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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快十一點,手術才結束了,蕭錦棠擦著額頭上的汗從手術室里走出來。
看到蕭錦棠眼角挑起的笑容,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
他沒事了!
車廂里,盛未央看著南小素髮來的簡訊,皇甫薄情已經從手術室里出來了,他沒事。
盛未央早已經僵硬得就像冰塊的脊背,倏地,狠狠一顫,仿佛耗費了她餘生所有的力氣,重重的跌進了身後的靠墊里。
旁邊,費斯穩穩的扶住了盛未央抖抽的肩膀,將她冰涼的身子擁進了懷裡。
盛未央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珠覆著暗紅,唇角溢出嘶啞至極的呢喃,
「他沒事了,他沒事了……」
「是,皇甫薄情沒事了,他救過來了,沒事了,沒事了……」費斯輕輕拍著盛未央的後背,磁性的男中音溫柔極了。
……
良久。
盛未央才從這近十個小時漫長的死亡等待里緩過神來,鬆開了費斯的擁抱,低垂著眼翦,
「走吧。」
看著隱藏在昏暗裡的女人,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恐懼,害怕,責難,費斯心裡不忍,
「央,真的不上去看看嗎?其實看一眼也……」
「不了。」盛未央打斷費斯的話,聲音聽起來透著冷漠,「知道他沒事就可以了,開車吧。」
費斯蹙眉,無奈,只好朝前面的司機命令,
「開車。」
「是,少爺。」
醫院地下一層的停車場,一輛停了近十個小時的黑色轎車發動,緩緩駛出去了。
……
看著車窗外黑暗的夜,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片寂寥的夜景奏樂,卻徒添了更深的涼意。
盛未央心裡難過極了,好想疼得快要死掉了一樣。
剛剛在醫院地下停車場,她真的好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看他,守在他的身邊!
心裡好像有一個小人兒,不停的說,
「上去吧,上去吧!他一直在等你,他很需要你……」
可是,卻又有另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小人兒,面目猙獰的狠狠呵斥著她,
「你想讓他死嗎!你難道不知道你是不祥之人!你身上的詛咒會害死他的……」
是啊!
她會害死他的!
終於,理智戰勝了感情,任憑那顆心被折磨的千瘡百孔,她也要他一生安康。
等他醒來,知道她都沒有來看他一眼,他一定會更加恨她吧!
原來,她可以更狠心的。
隱隱透紅的雙眸里,泛著瀅瀅的光,卻如死水一般沉寂了……
……
又過了兩天,皇甫薄情才終於醒過來了。
因為是周末,所以大家都來看望,就連桀恨天都過來了。
皇甫薄情木然的臉色淨是病態,冷冷的看著眼前病房裡一屋子的人,驟然,經久不開的薄唇滲出沙啞的聲音,
「她呢?」
一眾人兒齊齊心裡一緊,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回答說盛未央根本來都沒來。
皇甫薄情疲倦的眼瞼更沉了。
倏地,有些無力的閉了閉,遮去了那轉瞬即逝的悲哀,一字一頓,緩緩道,
「她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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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嗷,薄情哥哥又病倒鳥,後媽兔心裡比較慌o(╯□╰)o……小兔子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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