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璡州,京州府。
作為璡州州境內逝川與萊祖山脈兩大天險的交匯處,西北方又臨近果木山,京州府的戰略地位母庸質疑。
也正因如此,有著近三萬的軍隊把守著這座城池,城牆上斥候飛奔,各種巨大的機械都準備就緒,可謂是箭已上弦,只待時機。
京州府南方的萊祖山脈中,兩道身影在飛行著,其中一人間道:「直接進城嗎?」
「不,繞過去,我們先去最前方看看。」另一人答道。
兩人拐了個彎,化為一藍一黑白兩道流光,向北方暴射而去。
一刻鐘後。
「你還要朝前飛嗎?這都要到氓陰丘了!」靖冰心看了眼手裡的地圖,眉頭微皺,喊道。
方黎緩緩停了下來,眉頭微皺,道:「不對勁啊,這一路上,連朝天閣的影子都沒有,莫非他們還待在氓陰丘?」
「剛才路過了一小隊士兵,不知道是不是朝天閣的人,要不要去看看?」靖冰心問道。
「走。」方黎轉身道。
兩人很快來到了一個山谷之外,都落在了地上,悄悄向那山谷接近著,快到谷口時,方黎向靖冰心打了個手勢,兩人都停了下來。
隨後,方黎釋放出魂輪,靈識之力迅速向山谷內覆蓋而去。
片刻後,方黎低聲道:「是朝天閣的人,應該是一隊偵察兵,有兩個開天門,四個天元門,其它的都是些化虛門。」
「動手?」靖冰心手掌一翻,晶藍色的短劍就出現在手中,她望向方黎,問道。
「嗯,記得留個活口。」方黎點了點頭,眼中有森然寒意閃過,手握長槍,身形率先消失而去,靖冰心的身形也隨之消失。
山谷中的三十餘人,正圍著幾個火堆烤著什麼東西,其中,有一個只有三人圍著的火堆。其中一人道:「隊長,你說咱直接推過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得繞路啊?」
「鄒公子的決策,你敢質疑?」隊長眼睛一瞪,那人立刻閉上了嘴,訕訕地笑了一下。
隊長那如鷹般敏銳的目光突然掃了一下谷口,心中隱隱升起幾分不安。
突然,他似乎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本能地向右閃去,只見一截斷臂橫飛而出,落入了火堆中,有「噼啪」之聲響起。
「敵襲!敵襲!全員戒備!」他忍住痛苦,一隻手支撐著站了起來,大喝道。
先前悠閒的場面頓時消失了,眾多士兵立刻起身,拔出武器,十分戒備的望著四周。
「啊——!!」隊長身旁的副隊長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桿雪白的長槍,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眼中的生機,正在迅速散去。
隊長一驚,剛欲移動,冰冷的劍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耳旁傳來了一個好聽卻冰冷的聲音:「再動一下,就死。」
偌大的山谷中,突然出現了兩人,一位是身著藍衣、俏臉冰冷的絕色少女,另一個,是手持長槍的英俊少年。
眼前看副隊長被殺,隊長被擒,谷中的眾多士兵都遲疑了起來,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造次,是準備投降的節奏?
「放信號!」隊長突然大喝了一聲,靖冰心眼神一寒,劍刃滑動,一顆人頭便落在了地上。然而,那士兵中,有人拿出一個晶石般的東西,猛然捏碎,一抹亮麗的紅光在藍天上炸開了來。
「不好!」方黎心中一驚,大聲道:「冰心姐,快走!」隨後他手中結出一道印法,一根根粗大的冰刺從那些士兵腳下刺出,眨眼間就殺了個乾乾淨淨,然後立刻振翼離開。
「冰?你什麼時候會控的冰?」飛在空中,靖冰心十分疑惑地問道。
「陰陽可化方物。」方黎說道,他眉心間有魂輪亮起,撲天蓋地的靈識之力向二人身後掃去。這一掃,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該死,朝天閣大軍就在不遠處,他們已經鎖定我們了!「方黎暗罵了一句,他也未想到,自己竟如此疏忽。
距離那個山谷約莫七里之處,突然升起了六道身影,背後皆有著元力雙翼,六人正朝兩人的方向迅速追來!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靖冰心臉上有一抹苦笑浮現,這也不能怪方黎,只能說朝天閣隱藏得太好了。
身後追趕的六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天境強者,速度比兩人快上不少,只是數息的時間,就還有五百多米的距離了。
「怎麼辦?」靖冰心苦笑道。
「跑不過,就打!」方黎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空中,轉身望向那六人。
見狀,靖冰心也停了下來,手握短劍,一副殺氣森然的樣子,只是內心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那可是足足六位天境強者啊!
那六人見兩人停了下來,也有些遲疑,害怕有詐,只是排成一字形,並未立刻上前。
冰心姐,想辦法把他們聚在一起。」方黎傳音道,隨後他率先沖了出去,長槍揮舞間,熾熱的火線在空中橫掃而過。
「聚在一起······」靖冰心自言了一句,然後雙手結出印法,輕喝了一聲:「冰極神域!」
一個巨大的冰雪領域頓時將八人覆蓋在內,天空中,下起了猛烈的暴風雪,而方黎揮出的火線,直接散在了風雨中。
他嘴角抽撞了一下,再次揮手時,一根根巨大的冰棱從四面人方向那六人刺去。
「不要慌,圍成一個圈,這陣法肯定有時限的。」六人倒是十分冷靜,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道道元力長虹湧現,將冰棱擊得粉碎。
「他在這!」突然,有一人叫道,他面前的風雪驟然散開了,出現了方黎的身形。
六人一齊出手,強大的元力向方黎轟去,然而方黎只是詭異的一笑,掌中出現了一枚玉片,他將玉片擲出,隨後飄然後退。
六道元力束轟擊在那不起眼的玉片上,卻是毫無動靜。旋即玉片亮了起來,很快便如同青色的耀陽一般,一道青色光柱射出,直接將六人抹去!
隨後耀陽逐漸收斂,又化成了直徑一丈多的一方不起眼的五片。
方黎伸手收回玉片,沖靖冰心一笑:「搞定了。」
靖冰心微微失神了一下,因為那六人的氣息,瞬間沒了!
旋即,她十分惑地問道:「那是什麼?為什麼那股力量我感覺好熟悉?」
「熟悉?」方黎眼中也有幾分疑惑,這枚玉片,是當日萊祖山頂上,林悄悄給他的,靖冰心怎麼會感到熟悉?
不管如何,林的事情還是暫且保密吧。於是他說道:「這我是太爺爺給我的玉片,裡面封存著一些他的力量。」
「太爺爺?」靖冰心眼中的疑惑更深了,這屬性明顯不對啊,剛那股力量,明顯是風的力量啊?
不過她也沒追問,而是道:「那你接下來去幹嘛?」
「我說過,給朝天閣一個驚喜,走吧。」方黎笑了笑,向朝天閣大軍的方向而去。靖冰心只得無奈跟上。
臨近之後,方黎停了下來,屈指一彈,玉片飛了出去,再度化為耀陽,只不過,這次的耀陽,划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向著朝天閣大軍落去。
然後。
「快跑!」
方黎拉住靖冰心,立馬全力加速了起來,兩人如白晝流星一般划過天穹,空氣中有著刺耳的氣爆聲響起。
兩人剛衝出去十三秒,就聽到了響徹雲霄的轟鳴聲,即便相距五里,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你還真是捨得。」靖冰心被方黎這操作驚到了,說道。
「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讓朝天閣自己肉疼吧。」方黎嘿嘿一笑。
隨後,兩人迅速向京州府而去。
朝天閣大軍所在之處。
帥帳外,那瘦削的青年面沉如水,手上青筋暴露,他深吸了口氣,望向一片狼藉的大軍,厲聲問道:
「為什麼有敵人襲擊,偵察兵卻不提前預警?為什麼護罩升起這麼慢?這都是誰負責的?給我站出來!軍法處置!!」
「鄒元帥您先息怒,這次襲擊是我的失誤,之前有一隊斥候發出求援信號,我派出手下六人去增援,以為足夠解決了,所以就沒太在意。我未曾料到敵人如此之強。我願承擔所有責任。」
青年身旁,一位身穿金甲的將領膝跪下,沉聲道。
「高將軍,戰爭並非兒戲,不能因一點失誤而導致全盤崩潰。進攻馬上開始,希望你能將功補過吧,否則戰後一樣處置!清點損失,重新布陣!兩刻鐘後出發。」鄒原聲音冰冷地道。
「謝元帥開恩!」高將軍立刻起身,前去清點損失了。
半刻鐘後,他方才回來,道:「元帥,所有損失均已清點完畢,正在重新布陣,半刻鐘後就可出發!」
「說說損失。」鄒原道。
「此次襲擊共傷一萬一千二百四十人,無重傷者;亡七四千一百人,其中天境一天以上、五天以下七十四人,五天以上十五人,其餘均為凡、玄二境;物資方面,三個運糧倉車被毀,十大架進攻機械損毀······」
「林家!好一個林家!我都沒下重手呢,你們倒是先蹦跳起來了?我們的損失,林家要千倍萬倍的還!」鄒原目光中充滿殺意,直接捏爆了手中的杯子。
半刻鐘後。
「報告鄒帥!全軍團已整頓完畢!」
「出發!給我踏平璡州!血洗荒菜郡!!!」
京州府。
「什麼?朝天閣大軍動了?」城牆上,一名將軍模樣的人聽到後,大吃了一驚,立即下令道:「瞭望台烽火兵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摸清楚他們行進的方向!」
「將軍,要是他朝這裡來,我們怎麼辦啊?」他身旁的親信,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他們真額來了,那麼,唯有死戰!哪怕戰鬥得只剩下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守住京州府!」將軍瞪了他一眼,聲音十分嚴厲。
城中,一處不起眼的酒樓中。
「本以為打擊一下,會讓他們推遲一下進攻的,沒想到反而讓他們提前了,看來,是我把那鄒原激怒了啊。」方黎背木椅,輕嘆道。
「你也沒做錯什麼,就算我們不去襲擊,離他們進攻,也不遠了。」靖冰心說道。
「少爺,家主有信傳來。」一名侍從模樣的人突然快步走來,把一封印著藍色印章的遞給了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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