果嗎?雲棲月手中出現一把古琴,顯然跟夢綺羅一樣是學樂器的。
天樂鳴卻拿出自己的弓箭來,兩個都是遠程攻擊的方式,這對戰鬥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葉傾風顯然不會給他們機會,發動自己的攻擊。
葉傾風將袖間的小刀露了出來,雲棲月已經撥動了第一根琴弦,天樂鳴搭弓上箭。三根羽箭飛速的朝著葉傾風飛了過去,攻敵所必救。對方的長處正好是他們兩個的短處,只要拖延住了葉傾風就可以。
葉傾風低身一躍,空中反轉自己的身體,手中的月刃已經拋擲了出去。順著牆邊躍上房頂,騰挪輾轉靈巧至極,從半空中朝著兩個人撲下去,那三根羽箭早已經落到了空處。
「這樣沒有靈魂的樂曲,對我真的有用嗎!」雲棲月的琴聲是極為好聽的,可惜對於葉傾風來說還是太一般了。不要說當年的青梓,就算是夢綺羅的琴音,都能夠輕易超越雲棲月。
雲棲月卻拿出一條長鞭,朝著空中的葉傾風狠狠的甩去。葉傾風的腳往下一墜,整個身子落地的方位發生改變。落地之時兩把月刃,一左一右,架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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