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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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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卿卿反倒是跟個沒事人兒一樣,扶著香玉站在那裡, 冷眼瞧她們哭。
傅晏回扶著小廝過去, 先向老太太行了禮, 又看傅卿卿, 「卿卿這是……」
&哥怎麼來了?」關靜好看他臉色灰灰白白的, 氣色十分不好, 那眼底烏青竟像是一晚上沒睡, 憔悴的厲害,忙過去扶他, 「大哥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
&事。」傅晏回輕咳了一聲, 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事。」關靜好不想讓身子不好的傅晏回替她擔心, 低聲回道:「我沒吃虧。」
傅晏回驚訝的看她一眼。
關靜好便對傅芳芳和伊月婉道:「姑母和表姐也不要再哭了,祖母身子不好惹她傷心可如何是好。」
老太太如今是又氣又下不來台, 臉色發青身子打擺, 就見那傅卿卿到她跟前來輕輕嘆口氣, 委屈道:「事情已查明, 我沒有冤枉表姐, 還請祖母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該打該罰孫女也不敢有怨言。」
好個委屈的樣子!傅芳芳看的心裡窩火, 什麼時候傻乎乎的傅卿卿竟學會了裝可憐!如今這樣一鬧, 老太太要罰她, 勢必要帶上婉婉,這叫老太太如何罰!
&母連我一塊罰了吧……」伊月婉哭的眼睛都腫了,「卿妹妹說的是,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是我沒有做好當姐姐該有的樣子……」
&我都怪我!」傅芳芳也開始了,撲在老太太手臂間哭道:「婉婉打小沒用父親,我一個女人家帶著她過活,平日裡教她謹言慎行,就怕她出了差錯上無父親庇護,下無兄弟幫襯只能自己悶聲受了,婉婉平日一向很乖的,母親是知道的,此次也不知是怎麼了……母親要罰就讓我替女兒受罰吧……」
可真的一對母女,戲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不就是說都是傅卿卿把很乖的婉婉帶壞了嗎?
可老太太就是吃這一套,一聽自己女兒喪夫的艱苦就替女兒心酸,憐愛一向很乖的外孫女,眼圈竟是紅了,幾欲落淚的連說兩聲:「罷了罷了……」歪倒跌坐在了太師椅中,怪責伊月婉道:「你平日裡一向乖順懂禮,如今竟一時荒唐幫著卿丫頭做了這些……從今日起你就和卿丫頭一起在佛堂之中思過,將女戒抄到銘記於心為止!」又指著院子裡的春柳和小廝喝道:「那兩個沒規矩眼裡沒個主子的奴才即刻給我打死丟出府去!」
就這麼了結了?
那春柳和小廝哭喊著求饒,關靜好心裡窩火,這是老太太要替伊月婉殺人滅口嗎?方才她是怎麼收拾傅卿卿的?罰傅卿卿的時候要送去白雲山關著,如今伊月婉就只是抄抄女戒,還替她處理下人,這待遇也差太多了!
&手。」關靜好讓那些下人停了手道:「那些個下人只是替主子辦事,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吧?況且祖母也說了此事丟了侯府的臉面,我的聲譽,不能就這樣草草打殺兩個下人了事,我看留著這兩個奴才等父親回來,讓他來處理吧。」
伊月婉不能再留在侯府,她這樣不存好心的害傅卿卿,又有老太太庇護,等真傅卿卿回來,她還不加倍報復整死傅卿卿?
老太太卻是著實氣惱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我還沒死呢!這侯府有我這老婆子一日就還是我做得了主的!別說是打殺兩個奴才,就是你爹也不敢如此忤逆我!」
一屋子人被老太太突然的發怒嚇了一跳,皆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關靜好卻是看清了,這老太太當家作主慣了,不允許任何人忤逆她的意思,而她就是要護著伊月婉,怎麼會有這麼不喜歡親孫女的祖母?
&母別生氣。」傅晏回忙抓住了關靜好的手臂道:「卿卿她不是忤逆您的意思,只是此事確實關係不小,還關聯到晏止打了沈大人一事,所以卿卿才想留著兩個奴才等父親回來之後問清楚。」
顧蘭兒也忙道:「是啊,母親別動火,卿卿她怎敢忤逆您……她小孩子不懂事。」
這個繼室似乎對傅卿卿也不是太壞,只是她為人謹小慎微,不敢得罪人罷了。
&是兩個奴才而已,祖母不值當為此事生氣。」傅晏回又向老太太請罪道:「祖母說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了,只是關係到沈大人和李大人,總是要與父親說一聲的。」他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哭紅眼的伊月婉,「我看不如先將兩個奴才關在柴房裡,等父親回來咱們稟明了再處置了兩個奴才也不遲,至於月表妹,她也是個孩子犯些糊塗與卿卿倆人鬧著玩鬧出了這樣的事,定不是有心的,留在祖母這裡,祖母自會好好教導她的,都是自家人,小懲大誡,祖母看如何?」他有些氣虛聲啞,微微的發咳,卻句句溫柔有禮,半點不咄咄逼人。
這話聽在傅芳芳和伊月婉耳朵里就忙順坡下驢勸老太太別生氣。
老太太那火氣就也被勸了下去,只瞪著傅卿卿又氣又失望的問道:「我這個老婆子如今還是管教得了你的!」
&祖母別再怪卿妹妹了。」伊月婉抹著眼淚道。
傅晏回輕輕拍了拍關靜好的後背,啞聲道:「卿卿向祖母認個錯>
憑什麼?關靜好站在那裡第一次感受到傅卿卿的心酸,家中有這樣一個樣樣比她強,祖母又事事偏袒的表姐,她如何能不自卑?
她不要認錯。
&卿。」傅晏回柔聲道:「認個錯就沒事了。」
哎,她知道傅晏回是為了她好,是向著她的,她聽傅晏回悶聲咳著有些於心不忍讓他為自己再操心,剛要服軟認錯,就聽院子裡的下人叫了一聲:「二公子。」
她一回頭就瞧見傅晏止快步走進了院子,一路瞧著她過來了。
他站在她跟前看著她,她叫了一聲:「二哥……」又慌忙低下了頭去。
傅晏止向老太太行禮,老太太吐出一口氣道:「你不是在國子學備考嗎?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表哥。」伊月婉抬頭瞧見,紅腫的眼睛又落了淚,倒像是她受了委屈一般。
傅晏止掃了一眼屋中眾人以及傅卿卿,開口道:「府上的事我已聽說了,父親不在府上,大哥又在病中,我怕祖母操勞特意回來看看。」
老太太扶著傅芳芳坐下道:「不必了,已經處置完了,你該操心在學習備考上,為咱們侯府添光,不要老是為這些小事分心。」她又瞪了一眼傅卿卿,尤其是傅卿卿惹得那些禍。
&嗎?」傅晏止回頭看了一眼春柳和那小廝道:「我聽說是月婉表妹教壞了卿卿,寫信,賞花節示愛皆是月婉表妹教給卿卿的,可對?」
他這話說的全都推給了伊月婉,伊月婉心裡又慌又委屈,忙要解釋,老太太已拉住她,對傅晏止道:「兩個丫頭在一塊想了這荒唐的主意,月婉也是經不住卿丫頭求她,才出主意送信的,她這個表姐是做的不好,該罰。」又道:「卿丫頭生出那樣的心思更是不對,兩個人都該好好的思過。」
傅晏止點了點頭道:「祖母說的是,卿卿我會帶回去好好教導。」他抬頭看向傅芳芳又道:「月婉表妹還請姑母多多管教。」
傅芳芳臉色一白,十分的尷尬,她是十分不喜歡自己哥哥原配所生的這兩子一女,尤其是這老二,冰冰冷冷陰陰沉沉的,加上他如今連中兩元,是個會元,就愈發的目中無人了,「我會的,就不勞侄兒費心了。」
傅晏止淡淡道:「我只是不想日後月婉表妹再教壞卿卿。」
傅芳芳登時就便了臉,還沒等她說話,傅晏止就又道:「姑母帶著月婉表妹入京來了幾年一直住在老太太這邊也不方便,前些日子父親命我給姑母挑個不錯的宅子,正好今日挑好了,那宅子就臨著侯府,兩步遠的路,姑母與月婉表妹來侯府瞧祖母也方便,等過兩日我替姑母收拾好了,姑母就可以帶月婉表妹住過去了。」
伊月婉臉色一白,二表哥這是……要攆她走嗎?
&什麼意思?」傅芳芳站了起來,「你……你這是在攆我們娘倆走?」她立即就撲倒在老太太跟前哭嚎了開,說什麼她沒出息,死了丈夫帶著女兒還要被人家趕出去,她立即就走,帶著女兒餓死在路邊也不賴在侯府了。
傅晏止低著頭也不說話。
關靜好看著他驚訝無比。
老太太氣的不輕,原配的這三個孩子沒一個讓她瞧得上的,老大病秧子,老二悶性子,老三傅卿卿更是不成器,可是如今老二考上了會元,她多多少少看重些,平日裡也和顏悅色的,沒想到今日先斬後奏!
她氣的要與傅晏止說什麼,可傅晏止抬頭對她行禮道:「此事是父親的意思,祖母若是有什麼不滿,等父親回來再議,我學中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看任何人的臉色,轉身就走。
伊月婉在身後叫他,他像是沒聽見一樣,只走到關靜好跟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拖。
&我走。」他拽著關靜好就出了門。
從他口中聽到傅卿卿的名字就讓伊月婉心裡發堵,要不是因為傅卿卿那件事,二表哥怎會疏遠她?她搬出侯府這些日子連一面都沒能見過二表哥,她想到此處心酸的眼眶紅了紅,柔聲道:「月婉一直記掛著二表哥的傷勢,只是搬出侯府後……二表哥太忙,總不得空見到,不知道二表哥的傷好些了沒有?」她從衣袖裡掏出一小瓶藥,討好的上前遞給他道:「這是外祖母給我的,說是宮中賜下來的,對外傷極好,我特意帶來給二表哥。」
傅晏止低眼瞧了瞧那藥,那白玉的瓶子小小的一枚,是當初聖上賜給父親的,父親捨不得用給了老太太,老太太卻是給了伊月婉,想起今日老太太如何待卿卿的,他就難以釋懷。
&必了,你外祖母給你的,你就留著吧。」傅晏止語氣冷硬,有些話到嘴邊卻又瞧見不遠的地方似乎隱隱約約有人,一忍再忍不想令她難堪,只是道:「太晚了,伊表妹還是快些回去,別讓你外祖母擔心。」他轉身就要離開涼亭。
伊月婉卻焦急的叫了一聲:「二表哥!」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眼淚就想翻湧出來,「二表哥可還在為卿卿那件事生我的氣?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對,可我沒有壞心的,我當真是覺得卿卿那樣喜歡沈大人,想替她出主意,我也不知沈大人會如此絕情的拒絕卿卿,還有人在偷聽,二表哥……」
&表妹。」傅晏止打斷了她,回頭瞧住了她,唇角一勾笑了一下道:「伊表妹為何如此關心我?」
伊月婉被他那一笑勾的目眩神迷,他極少極少對人笑,平日裡也只對傅卿卿笑,如今居然對她笑了,這樣的好看,她的臉不可抑制的就紅了起來,心口突突跳的厲害,「我……我為何如此關心二表哥,難道二表哥不明白嗎?我是……」她手指抓緊他的衣袖,鼓足勇氣道:「我是真心的喜歡二表哥。」
她聲音都在發顫,聽起來確實是孤注一擲般的勇氣,那雙眼睛裡含著眼淚,顫巍巍的望著他。
&傅晏止瞧著她低低笑了,「原來伊表妹喜歡我。」他瞧著她的手指,輕輕的將衣袖從她手指中抽出來,冷笑道:「還請伊表妹自重。」
伊月婉懵在了那裡,呆愣愣的看著他,「二表哥……」這是在拒絕她嗎?
&道伊表妹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傅晏止的臉就那麼冷了下來,他心中壓抑著的陰暗像是被一下子挑開了,伊月婉的母親和老太太一起聯手逼死他母親,害得他大哥常年病榻,他們兄妹三人相互為依到今日,這其中的酸楚無人能懂,他要出人頭地就是為了能護著大哥和卿卿,他從來不是什麼君子,「是我強行要伊表妹搬出侯府的,不是父親的意思,是我。」
他語氣比山風還涼,「我也知道伊表妹找過我,我避而不見並非太忙,而是不想見你,從伊表妹搬來侯府的那一日起我就與伊表妹保持著距離,怎麼伊表妹半點沒察覺到我的用意嗎?那今日我就與你說明,我的意思是——請伊表妹日後不要再自作多情。」
伊月婉驚的後退半步,瞧著他只覺得他的眼神比刀子還冷,那唇角掛著輕蔑的笑令她止不住發抖,「二表哥你……」他怎麼可以把話說的如此絕情,她眼中的眼淚落的像珠子一般哭了起來,哽聲道:「二表哥何必……何必如此?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我一個姑娘家與你表明心意……」難道就不該被珍惜嗎?
&必如此。」傅晏止念著這句話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慢慢低下頭去俯在伊月婉耳邊低聲道:「你在陷害卿卿時怎麼不想想她也是個姑娘家>
他的聲音帶著笑卻低冷的讓伊月婉害怕,想往後退卻又聽他笑了一聲道:「伊表妹可要哭的好看些,別辜負了看熱鬧的。」
伊月婉一呆,還沒明白過來他以轉身離開,毫不留情。
月色照在他的背上,他掃了一眼那灌木叢勾著唇角大步離開。
那躲在不遠處灌木叢里的幾位忙往裡縮了縮,卻是驚動了一片樹葉婆娑,伊月婉就驚恐的喝了一聲:「誰在那邊!」
李小姐和幾位貴女看傅晏止已經走了也不躲了,笑吟吟的站起來走了過去,撫掌讚嘆道:「沒想到啊,伊妹妹平日裡看著乖巧,竟然有這等的勇氣,私會傅二公子表白心意!」
其中一名貴女學著方才伊月婉的樣子拉住李小姐的衣袖,滑稽的道:「二表哥!二表哥!你難道還不明白月婉的心意嗎?」
誇張的惹得眾人哄然大笑,將傅晏止那句,「請伊表妹日後不要自作多情。」又學了一遍,還將杜嘉顏拉過來問道:「不知道杜小姐怎麼看啊?」
眾人可是知道杜小姐傾慕傅二公子已久,她父親少傅也幾次玩笑說要與兩人說親,所以故意這般的問道。
杜嘉顏牽著傅卿卿,瞧著那在亭子裡滿臉淚水的伊月婉,笑了一聲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她是打心底里瞧不上伊月婉這等家世一般,姿色一般,將心機擺在臉上的姑娘。
伊月婉站在那亭子裡宛如站在油鍋之上,整個人都要炸開了,被聽到了,傅晏止羞辱她的那些話被這些人全部聽到了……連傅卿卿也在!
她看著眾人取笑她的眼神,傅卿卿淡漠的表情,恨不能即刻死在這裡!轉身要逃走,卻被李小姐眼疾手快的攔了住,故意取笑她道:「伊妹妹急著走什麼啊,快與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這般有勇氣!那可是傅二公子啊,定安公主也晏止哥哥長晏止哥哥短的,你居然敢向他示愛!」
她這話就像巴掌一樣狠狠的扇在伊月婉臉上,那意思不就是說她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傅晏止?怎麼敢自取其辱的向他表明心意?憑什麼!他傅晏止不過是個耳朵殘廢的聾子而已!若非考上了會元,老太太才另眼相看,日後這侯位這侯府說不定輪不到他!老太太可是有意讓傅懷瑾繼承的,她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卿咱們回去吧,你二哥在找你呢。」杜嘉顏懶得瞧這些無聊的人胡鬧,拉著關靜好就走。
關靜好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伊月婉慘白著臉要擠開幾人跑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二公子是發現了有人在偷聽了,他是……故意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二公子如此絕情的一面,與平日裡見到的完全不一樣,甚至是有些狠毒的……
&看了。」杜嘉顏拉她離開了林子,冷笑一聲道:「一報還一報>
兩人行到大路上,剛要往路口的涼亭去,就瞧見一個小廝扶著傅晏回走了過來。
&哥?」關靜好忙迎了過去,「你怎麼過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傅晏回悶咳兩聲向杜嘉顏點了頭,又對關靜好道:「找你半天了,四弟捉了許多流螢說要給你帶回去玩。」
&好呀。」杜嘉顏羨慕的笑道:「我要是也有幾個這樣的哥哥就好了。」推了推傅卿卿,「快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送杜小姐回去吧,林子黑,路不好行。」傅晏回道,卻又咳了一聲問關靜好,「月婉表妹呢?叫她也一起回去吧。」又有意的道:「二皇子方才來找你了,說有什麼東西要給你,進林子裡找你去了。」
關靜好一愣抬頭瞧他,他的意思是……二皇子會在這個時候遇上伊月婉?
是了是了,她忽然想起來傅晏回說過,上一世二皇子與伊月婉相遇是在伊月婉被傅晏止傷了心之後,那可不就是如今嗎?
傅晏止剛拒絕伊月婉,她傷心羞惱。而二皇子又正好去林子裡找她……
&上月婉表妹,快回去吧。」傅晏回囑咐道,與小廝和丫鬟去送了杜嘉顏。
等他們剛一走,關靜好撒腿就往林子裡跑,命丫鬟不要跟著她,一個人就跑了進去。
她得趕快,在二皇子遇上伊月婉之前找到伊月婉,不能讓他們相遇,如今的伊月婉可是恨透了二公子和傅家,絕對不能讓二皇子喜歡上她!
她氣喘吁吁的跑回了之前伊月婉在的涼亭,卻是不見了伊月婉,半個人影都沒了。
去了哪裡?這個傅晏回也不與她說清楚伊月婉到底在哪裡與二皇子相遇的!
這夜裡黑透了,林子裡只有點點流螢和遠處的燈光,許多貴女都已經回去了,林子裡靜極了,只聽得到蟲鳴葉響。
關靜好心急如焚,生怕錯過了阻止他們相遇的最好時機,忽然想起一件東西來,她忙伸手從懷裡摸出了那件東西——黑漆漆的玉石。
是傅懷瑾那裡得來說能靈魂附體的寶玉。
她想了想,決定姑且一試,如果真能附體在伊月婉身上就好辦了,若是不能……
她將那黑色寶玉含在了嘴裡,居然是苦的,苦的她皺眉,眼前頓時就是一黑,她一口氣悶在喉嚨里就昏了過去……
那渾渾噩噩之中她覺得身子像柳絮一般,被一股力量推著飄蕩,猛地按進了一具身體裡,她渾身宛如被剝皮一般劇痛,令她一陣戰慄低叫了一聲。
就聽到有人在身側慌張的叫她:「姑娘,關姑娘這是怎麼了?快去找沈大人!」
關靜好魂魄附體,在一陣劇痛之中睜開了眼,她看到一盞燈籠放在身側,昏黃的燈光照出一片光暈,她躺在林子外的大路之上,旁邊蹲著一個緊張扶她的小丫鬟……
這個丫鬟……竟然是之前一直在沈府服侍她的巧蓮,她仔細看,忽然從丫鬟的雙眼裡看到了她的心裡話——這個狐狸精可別死在我手裡,不然老爺定是要怪罪於我了!
她猛地坐起身,天旋地轉的一陣噁心,身子又沉又重。
&姑娘可別嚇奴婢!您怎麼突然昏倒了?」巧蓮擔心的扶著她。
關靜好托著暈眩噁心的腦袋緩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臉上的面紗,她的手指發顫,無比確定自己沒有附體在伊月婉身體裡,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關靜好的身子裡。
憑她上一世的記憶,現在的關靜好剛剛面見過太子,沈修派巧蓮將她送回房中休息,這應該是在回去的路上。
她居然……回來了!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可要叫老爺過來瞧瞧?」巧蓮擔心極了,這關靜好如今正是得寵,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關靜好托著暈乎乎的腦袋忽然笑了,扭頭看了一眼巧蓮道:「我沒事,我好的很,簡直太好了,不必叫沈,大>
出了院子,她的耳根子一下子就清淨了,那清涼幽靜的迴廊上,傅晏止拉著她走的慢慢放慢腳步,她腿綁著,走的一瘸一拐,她手心裡全是潮潮的汗,她抬頭看著傅晏止的後背覺得他又高又挺拔,看的她心虛。
他是生氣了嗎?生氣她今日這麼鬧?
她心裡亂想著,傅晏止忽然停了下來,她險些撞上去,心虛的叫了一聲:「二……二哥。」
他看了她一眼,「等香玉趕過來,讓她扶你回去休息。」
關靜好抬頭心虛的看他,問道:「二哥生我的氣了嗎?」
傅晏止低下頭來皺眉,「你做了什麼?」
關靜好想了想,「頂撞祖母……」
&傅晏止淡淡的道:「以後儘量不要,有什麼事等我回來處理,免得吃虧。」
&哥不生氣?」她抬眼驚訝的看著傅晏止。
傅晏止看她一眼,「你很希望我生氣?」
&有沒有!」關靜好忙道:「我是很怕二哥生氣,不想二哥不高興。」
傅晏止低頭看住了她,她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哥不生氣就好。」關靜好抬眼看著傅晏止,獻媚的笑道:「二哥剛才好厲害!真是父親讓二哥替姑母她們在宅子搬出去的嗎?」她昨日才和傅晏止說了是伊月婉慫恿她做的這些,今日侯爺就讓找宅子了?
傅晏止看她一眼,「等父親回來與他提前說一聲,就是了。」
&哥這是先斬後奏啊。」關靜好笑了,果然不是侯爺吩咐的,是傅晏止先斬後奏找了宅子,「二哥就不怕父親不同意,罵你嗎?」
&親會同意的。」傅晏止道。
&什麼?」關靜好追問:「父親肯定不想惹祖母生氣。」
&親更不想你被外人教壞,我們才是一家人。」伊月婉算什麼,只是一個親戚而已,竟然也敢動心思動到卿卿身上,他相信父親知道後,只會更快的將她們送出府去。
傅晏止遠遠的看見香玉和傅晏回過來了,低頭又對關靜好道:「祖母若是再找你麻煩,你便稱病不要過去,差人來國子學找我,知道了嗎?」
關靜好望著他,好生羨慕傅卿卿,她的二哥這麼罩著她,「知道了二哥。」
&有。」傅晏止看著她的臉總覺得她瘦了,「今日之事,你沒錯,不必擔心,我會與父親說清楚,你什麼也不必管。」鬆開她的腕子又道:「回房去好生待著,不要再一跳一跳的亂跑。」
&哥其實我……」她想張口告訴傅晏止真相,可身後傅晏回和香玉已經趕了過來。
傅晏止恭恭敬敬的向傅晏回行了禮道:「卿卿就交給大哥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下二弟。」傅晏回叫住他,吩咐香玉先送傅卿卿回去。
關靜好也不好多留,先跟著香玉回去了,走遠了回頭看,那竹影婆娑的迴廊下傅晏止與傅晏回相對站著,傅晏止是比傅晏回稍微高一些,卻低著頭,像個受訓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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