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羅雀硬是把鋁製防護欄撞出一個坑。詞字閣 www.cizige.com
羅雀沒來得及反應,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她只能感受到寒冷的黑暗,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在意識流當中,她像胎中的嬰兒一樣蜷曲著身體,奢望減緩熱量的流失。
寒冷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凍結了整個世界。一開始,那裡是一片雪白,後來,白色的之中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漸漸地,一個人的輪廓顯現出來,是許臻,他向自己跑過來,嘴裡一直在說念念有詞,但羅雀什麼也聽不見。她想衝過去,但卻眼睜睜看著許臻的身體消失不見了,緊接著,雪白的世界坍縮成一條極細的銀白的直線,向著兩端無限延伸,這是時間軸,而羅雀殘存的意識也在這條軸上,任由它劃向不可知的未來。
雨如萬條紅絲從天上飄下來,宛如給世界加上了紅色的濾鏡一樣,為什麼雨是紅色的?許臻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或許是流的血把粉塵染成了紅色,亦或許是其他什麼。雨水嘩啦啦的流過敞開的校門,那兒有幾個「精英」的士兵,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看看著手中一大堆的銘牌,每一塊牌子,就意味著一條生命。遠處的教室里偶爾有一兩個人走出來,爬上六樓縱身躍下,有的砸在水泥地上,全身一攤,死了,有的正好砸在之前跳樓的人身上,半死不活的,只能等著下一個自殺的人來砸死自己。
許臻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了已經了三天羅雀,不禁感嘆了一聲。
「放心吧,多半是棵植物,起碼還活著,還有意識,只不過說不了話而已,看開就好。」
「胡志,你這是哪門子的安慰……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
「我可沒安慰你,陳述事實罷了。」
「話說你手裡捧著個啥?」
「醫書,我已經報好了去國外留學的課程,我可不想浪費時間,這事兒你們解決就得了。」
「是啊……我們解決。」,許臻扭頭嘟囔了一聲。
極度的寒冷濾去了羅雀內心的嘈雜,只能把意識集中在那條時間軸上,由此羅雀進入了回憶之中。
她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黑色及膝的長髮,吹彈可破的臉頰,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小手輕輕地揪著母親的衣角,害羞地跟著母親走在後面。
但畫面定格了,全世界僵在了空中,忽然羅雀的臉猙獰著繞成了一張餅。一瞬間,世界再次崩潰,散成亮晶晶的碎片。
「劍鳴,帶上兩個士兵,協助生物科抓幾個喪屍,要活的,注意安全。大炮、二炮,去幫體育科組維修護欄。志勇,協助後勤清點物資,蘇班長,協助化學科和物理科檢查水質。剩下的科,恢復部分課程,好了,快去吧。」
「這樣可以麼,垂頭喪氣的,你手上可掌握著兩千人的性命哦。」
「呵呵→_→,現在的士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作戰會議都開成了茶話會了。再說武器全是點烏齊衝鋒鎗,還是微型的那種,都不知道他們怎麼過來的,子彈也在最近一波屍潮打完了,糧食估計也撐不了不久。所以我們現在就像一個腎虛的老男人在充滿的妓院中無法自拔一樣。」
「這個比喻有意思,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安於現狀,等待救援?還是重生旗鼓,殺出重圍?」
「你覺得呢?」
不知過了多久,羅雀昏昏沉沉地醒來,感到全身由內而外地發熱,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光著膀子,紅著臉,留著汗,在自己身下瘋狂馳騁,羅雀立馬感到下身疼痛難忍,她撲騰著雙手,掙扎地想坐起來推開他,但更激發了他的獸性,男子把羅雀一個轉身,又壓倒在床上,10歲的羅雀更加無力抵抗,任由男子糟蹋著自己。隨著每一次的下壓迫,羅雀都感到巨大的壓力和撕裂般的疼痛,當疼痛達到最高點時,羅雀攤在床上,暈厥過去。
「龍中的各位同學,我是許臻。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知曉外界情況:現在,可怕而虛無的命運之輪開始轉動,搗毀所有了所有的幸福和美好的企盼,陰影籠罩在你我的上方,好像揮之不去的烏雲。但是年輕的同學們啊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嗎?你們的心臟仍在跳動,你們的血液依舊奔騰著。自然,也只有你們才可以把世界從廢墟中拯救。抵抗喪屍,不代表著我們可以立馬脫離苦海,但我們停下腳步又能得到些什麼?要知道,只有生存下來,才可以彰顯正義的存在,才可以顯示你是不一樣的存在。所以,讓我們一起帶上武器,抱著活下去的信念,奔赴戰場,去砍殺,去消滅,去撕裂這一片虛偽的天空,追尋勝利的曙光,讓一切的憤怒,一切的悲願都化作擊敵之力吧。這樣,在戰鬥開始之前,我們就已經勝利了。」
羅雀把不長的指甲扎進了陌生男子的前額,慢慢的把他的臉從中間撕扯下來,直至露出整個頭骨。男子撕心裂肺地叫著,羅雀不知從哪拔出一支筆,不偏不倚,扎穿了他的聲帶。她的手還繞著男子的頭,身體在男子身上蹭來蹭去,忘情地舔食著他的眼球。羅雀猛地一咬,眼球瞬間爆開,她立馬堵住眼窟窿,吸吮著裡面的液體,生怕浪費了一滴。羅雀把舌頭捲成管狀,塞進眼窟窿里,不時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從嘴角中流出來。
一個激靈,羅雀從昏迷中驚醒,汗順著臉頰滴落下來。羅雀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她也從未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她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仿佛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羅雀看著被自己嚇到了的許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攢著他的背,嚎啕大哭起來。
許臻雖然啥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羅雀此時此刻最需要一個人,一個男人的安慰與陪伴。他也抱著羅雀,把她埋入自己寬闊的胸膛,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衣裳。
許臻再也不會問自己是否喜歡羅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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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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