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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這群人想找陳風雷去吃夜宵,順便商量假期實習的事情。
到了他家,魚人說陳風雷不在,去治安所了。
給陳風雷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他們才又去了治安所。
不僅趕上了大雨,也趕上了這次的支援行動。
幫忙清理完剩下的魔像與女巫,陳風雷正好出現在一樓的遮雨處。
「怎麼樣?傷著沒有?」虎煜愣頭愣腦的跑在眾人前面,將地上的怨毒柳枝踩得「咔呲咔呲」響。
「沒什麼事,被荊棘颳了些口子,多虧邦桑迪幫了忙。」
黛絲從後面趕上來,七手八腳的給陳風雷上藥。
黛絲穿著長袖襯衫,可陳風雷卻腦海里,卻浮現出那個穿著纖纖白裙的她。
感覺怪怪的。
「沒事,你撐傘,我自己上藥吧。」
「下次不能單獨行動!你又不是潛行者。遇到打不過的,怎麼跑?」黛絲嗔怪道。
「我要是跑了,學校就沒了啊。」陳風雷笑了笑,將傷藥拿過來,「咱出去吧,我有東西要交給張庭哥。」
撐著傘,陳風雷走出教學樓。
他將一個精巧的音樂盒遞給張庭。
盒面上有些黑污,沾著雨水,用手抹一抹,就消失了。
「真有問題?」張庭指著音樂盒道。
「問題大了。」
昨天回過頭,將音樂盒遞出去,道:「用袋子裝好,趕快送去鑑定科!」
「慢!嘶——」陳風雷伸手制止,忘了身上還有傷,疼得直咧嘴。
「慢點兒,先別交給鑑定科,讓我再留著它半天,我想我會查出一些東西的。」
張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音樂盒還給陳風雷。
「這次的案子不小,你可不要亂搞。」他的表情很猶豫,「要不……你還是給我吧。」
「別別,張庭哥,就幾個小時,我准能給你帶點好消息回來!」
「也就是你小子了,若是換別人,真不敢給你開這個後門!話說回來,你這一身傷……樓上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啊?毒心女巫會的魔像、女巫還是主母?」
陳風雷苦笑了一下,「都不是,是維克雷斯夫人的分身。」
「啊?!」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萬母之母!她禍害自己的國度還不夠,還像禍害咱們海津市嗎?」
陳風雷點點頭,「所以說,我想盡最快速度,查出音樂盒的來源。」
「別和你哥繞彎子了,這麼大的事,你說吧,線索在哪,我陪你去!就現在!」張庭迫不及待。
陳風雷趕忙擺手,湊到張庭的耳朵邊。
借著大雨,二人的聲音微不可聞。
耳語過後,張庭目無表情的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行,那就給你半天時間,明天中午之前,帶著音樂盒,和你掌握的消息,來治安所匯報。」
治安隊離開了。
夥伴們湊上來,「怎麼樣?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
陳風雷將最後一點傷藥,塗在被雨水澆到的傷口上,道:「走,吃夜宵去!」
一夜過去。
吃了夜宵,陳風雷回家洗漱,換上乾淨的衣物。
卻不敢睡覺。
他不敢讓音樂盒離開自己的視線。
那個音樂盒,總是自己發出窸窣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語。
朝陽初升。
陳風雷去超市,買了些奶粉、魚油。
拎著補品,他找了間咖啡廳,消磨了一些時間。
九點多的時候,他才動身,前往陸昀清的家。
…………
因為出了女巫案,西城女校近期停課。
來到陸同學的家門口,按動門鈴。
很快,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
身後,還站著一位中年男人。
看他們的長相,陳風雷就知道自己沒有進錯門。
「請問您是……」
「叔叔阿姨好,我是海西區治安所的實習治安員,請問陸昀清陸同學在家嗎?」
兩位家長有些緊張,「在、在,您有什麼事嗎?」
他們的身子,就擋在門口,並沒有想讓陳風雷進去的意思。
「啊,是這樣,您們應該已經看新聞了,這次的襲擊事件,是毒心女巫會造成的。」
將手裡的補品拎起來,他繼續道:「因為陸同學那天晚上,在教學樓里待過幾個小時,我們治安所,怕她會受到巫術的影響,所以派我來檢查一下陸同學的身體,順便帶一些補品給她。」
「我是一名薩滿祭司。」陳風雷做完了自我介紹。
「哦!哦!那快請進吧!」
陸同學的父親,將補品接過來,道:「你們太客氣了。」
陳風雷笑了笑,「同事們的一點心意,如果陸同學的身體沒有問題,我們也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所以買些補品,算是祝願她早日脫離案件的影響,學業有成。」
「真是謝謝了。」陸昀清的母親,愁眉不展。
「這間學校里,認真負責的老師本就不多,李老師平時最照顧昀清了,這次李老師發生意外,昀清受的打擊不小,真是讓人揪心。」
「嗯,您別著急,我試著勸勸她吧。」
說著,陳風雷一抬頭,看到走廊的門邊上,站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姑娘。
恍惚間,他還以為自己又遇見了那個白衣女巫的幻影。
「哎呀,昀清,這位是——」
陸昀清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的,媽,我們見過面。」
「陸同學,我們可以談談嗎?」
陸昀清無力地點點頭,「嗯。」
進到陸同學的臥室,她將門關上。
「需要做什麼檢查?我剛才都聽到了。」她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陳風雷小聲道,「我想看看你的戒指。」
「你……」
沒等陸昀清拒絕,陳風雷就掏出了那個小小的音樂盒。
「你……都知道了?」陸昀清換了一種狀態,像是個被逮住的小賊似的,小聲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
陸昀清將戒指摘下來,遞出去。
陳風雷接過戒指,將它嵌進了音樂盒的下方凹槽中。
嚴絲合縫。
「果然……」陳風雷自語道。
陸昀清的眼光閃爍著,布滿血絲的眼球,不安的轉動著。
不用再解釋什麼了,這種一分為二的禮物,通常只會出現在情侶之間,而非師生。
「李老師並不知道戒指的事情,他只以為這是個普通的音樂盒!」她壓低聲音,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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