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是真的大,吳不成為了加快速度,乾脆就騎了馬,他一直記得自己的嬸嬸說的,二叔很想見見他。
來到了那塊枕波聽濤的牌匾之下,吳不成下了馬,步行而入,很快便遇到了嬸嬸,本來還想道謝,可是嬸嬸卻一笑止住,接著便引他來見吳家的老大跟老二。
「爹爹,二叔。」吳不成一身的征衣,他也只是行了個軍禮。
「好!」吳敬城卻對這個舉動很是高興,雖然他臉上很冷。
「不錯,咳咳」吳敬軒也覺得很好,自己的侄子有些長大了的樣子了,便招呼道:「來來,哈哈讓二叔好好看看咱家小英雄。」
等吳不成走的進了,才看出二叔臉色比之前也差了很多,當下心中便不是滋味兒,道:「二叔,你這」
吳敬軒搖手,道:「你不用擔心我,來,給你二叔還有你爹,好好的講講你的從軍經歷。」
那邊的吳敬城也是點點頭,如此這般,倒是讓吳不成很高興,畢竟自己的親生父親也關心自己。
於是,這便從一開始的燕寧城遇到了白老大入了寧北龍鼓營開始,許多的事情,一樁樁的講出來,也真的是讓人
「哈哈哈哈哈」二叔是笑的不行。
「」而父親似乎,好像是在忍吧。
應該說,之前的事情確實比較的讓人忍俊不禁,但等吳不成講到了龍鼓營三百軍校血戰劉侍郎山,梁王與其弟,也是神情肅然,對邊關將士拋灑熱血之舉,致以敬意。
直到最後
「爹爹,二叔,我得了這麼個東西」
吳不成從懷中拿出一物,便是那傳國玉璽。
受命於天,即壽且昌!
梁王吳敬城,驃騎將軍吳敬軒,二人此時都愣在了當場。
次子出去了一趟,竟然就得了這麼個寶貝?
二人都是精明之輩,二人也都是眼力極高,知道真正的傳國玉璽,其實並非如外界傳說的那般完美無瑕,雖然這傳國玉璽確實為和氏璧雕琢而成,但經歷千年,其中有一角缺了一塊。
此印璽,一點兒不差,就是這般模樣,而且,還是從契丹蕭太后墓中得到的,那麼這個東西
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實在是
「兒呀,當時可有些什麼異狀?」
梁王首先反應了過來,還是一副冷臉問著自己的孩子。
吳不成一聽,他都沒想到,自己的生父對自己竟然親切了許多,實在是少見,可自己也只能有什麼說什麼,便乾脆的講道:「當時我只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好似做了一場夢,在夢中,有人說了許多事情,簡直是無稽之談,說我是什麼始皇帝轉世,說我是什麼天下之主,許多許多我是完全不信的,可是不想,當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竟然殺死了北山大師」
這接下來,吳不成便又細說了當時的情況,只不過,他也是把事情留了幾分,沒有講那個黑龍,在吳不成看來,那黑龍實在是有些太難以讓人接受,就好像那本真經一樣。
而這些事情到了吳家老大跟老二的耳中,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好了,兒呀,你先回去休息,沐浴更衣再吃個好飯。」梁王先將吳不成送走。
那吳不成自然是聽話了,他老早就餓了,可是當吳不成走後,這個枕波聽濤之內,卻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那小子說的話是真是假?」
「大哥,我觀不成是個實誠孩子,他以前又是個和尚,一直都是說不打誑語的,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那他真的是始皇帝轉世?」
「這有什麼不好嗎?」
「我沒說不好。」
「大哥,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是個契機?一個讓我吳家名正言順的好機會?」
「二弟,我如何不知?可是,這等事情如何佐證?當年袁術之事,可還忘記了?憑空拿出這麼個玉璽來,只能」
「大哥,我們吳家跟袁術不一樣。」
「可是二弟,當今這天下,也跟三國那個時候不一樣了,當今天下,不是你拿了個玉璽出來,你就是天下之主,當今天下還要過那悠悠士子之口。」
「大哥,我都明白,可是機會越來越大,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
此時,吳家的老大老二,臉上都不復之前的模樣,梁王也不是那麼的一副死人臉,而是眉頭緊皺,吳家老二的臉上則是現了紅光,似乎他一身的病都好了許多。
吳敬軒緩了口,這才說道:「大哥,我就說說我此時的想法,我覺得,不成這孩子,他是個有大氣運的人!」
「大氣運?」梁王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吳敬軒面露微笑的說道:「大哥請想,不成他是我吳家兒郎,可是就因為自小長於寺廟之中,本來這不算什麼好事,畢竟堂堂的梁王之子卻享受不到榮華富貴,可是,卻因此而躲開了京中那位的種種手段,成了我吳家唯一活到了成年的後代。接著,東林寺之中,竟然只有他一人讀得懂那部經書,我也不覺得那部經書有什麼特異,而且,也有緣由,便是因為他自小在寺中生活,不知紅塵俗世。再後來,東林寺之變,全寺上下無一存世,只有他一人,這,這不說這個,就說他從軍的這一番經歷,本來是九死一生,卻偏偏又得了這麼個傳國玉璽,還有,他如果真的是始皇帝轉世呢?
大哥!我那侄子,如此一看,真真箇天命之人呀!」
「」吳敬城聽完,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的胞弟說的沒錯,一個人的經歷要是這般來看,確實是不同凡響,可是,「就算他是天命之人又如何?當今天下是個什麼樣子,你還不知嗎?」
吳敬軒接著道:「天下早晚生亂,這你我都知,而我吳家軍是何態度,能有何作為,你我也都已經盤算許久。我知道大哥才智,天下無雙,奈何這天下就是姓趙,天下士子,儒釋道三家都秉持這個,當年爹爹在眾家叔叔的勸說當中都沒有反了,都聽了娘親的勸,也是因為這個,此時天下正統便是在趙家那裡,我們吳家反了,那就是反賊,瞬息之間便失去了原本最強的依仗,天下大義。
娘親是對的,爹爹也是對的,當時不反也沒錯,便是當年曹阿瞞如何?還不是不敢在有生之年反了?
眼下世道,比之當年曹阿瞞要難上百倍萬倍,咱吳家只能替趙家打天下。
就說日後天下之局,就算是亂了,那大家想的也是趙老兒的七個皇子,咱吳家要是有些異動,那恐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
之前你我二人盤算了許多,大體都是要將那亂局推波助瀾,當天下亂的不成樣子,那咱吳家才有機會。
可是眼下,大哥,我們可以靜觀其變,不成這孩子是有大氣運之人,我們只要靜觀其變,適時出擊,那沒準」
「不要說了。」吳敬城打斷了弟弟的話,「你的意思就是,那趙老兒對我們吳家做了這許多,我都要咽下?」
「大哥,日後奪了天下,你掘其墳,挫其骨,揚其灰,哪一樣不是隨便做的?哪一樣不能解心頭之恨?」
聽到這裡,吳敬城不再多說,只不過,他的眉頭依舊是皺著的
這一日裡,梁王府自然是很熱鬧的,張燈結彩,還置辦酒席,忙忙碌碌,可有的人,也是沒閒著的。
五里驛,老實人家。
「梁王世子,年二十,身材挺拔,面貌俊朗平素行事,淡然處之,讓人看不出他是個世子來」
李老實這個店老闆,之前店裡出了那檔子事,差點兒就惹了一身的禍,還好人家梁王世子不計較,甚至乾脆就沒理他們,跟著吳家軍就走了。
還好還好,算是躲過了一劫,要是并州的林榮跟呂齊兩位衙內的話,那李老實估計就開不成店了。
可是,在關了店之後,李老實這位老實巴交的人,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奮筆疾書,要說,他這字還真的是小,小的有些讓人看都看不清。
寫完了,還找了一個小小竹筒,將這紙揉成一條,裝了進去。
接著,便見到這老實人家飛出了一隻綠頭白身的鴿子,大晚上的估計也沒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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