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鱷龍早先就不是寧熹光的對手,不過是占了和公鱷龍攜手作戰的便宜,二對一才能在和寧熹光打鬥時,占據上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如今過去幾個月時間,寧熹光的實力大漲,即便對付他們夫妻倆也是輕而易舉,更別說現在公鱷龍被元帥大人絆住,且被剁了爪子,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她只需要應對一個母鱷龍,這事情簡直太簡單。
母鱷龍在寧熹光手下走了沒幾招,便被寧熹光打趴在地。
她發出不服又痛恨的吼聲,好似在說,「有本事就殺了我!」
寧熹光面對這樣一個固執又死腦筋的母親,確實挺想直接殺了她解恨的。
但她何時受過這種冤屈,竟被人污衊殺了孩子。
越想越不能忍受,讓這母鱷龍抱著她就是殺人兇手的想法死去,那簡直是對她人格的屈辱。
寧熹光沉思了片刻就說,「我暫時不殺你。」
母鱷龍吼叫的更厲害了,掙扎的站起,還想與寧熹光拼命。
寧熹光直接用精神力將母鱷龍控制住,等她徹底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彈了,寧熹光才說,「你等著,我總得給自己找個清白出來。你先別死,等我找到罪魁禍首,再以死謝罪不遲。」
不知道是不是寧熹光的目光太篤定了,亦或者是這會兒被人摁著吹冷風,頭腦終於冷靜下來,母鱷龍終於不再吼吼叫了,猩紅的獸瞳中,也似乎有了些許懷疑之色。
寧熹光明白,這時候這母鱷龍的腦子終於上線了,她開始思索,她究竟是不是殺害她孩子們的真兇。
很好!
沒有繼續像個瘋子似的喊打喊殺,這就不錯。
等著吧,她遲早有一天讓真相大白,找出幕後黑手,讓這母鱷龍甘心情願的給她道歉。
到時候,她再殺了她!
哼!
寧熹光邁步朝傅斯言走去。
「確定不殺了?」
「不殺了。等我洗清我的冤屈,再殺她不遲。」
一邊說著話,寧熹光一邊衝著傅斯言笑。
這就是她男人啊,即便穿著獸皮衣裳,也依舊玉樹臨風,清冷優雅,還長了副神顏,還能壓場子,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可以!」傅斯言點頭同意了她的建議,卻還是說了一句,「那先收點利息。」
下一秒,就見這男人輕輕抬手,就在母鱷龍面頰上化了一道刻骨的傷口。
那傷口從右額頭划過鼻樑骨到嘴角,和當初她被母鱷龍劃出的傷痕一模一樣。
只不過,當時她狼狽的躲了一下,傷口才沒那麼重。而母鱷龍明顯躲不過,所以她面上的劃傷深的露出白骨,鮮血噴涌而出,那畫面,看起來真的很驚悚。
然而以為就這樣結束了麼?
並不。
傅斯言又在母鱷龍肩頸處削下一大塊肉,連骨頭都帶下來一截。
隨後問寧熹光,「她是那隻爪子傷的你?」
「右,右邊那隻爪子吧。」
她話落音,母鱷龍右邊那隻爪子也落了地。
母鱷龍痛得在地上打滾,都快吼不出來了。旁邊的公鱷龍畏懼的將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努力減少存在感。
寧熹光見狀,不由怒其不爭的罵了兩句「慫貨」「孬種」。
傅斯言把同樣的傷口,又搬到了公鱷龍身上。鑑於他方才已經被剁了一隻爪子了,就不把他另一隻爪子也剁了,以免等不及他們查清真相,他就沒了自保能力,被南部水域的半獸人們分食。
可也不能給他太輕處罰,以免便宜了他。
傅斯言就又動了動手,將他的尾巴砍了。
寧熹光:「……」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即便在幾里外偷窺的半獸人們,也都被兩人兇殘的手段和高超的武力嚇壞了,瞬間跑了個乾淨,再不敢偷窺了。
而寧熹光看著滿地鮮血斷肢,心中竟很平靜,報仇後的暢快感絲毫沒有。
她想,這可能是因為她的冤屈還沒有洗清的緣故。
唉,說母鱷龍固執,她又何嘗不固執的。
固執的非要給自己洗個清白,可天知道那偷了公鱷龍珍寶的幕後黑手,是個什麼鬼東西,又藏到那裡去了。
心裡這麼腹誹,寧熹光面上卻忍不住笑,她調侃傅斯言說,「你發沒發現,咱們兩最近很兇殘啊。而且還都多了一個癖好。」
「什麼癖好?」
「我酷愛割人腦袋,你比較喜歡剁人尾巴。哦,不是人,是獸。」
傅斯言睨她一眼沒說話,轉而看向公鱷龍。
寧熹光瞬間懂了元帥大人的意思。哼哼哼,還不知道公鱷龍口中被盜的珍寶究竟是什麼呢。
她想到這個問題,就開口問了。
公鱷龍面對這兩個煞星,那還敢隱瞞,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那不是我找到的,是一些清理水底垃圾的半獸,在水底打掃時看見的。那物有幼崽拳頭大小,通體漆黑,上邊有黑紫色的流光來迴旋轉,若是對著那流光看的時間長了,就會頭疼欲裂,眼昏耳漲,不及時移開視線,腦袋都炸裂開了。」
「底下的半獸因為爭搶這件寶物,死傷無數,即便把寶物搶到手了,也都陸陸續續死了。我是後來知曉這件事兒的,向下邊人人索要,他們自然只能進貢給我。」
公鱷龍畏畏縮縮說,「那珍寶我看著眼熟,可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原本準備好好查看一番老祖宗們留下的石壁,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惜,就在當天晚上,那黑珠就被,就被……偷走了。」
公鱷龍想說是被寧熹光偷走的。
可鑑於寧熹光剛才那番作為,他又不敢確信,之前的猜測是不是當真錯了。
可珍寶丟失後,他不久後就在附近發現了寧熹光,而沼澤的半獸們也確認,那之前一段日子,除了寧熹光途徑沼澤進了水域,再沒有陌生人過來過。
所以,若不是她偷了珍寶,還能有誰?
公鱷龍陷入糾結和沉思中,寧熹光和傅斯言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瞭然。
公鱷龍不知道那上邊有流光旋轉的黑珠是什麼東西,他們知道。
那是破界珠。
只要手持破界珠,就可以輕易的破開兩個世界之間的界膜,輕鬆的從一個世界,進入另一個世界。
世界之間都是有屏障的,同樣有的地方界膜厚一些,有的地方界膜薄弱一些。
陰差陽錯之下,一些人會正好碰到界膜薄弱的地方,從而從一個世界跑到另一個世界。但大多數情況下,要想破界到另一個世界去,難如登天。
而若是有了破界珠,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可以說,破界珠在手,穿過界膜到達另一個世界,簡直是再簡單輕易不過的一件事。
這簡直是逃命的利器。
同樣,有了破界珠,就可以去異世界尋找機緣,這對於修真界的人來講,無疑也是一件珍寶。
而在這南方水域,公鱷龍沒有認出破界珠,肯定有其餘別的半獸,認出來了。
並巧妙的將破界珠偷走了。
至於栽贓嫁禍給寧熹光,這應該不是那偷寶人算計的。
只能說是一切都湊巧了,讓公鱷龍逮住了寧熹光,並將她誤認。
知曉了珍寶是破界珠,這只是解開了疑團。
至於盜寶人是誰,寧熹光一時間還真猜不到。
傅斯言卻提點她說,「實力蓋過這條鱷龍,有機會和能力作案的人,只有那麼幾個。」用排除法一排除,兇手立刻就出來了。
寧熹光醍醐灌頂,幾乎是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東部半獸人族落的主宰。」
在這世界上,實力高的獸不少,能與公鱷龍相提並論的卻不多,滿打滿算,也超不過一把手的數量。
而和南部水域距離近,且實力與公鱷龍比肩,或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有時間作案的,那就只能是東部地域的主宰了。
這個很好猜。
畢竟珍寶丟失那段時間,西部的老鱷魚也被寧熹光打傷了,他回了西部半獸人族地養傷,還忙著去扁毛的地盤掠奪,還想殺了小黑狼進補,且忙著呢,根本沒空來南邊水域搗亂。
而北邊的扁毛,又素來「愛好和平」,根本不會主動挑起爭端。
公鱷龍自然也不會賊喊捉賊,不會自己無聊導出一齣戲劇來唱。
四個主宰排除其三,那剩下有作案動機,又有作案的實力的,唯有東部的主宰了。
離開南方水域時,寧熹光還在感嘆,「東部的主宰我還沒見過。不過當初我去東部半獸人部落找你時,倒是聽過他不少傳聞。」
「這個主宰年紀還很輕。具體歲數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化成人形後,模樣非常稚嫩。」
「不過別看那東部主宰面嫩,手腕和能力卻不俗。將東部諾大一個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東部半獸人族地,完全是他自己的一言堂。」
說到這個方面,不管是西部的老鱷魚,還是南邊水域的鱷龍夫妻,都遠遠比不上東部這位了。
因為不管是在西部半獸人族群,還是南方水域,半獸人們凶性和爭強好勝的心性都很濃郁,他們敢在主宰受傷時發起挑釁,妄想奪權,然而這在東部半獸人族地,是半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東部的主宰本體是一隻毒蠍響尾蛇。他在四個半獸人部落里,年紀最輕,可手段最狠。他性情酷戾反覆無常,經過的地方經常死屍遍野。
東部的半獸人聞他的名號就恐懼,那裡還能興起反抗的心思?
不過他手段蠻橫,威壓甚重,在某些時候也會帶來益處。
譬如,只要是毒蠍想辦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東部部落的半獸人之所以能避開沙漠的酷熱,可以在地宮中避暑,就是因為他下令開鑿出了地宮。
只這一點,就足夠數之不盡的東部半獸人,對他感激不盡。
更別提他還制定方案,分階段進攻東部以東的半獸人族落,吸收武力強大的半獸人,壯大族群,使東部半獸人族地實力愈盛,成了四個半獸人族群中的老大。
因此,東部的半獸人對他們的主宰更為崇拜信服。
寧熹光說完這些,就慨嘆道,「別看那毒蠍長相不咋地,可手腕還是很不弱的。」
「你不是沒見過他本人?」傅斯言淡淡發問。
寧熹光噎了一下,隨即翻個白眼說,「想也知道他長得不能好看了。他本體是蠍子響尾蛇耶。蠍子麼,怎麼可能好看?」
又瞪一眼傅斯言,「這是重點麼?重點難道不是這蠍子是個人物,值得會一會。你怎麼竟關心一些不著邊的問題啊。」
元帥大人輕呵一聲,不理她。
寧熹光看這人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也有些無語。
元帥大人還是千年如一日的小心眼啊。
他就見不得他說別的男人一點好處,可這次小心眼兒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那是蠍子也!
她要有多心大,才能對一隻蠍子生出好感來。
唉,男人心海底針,她真是看不透啊。
南部半獸人部落,距離東部半獸人部落不遠,卻也不算近。
寧熹光和傅斯言趕了將近一個月的路,才踏上東部半獸人的地盤。
放眼望去,就見一片金黃色的沙子,黃橙橙的刺的人眼都快瞎了。
周圍的溫度也陡然升高,堪比酷暑。
明明藍太陽還掛在天上,之前走過的地方溫度也還適宜,可一腳踏上沙子,氣溫立刻升了一二十度,這不科學!!
不科學也沒辦法!
除了適應也只能適應。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子,還不知道龐大的地宮入口在哪裡,寧熹光深感前路渺茫,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前都說人要適應環境,不能等環境去適應人。可天這麼熱,我由衷的適應不了啊。」
「咱們還是趕快抓一隻半獸人過來問路吧,不然等咱們自己摸過去,怕是藍太陽都落下了,咱們還在原地打轉呢。」
傅斯言對她這句話是認同的。
可即便抓到一個東部半獸人問路,那路就真的能被問出來了麼?
即便真問了出來,誰又能確定那半獸人指點給他們的出路,是地宮的入口,而不是圈套的入口?
寧熹光就險些被一隻純良的千腳蜈蚣半獸矇混過去,好在她警惕心猶在,沒有一頭扎進去,不然還真進圈套里被人包餃子了。
雖然說即便進了圈套,這些半獸也困不住她,想出來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被幾隻沒腦子的半獸陰了,那像話麼?
那不是侮辱她的智商麼?
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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