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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張碩此時已是身揣海量靈石的蜀山百萬修士!然而,他的這位遠房侄子竟似全無半分感激之意。
「夫君,你不必再去與他親近,世人皆知,如今之輩多為無情白瞳狼,是不會對我們伸出援手的。」
何淑煙攬著兒子圓潤的腦袋,神情悲痛地道,眼中淚花閃爍,令人不禁生出憐憫之情。
張元榮瞥了一眼背後的妻子和兒子,懇求道:「小川,你看我們如今確實是處境艱難,只需三萬枚上品靈石,不,甚至兩萬便可,兩萬便足矣!」
那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極為糾結的神色,顯然,此舉實乃出於極度的無奈。
張碩望向那個顯然是故意弄得一臉塵土的孩子,輕輕搖頭。兩位大人為了這一幕確是付出了不少辛酸,然而那孩子卻顯得並不怎麼投入。倘若他們能讓孩兒也承受一些困苦,表演得更為逼真些,或許張碩還能動些許惻隱之心,給予些許靈石接濟。
他轉過身打算繞過他們回自己的修煉室。然而……
何淑煙忽然癱坐在他房門前,放聲痛哭起來:「各位鄰里,快來瞧瞧啊,今年奪魁登科的那位蜀山弟子竟是個背信棄義的白眼狼!昔日幫扶之時,他曾千恩萬謝;如今飛黃騰達,身懷異寶,便忘了根本!」
她一聲尖叫,瞬間吸引了公寓樓內的諸多鄰居圍聚過來,包括正在樓下閒談的房東老翁和幾位前輩修士也紛紛上樓圍觀。
張碩冷漠地瞥了何淑煙一眼,先前驅使數百妖獸魔氣的那一手,此刻讓他周身氣息陡然冷卻,令四周之人感受到空氣中溫度驟降。
「真是想不到,蜀山選拔出來的狀元郎竟是這般德行,果然是光有修為高強還不夠,品德才是關鍵啊。」
「這種只顧自身利益的人,將來踏入修真界怕是要闖大禍了,今日之事也算看清了他的為人。」
「看看這家人多麼可憐,據說狀元郎光是這次科舉獎勵就有數百萬塊上品靈石,加上賜予的騰龍福地洞府,恐怕價值已近千萬之巨。」
「噤聲,此人早已不同凡響,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切莫隨意評論咱們蜀山的狀元郎!」
這一家人中,一人扮紅臉,一人飾白臉,演技之高超仿佛是在給周圍這群不明真相的圍觀修士上演了一場精彩的修真版人間劇碼。
張碩已經忍無可忍,但尚未觸及爆發的邊緣。不過在此時,姜禾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自從進入小區以來,她就一直處於憋悶之中,直至這一刻,終是無法抑制住體內澎湃的洪荒之力。
她憤怒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竊竊私語的眾人,冷哼一聲,斥道:「一群目光短淺的愚昧之徒!」
她的言語毫不掩飾,附近一名租客聽到後怒火中燒,指責道:「難道我講錯了不成?哪來的小姑娘,如此沒規沒矩?」
姜禾毫無畏懼,邁出一步,一手叉腰,一手環指一圈,堅定地說:「說的就是你們這些人!」
「張碩在這修煉之地已居住三年有餘,你們何時見過有人找上門來尋他麻煩?再說,你們有何資格質疑張碩的人品問題?他可曾吃過你們家的大米或是飲過你們家的靈泉水?」
在修士的世界裡,那人的嘲諷聲也被修為之力所裹挾:「原來如此,爾等不過是在此地空談修煉罷了,人眾聲雜,猶如凡塵俗世之議。」
姜禾淡然一笑,發出一陣仙音:「爾等睜開你們的靈眼仔細瞧瞧,這些人已成這般境地,孩童面上僅沾染一絲塵埃而已。」
她緩步走向那小男孩,輕輕一拂,其稚嫩的面龐上殘留的微塵即刻消散無蹤,露出其本來面目。然而此舉並不能完全證實什麼,於是姜禾微微施力,以示威嚴。
小孩的臉在她的觸碰下略顯疼痛,稚子脆弱,怎堪疼痛折磨,立刻放聲大哭:「娘親,我不再玩耍了!這法術遊戲實在無趣,我們回去享用仙果靈餅吧!」
孩子跑到何淑梅身旁,緊緊抱住她的裙擺,哭泣著訴說著這一切。
「法術遊戲?孩童,你與父母正在進行何種修行?」先前被姜禾反駁的修士走出人群質問道。
張袁榮夫婦倆面色大變,何淑梅本能地想去捂住孩子的嘴巴,卻被姜禾一腳踏住手背,使之無法動作。「哎喲!」她驚呼一聲,緊接著又挨了姜禾一記警示性的掌摑。
「噤聲,且仔細聆聽!」姜禾並非易於對付之人,若非身懷高深修為,又豈敢涉足地底秘境參與鬥法?
何淑梅只得忍氣吞聲,靜默不語。張袁榮也畏懼地看著自家夫君張碩,那冰冷的目光令他不敢輕易挑釁,只能坐視姜禾在其妻身上施展修為之力。
孩子見母親受制,嚇得全身顫抖,不敢再有所隱瞞:「爹爹說是帶我來參加一場名為『欺天奪魁』的修行遊戲,只需臉上塗抹些許灰土便行。
「只要我順從聽命,就能換取許多仙丹妙藥作為獎賞!
「否則我也捨不得玷污我這清秀可愛的面容呢,畢竟我可是個小天才!」
周圍那些正在閉關修煉的修士們聽聞此事,紛紛怒火中燒,不過這次他們的憤怒指向了張袁榮一家人。
他們都覺得自己被騙得顏面盡失,原以為狀元郎出了狀況,誰知竟是一戶詐騙之徒!尤其令人驚訝的是這對夫妻的偽裝功夫之深,簡直以假亂真。
男子身穿破舊道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潔淨之地,頭髮凌亂不堪;女子臉色慘白,眼圈烏黑,顯然一副久病纏身的貧弱模樣。修士們自然而然忽視了孩子的偽裝,只將其當作貧困修士家庭對孩子疼愛的表現。
然而,在張碩威脅之下,孩子說出了實情。原本正對張碩施以道義譴責的眾人立即將矛頭轉向了張袁榮夫婦,對他們指指點點起來。
「這副悽苦模樣,沒想到內心竟是如此陰險歹毒之人,我一生閱人無數,竟在此栽了跟頭!」
「張狀元若有此等人做親戚,真乃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大劫難!」
「沒錯,咱們州府的狀元郎本應德才兼備,怎會有你們這般敗類混淆視聽!」
……
姜禾冷笑地看著這些修士們的喧鬧爭論。正當眾人情緒激昂之際,一輛裝飾華麗的大奔飛馳而至,停在了居所的入口處。車門打開,走出一位身著精緻道袍的青年修士,年約三旬左右,依然保持著年輕人的活力氣息。
他抬頭望向張碩修煉的靜室,門外聚集了一眾修士,個個面上流露出驚訝之色。
難道是有修真界的宵小企圖挑釁這位靈元境狀元郎?
「踏踏踏——」
他身形疾掠,踏上石階,步入通往修煉樓閣的通道口。眾人察覺到有人步步逼近,目光觸及對方身邊的飛行法器,不禁揣測來者必是哪位隱世宗門的高人,紛紛止住了議論,默然以待。
男子淡然掃視一眼癱倒在地的何淑梅,毫不猶豫地穿過人群,走到張碩面前,拱手說道:
「張先生,在下郝天成,鄴城仙衙秘使,便是先前與您通話之人。」
張碩心中一動,記起那通關於賜予他仙居之地的聯絡。
他心境平穩地伸出右手與對方相握,微一點頭,示意郝天成有何事儘管直言。
然而話音未落,一側便有位修為低微的租客擠上前來:
「閣下可是修真界領袖?」
郝天成微微一愣,未曾料到此人會如此發問,但他並未隱瞞身份,輕輕應了一聲,確認了自己的地位。
「這兩名修士帶著弟子妄圖敲詐勒索狀元郎,此事閣下可否插手處置?」
聞言,郝天成臉色驟變,眼中精光一閃,原本平淡的表情瞬間轉為森嚴冷峻!
「究竟發生何事?」
無需張碩與姜禾開口分辯,在場圍觀的租客便紛紛述說起剛才的經過。
「唉,貧道一時失察,竟冤枉了張狀元,怎知竟會遭遇這般無恥之親眷,實在是愧疚至極!」
說完,那租客啐了一口,轉身離去,姿態頗有些功成身退的味道。
殊不知,方才嘲諷得最歡的正是此人,想來是畏懼觸怒張碩,試圖以此抵消先前的冒犯。
郝天成聽罷,看向張袁榮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小伍、小葉,速來!」
朝停在一旁的飛舟方向喚了一聲,瞬息之間,兩名修為不俗的修士自舟上飄然而下,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好他們二人,待我通報給仙禁司,由他們來接手處理。」
「哼,膽敢欺詐勒索,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郝天成隨手喚出傳訊符,撥通了仙禁司的緊急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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