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五年的愛情長跑,令柯筱敏最終還是沒能忍下心來勸分。
全當是給田染一個機會,也給那個叫程子旭的男人一個機會吧。
柯筱敏強行擠出一個笑來:「你個傻染染,打電話問問他不就清楚了。」
田染一聽,立刻就往包里掏手機。看到碎裂的顯示屏時,什麼都沒說,就靜靜的放到了桌上。
「喏。」柯筱敏很仗義的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田染沒接,一把將手機推了回去,淡淡的說道:「不用了。」
「怎麼,你不會是背不出他的手機號碼吧?」
田染指了指床頭指針已經劃向凌晨四點半的鬧鐘:「現在他那邊也是晚上了,我還是不打攪他休息了吧。」
為情痴狂的女人呀!柯筱敏真是無言以對了。
雖然田染的心中仍有不安,但是至少還有一個希望在等著她。沒多久,在和柯筱敏的一番臥席長談中,終於漸漸放鬆心情的入睡。
太累,一夜無夢。
「次奧!這破門搞什麼呀!」
快近中午時分,田染被一陣中氣十足的怒吼震醒。快步來到客廳,看見的是柯筱敏和門鎖拼搏的場景。
柯筱敏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連頭都沒回便十分生氣的說道:「田染,這房子不能住了。至少這門是一定要換了!特別是這該死的鎖,我真想立刻馬上的將它扔出去!」
「鎖怎麼了?」田染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這門很容易開的啊。」
一分鐘後,田染自己都犯糊塗了:「奇怪,鎖明明是開了的感覺,但是為什麼這門死也推不開?」
柯筱敏白了她一眼:「不捨得錢換個好點的房子也就算了,你居然摳門到連個安全鎖都沒有!」
田染心虛的嘟嘴:「我家一窮二白的,有蟊賊光顧才怪。」
「才怪你妹!就算你這屋裡堆的全是破爛,可你人呢,你的人身安全呢,誰來保障?」
柯筱敏凶神惡煞的,可看在田染眼裡卻滿滿的溫暖。
「好啦好啦,我知道筱敏最好,最替我著想了。別生氣了啦,我們先想辦法開門再說嘛。」
柯筱敏沒耐心了,雙手往腰上一叉,吼道:「想毛線辦法啊!直接找個開鎖匠來幫忙!」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接到電話就興沖沖趕來的開鎖匠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大汗淋漓的將鎖撬開。
「艾瑪,你們這兩個大美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人用這麼複雜高級的鎖反鎖在屋裡。」
看著開鎖匠遞過的沉沉精鋼大疙瘩,田染和柯筱敏驚愕的面面相覷。
兩人幾乎公司出租房兩點一線,能招誰惹誰?
就算是林一晴有意為難田染,可也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
就在疑惑間,有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樓道的轉彎口。
男子長得很敦厚,一雙清澈的眼睛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直到田染他們幾個也奇怪的看向他,他方才摸著腦勺一步一步踏實的繼續往樓上走。
「你找誰?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田染問。
要知道,這單元的閣樓可就她獨一戶住著。至於對門那家,是從來不走這外樓梯的,只走六樓那個內樓梯。
年輕男子說道:「我叫樂興,是來找田染姐姐或是一位姓柯的姐姐的。」
田染和柯筱敏奇怪的互看了一眼,幾乎同時問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名叫樂興的男子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低頭在隨身攜帶的小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枚銀閃閃的鑰匙來,舉到兩人面前晃了晃,這才開口。
「這是祁總叫我拿來給你們開門的。現在既然你們的門已經打開,那我也就完成任務了。現在,我回去跟祁總交差。兩位姐姐,再見!」說完,年輕男子扭頭就走。
柯筱敏和田染被他奇怪的言行愣了半晌,最後斷定,這個叫樂興的腦子一定一定有問題!
祁安揚那麼精明(狡詐)的一個人,居然會讓這麼一個低智商的人來辦事,奇怪!
因為柯筱敏不放心田染,便向秦黑子秦淵告了一整天的事假。本來,項目部處於繁忙階段,一般都是不會準的。但是,當秦淵聽說了田染的事情後,非但很寬容的准了,還格外開恩的多放了她一天假。
也就是說,周四這天給程子旭的接機,柯筱敏是要陪著田染一起去的。
這天,說不清兩人各懷著什麼樣的心態。總之,這日裡的田染打扮的份外靚麗可人。
從頭到腳穿上了新衣新褲新鞋不說,柯筱敏還特地精心的給她上了層淡妝。當兩人相攜出現在接機大廳時,完全成為了一道眾人矚目的靚麗風景線。
離約定的班機到站時間過了足有半個多小時,而此時的兩人脖子都伸長,卻依舊沒有看到程子旭的半個身影。
就在兩人合計著前往服務台諮詢是不是還有客人沒及時出倉時,田染新買的手機響了。摸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左等右等始終未能等到的程子旭。
田染忙的接通:「喂,子旭,你在哪兒呢?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你?」
「染染,你來利偌大酒店吧。我在這裡等你,我有話跟你說。」
那頭的程子旭話語十分平靜,可聽得田染一顆芳心異常緊張,一股不詳的感覺隱隱籠罩在她心頭。
這個時間,為什麼他會不在機場,而在千米之外的什麼利偌大酒店?!
站在一旁始終注意著她神色的柯筱敏頓覺情況有變,立即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染染?」
心裡亂亂的田染沒有解釋,只一把拉過柯筱敏的手,快速說道:「筱敏,走,陪我去一趟利偌大酒店。」
離開機場的路,很堵。但更堵的是田染此刻無法言喻的緊張心理。
一雙擺在膝頭的手緊緊攥著手提袋的邊角,直將上好的皮料攥的發翹都沒有鬆手。
柯筱敏也跟著緊張起來。總覺得昨天那番擔心離兩人越來越近。可偏偏什麼也不能阻止,只能去殘酷的被動接受,眼睜睜的看著田染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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