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陌辰看著宛若然離開的背影,臉上雖然喜悅依舊,但心裡卻泛起了不知名的傷感。
幾日後,宛若然按照自己的約定一個人悄悄來到了宛仲仁所在的醫院。
來到病房前,隔著窗子,宛若然看到了日漸憔悴和消瘦的宛仲仁,病態中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與其他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沒有區別。
他們要的只是錢,只是想要治好病,每一個在生命垂危的人都想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希望他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有比金錢和權利更為值得珍惜的東西,她宛若然就當是做一次善事吧,她畢竟是在宛家長大的,不管宛家人的人品如何,也算是把她養大了。
「若然,你終於來了?」
身後傳來了田永盛的聲音。
宛若然轉身回頭,面無表情。
「若然,快進來,姑父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了,快進來。」說著,田永盛將宛若然拉進了病房,聲音卻早已經傳了進來,「姑媽,姑父,你們看看誰來了?」
「若然?」
「若然?」
宛若然踏進病房的一刻,宛仲仁和田雪梅同時驚詫地脫口而出她的名字,更是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姑媽,姑父,我就說嘛,若然是咱們家最善良的人,您生病,她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田永盛將買來的飯菜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
「若然,你終於來看爸爸了。」宛仲仁說著便從床上下來,淚水瞬間充滿了雙眼。
「老宛,你這是做什麼啊,你這身子……」見狀,一旁的田雪梅即刻上前扶過宛仲仁,她平日最在乎的臉上蒼白了許多,整個人也憔悴和滄桑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像以前那樣刁鑽刻薄了,她抬眸看向宛若然,輕聲說了句,「若然,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能來看看你爸爸。」
「撲通!」
沒等宛若然有所反應,宛仲仁隨即跪在了她的面前,老淚縱橫,聲音顫抖著問,「若然,你收到了爸爸寫給你的信,對不對?」
宛若然眸中划過一絲鄙夷,臉上硬著冰冷的笑,冷聲道:「你以為你這樣裝可憐,我就可以把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忘記了?我就會可憐你了?」
聞聲,田永盛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宛若然會這樣回答,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和震驚。
田雪梅則是由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臉即刻轉為憤怒,火冒三丈的眸子憤恨地盯著宛若然,「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念宛家養育你十八年的恩情嗎?你爸爸現在都這樣了,你不幫也就算了,竟然還火上澆油?」
宛若然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凌厲,「宛陌雪這一點真的很像你。在我身上賺了那麼多錢,難道還不夠你們養我的費用嗎?」隨即她臉上的不屑轉為譏諷,「你們不是曾經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到嗎?怎麼到最後連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了?真是可悲。」
「宛若然……你?」田雪梅被氣得滿臉通紅,用力拉起宛仲仁,「老公,這樣的女兒我們就當沒有養過好了,你快點起來,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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