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聽聽他說的什麼話。
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可以說自己沒有賺錢,唯獨他不可以,他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錢。
他把話說的這麼酸,不就是想訓斥她兩句嘛?
忙,忙,忙,忙的自己老公都沒睡衣穿了。
好吧,寧卿知錯。
昨晚在她家,現在在酒店裡,他都是裸著睡的。
其實普通家庭的丈夫會自己備好衣服,但是他不一樣,這跟男女地位沒什麼關係,他生來就是那種會有人為他備好衣服的男人。
寧卿心裡雖然認錯了,但嘴上不認錯,她瞪了一眼男人,學著他的口氣哼哼道,「某些人現在嘴上說的漂亮會賺錢養太太,但誰知道下一秒他就會對我和兒子不理不睬,要是我沒有工作沒有生存的能力,哪天他不要我了,我跟小瑾文還怎麼活?」
陸少銘知道她還在介意以前的事情,她性格很好,不會記仇,有時他兩句甜言蜜語就會將她哄的像只小綿羊,很乖。
但這次不一樣,她真生氣了。
即使知道他中了情蠱,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來黏他,來撒嬌了,她心裡有芥蒂。
陸少銘的眼睛,俯身,吻上。
她一個人去英國手術時該是多麼的害怕。
害怕到她現在都不願意叫他一聲「老公」。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寧卿迅速伸手推他,她香軟的小身子掙扎的厲害,「陸少銘,別親,不許親!」
不想讓他親眼睛。
那五六個月他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因為畢竟他中情蠱了嘛,他為了她好,所以對她隱瞞對她冷淡,他沒有做錯。
但是他沒有做錯,她也可以對他不原諒。
就是不想原諒他。
就是想對他耍脾氣。
沒有理由的。
但是身上的男人太重太硬,壓著她不讓她任何反抗的餘地,她的一雙美目終究在他的薄唇下愛憐的輾轉…
寧卿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陸少銘,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知道她去英國動眼角膜手術了?
要不然他為什麼經常親她的眼睛,寧卿回憶了一下,他真的經常親她的眼睛。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親她?
寧卿瞪大眼。
陸少銘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凌在她半空,他一雙曜亮的黑眸柔情似水的,眼裡全是心疼。
寧卿得到了答案,鼻尖一紅,眼角的淚珠都滑了下來,她掄起小粉拳可勁錘他,「陸少銘,你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差點…差點瞎了,但是你一個字都不提,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陸少銘,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壞?」
「你知道我第一次眼睛是在什麼時候?就在那天你飛機失事回來,我以為那些長輩們來了,我從床上起身,然後發現自己了…後來第二次是在你的別墅外,我被那個冷小姐推在了地上…再後來,電梯裡,我又了,我害怕的閉上眼,讓你送我回家,可是你給朱秘書打電話…」
「我在出租車裡時就想好了,以後再也不會去煩你,哪怕以後我真瞎了,我的人生,小瑾文的人生,我都可以一個人負責…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讓自己活的很好很好…」
「陸少銘,我真的想過不要你了,可是,後來我得知你中了情蠱,我這麼心疼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心疼我一點,我在英國整整一個月,你沒有露面,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後來的後來她就真不敢想他來見她,或者是接她回家了,那段時間她連聽聽他的聲音都是奢侈。
也曾想過如果他打電話給她,她不需要他噓寒問暖,只要他告訴她,就算她真瞎了,以後小瑾文交給他就可以了。
她就不會那麼迷茫和無助了。
現在想來,他有多壞,他明明知道,但那一個月他對她不理不睬,現在更是隻字不提。
太惡劣。
「太太,」陸少銘一點一點的吻去她頰邊的淚珠,他低聲道,「太太,sorry,都是我不好,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永遠陪著你。」
寧卿粉色嫣然的小嘴顫的厲害,她真的太壓抑太委屈了,他永遠不知道她曾經多麼害怕過。
她錘他,「陸少銘,你好絕情,就算你中了情蠱,你不要我就算了,小瑾文是你的兒子,你怎麼也可以忍心到一眼就不」
陸少銘蹙眉,這個女人她大致不懂,小瑾文是她生的,因為是她生的,他才會喜歡,瑾文會的影子,他也會疼,會沒辦法做事。
總之,是他虧欠了她。
「太太,別哭了恩?以後就算我死了,我的財產都是你和小瑾文的,誰都搶不走…」
「喂!」寧卿迅速伸出兩隻小手去捂他的嘴,她淚眼朦朧的嗔他,「你胡說什麼?」
他平時挺能說的一個人,剛才控訴她控訴的那麼溜,但她哭了他也不會哄,傻愣愣的冒出一句財產是她的。
他是拿準了她捨不得他說這種話是不是?
「誰稀罕你的錢?我自己也可以賺錢,我少的是男人,小瑾文要的是爸爸。」
所以如果他敢死,她絕對不會等他的。
陸少銘低聲笑,就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親吻著,「恩,我現在回來了,想要男人是麼,給你!」
寧卿小臉爆紅,他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走開!」她縮回手。
陸少銘吻去她的淚珠,又緩緩吻上她的唇。
寧卿扭捏了幾下,知道扭捏不過,所以伸出兩隻小手勾住他的脖子,讓他好好的吻。
男人呼吸有些喘,垂眸掃了一眼她的睡衣,不滿的蹙眉,「白天穿的那么姓感,晚上就穿成這樣?」
寧卿犯暈,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身上一件淺粉色卡通的睡衣,怎麼惹著他了?
腿根一涼,男人用力吻她的秀髮,繾綣呢喃著,「我不管,我要亮的。」
……
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寧卿整個人都踏進了雲端里,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小周在說話,「寧卿,關於視頻剪輯方面,我們有事要你親自敲定,你現在有時間嗎?」
寧卿直接從雲端摔在了地面上,她胡亂的掙扎,兩隻小手去扯他硬質冷感的短髮,將他推遠,「少銘,有人。」
陸少銘抬頭,眼女人如驚慌如小兔子般的神情,她要動,他一條長腿壓著不讓,對著門邊不耐煩的開口道,「現在幾點了,有工作明天再說。」
一口回絕了。
於是門外再也沒有聲響。
寧卿尷尬到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隨意想一想都能猜到他們在幹些什麼。
今晚她拍了夜景戲就匆匆回房了,視頻剪輯留給了小周他們,已經算是偷懶,現在…
寧卿將身上被推高的睡裙放下來,蝴蝶蟬翼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的顫,她側身去抱小瑾文,「少銘,早些睡吧,今晚…不方便,小瑾文在。」
有些聲響避免不了,像昨晚在她家,她整個人像熱水裡蒸出來的,爸媽在隔壁,吱呀的聲音太大。
他閉著眸,也是有些掃興。
但她的小手還沒碰到小瑾文,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起,男人將她扛在肩頭,她柔軟的小腹頂到了他的肩膀,疼。
「陸少銘,做什麼,放我下來。」
男人長腿踢開沐浴間的門,又踢關上。
目光掃了一眼盥洗台,他伸手扯了自己換下的淡藍色襯衫,然後鋪在盥洗檯面上,讓她坐在他的襯衫上。
寧卿的小手碰上了他挺括的襯衫衣領,嚇的一縮,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去踢他,想滑到地面上,「我不要坐襯衫。」
她不要坐在他的襯衫上。
女孩的羞恥心重,內心裡覺得不該坐在男人的襯衫上。
尤其是他這種男人。
曾經她聽小周說過,有些地方結婚的風俗,新娘家怕嫁過去受欺負,會偷偷拿來新郎的衣服讓新娘坐一坐。
她卻不敢坐。
他們家,他做主就好。
陸少銘扣著她,耐著性子哄著,「好了,別鬧,乖,檯面上髒,將就著坐一下。給老公親一親,待會兒就好。」
寧卿五根小手指去捂他的嘴,聲音嬌軟,「別這樣,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剛解了情蠱,身體還要調養,不要每天都…」
貪。
陸少銘將她整個扯進懷裡,他用堅毅的下巴去蹭她嬌嫩的肌膚,「聽你的也行,叫一聲老公聽聽。」
寧卿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鮮貝般的細齒緊緊咬著下唇,側開了頭,她不肯。
「小太太,不聽話了,嗯?」男人低低而危險的笑。
……
翌日清晨。
小瑾文睜開眼,他睡了一覺,覺得好舒服呀,兩隻饅頭白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他小胳膊小腿的在床上活動了一下。
咦,爸比和麻麻呢?
小瑾文側頭去/br>麻麻睡在他身邊,柔柔香香的一個粉團,麻麻側著身,乖順的模樣窩在爸比的懷裡。
爸比醒了,穿了一身白色襯衫,爸比正支著腦袋,一隻大手輕輕拂著麻麻腮邊的秀髮,溫侟柔情的盯著麻麻/br>爸比注意到他了,抬眸
小瑾文激動,一個靈敏的翻身,直接在床上爬。
「咯咯,爸比…」
爸比將左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噤聲手勢,他直起身,兩隻大手探了過來將他抱起,「兒子,小點聲,麻麻昨晚累壞了,還在睡,我們不要吵到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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