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被急馳而來的救護車送往醫院後,林若夕憤憤不平地對陸曉白說她要打報警電話,讓警察來處理她被搶劫的這件事情。 . d t . c o m然而陸曉白卻說不用報警,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林若夕很不解,質問陸曉白為什麼不報警?張山可是對她實施搶劫並給她心裡造成巨大傷害的其中一個歹徒啊!
陸曉白拗不過林若夕,只好含糊地說不是他不讓報警,而是認為暫時沒必要報警,因為已經被打成重傷的張山只是一隻瓮中之鱉,不用擔心他會逃跑,另外他說有些話他要當面問問張山。
林若夕仍然不理解陸曉白的做法,但是由於他堅稱暫時不報警,所以她也只好暫時打消了報警的念頭。另外,陸曉白所說的「有些話他要當面問問張山」,到底是什麼話?她就這個問題問了陸曉白。
陸曉白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含糊其辭地說對她講不清楚。
林若夕意識到陸曉白是在刻意地隱瞞自己些什麼,所以她很生氣,也很失望。
雖然張山被陸曉白打得滿身傷痕累累,但是不至於有生命之憂,他在事發現場「昏迷」了過去,其實是偽裝的,其目的是為了避免再受到陸曉白的暴打。
此時的張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的眼睛是睜開的,正頂上潔白的牆壁。這間病房裡現在只有他一個病人,所以顯得很安靜。她回想起在三個小時前被陸曉白暴打的一幕,就不禁暗罵自己眼睛瞎了,怎麼打劫打到陸曉白的女人的頭上,而且自己的同夥還差點強=暴了她,真他媽幹了一件愚蠢透頂的事情!
張山是怎麼和陸曉白認識的呢?
原來,陸曉白開討債公司的時候,張山被陸曉白招到公司成為了他手下的一名討債成員,自從「無憂討債公司」被群眾舉報遭到公安局查封了後,張山就另謀生路干起了跑黑車的生意。
陸曉白的心狠手辣張山是知道的,他還記得以前他們在替僱主追討債務時發生的種種事情,如果欠款人拒絕還債,那麼陸曉白通常的做法是輕則對欠款人採取威脅的手段迫使其還錢,重則採取毆打辱罵的方式命令其還款。
所以當張山知道自己夥同他人打劫的對象是陸曉白的女人後,他是十分懼怕的,怕陸曉白不會放過自己,然而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陸曉白輕輕地走進張山的病房。當張山曉白後,馬上閉上了眼睛,同時心裡感到一陣懼怕。
陸曉白罵張山:「他媽的別裝了!醫生都告訴了我你死不了。」
張山張開了眼睛惶恐地說:「對......對不起曉白,我真的不......不知道她是你女人,要不然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動手。」
陸曉白鄙夷地山一眼,然後走到他的身邊問:「告訴我你的那兩個同夥住在什麼地方!」
張山警惕地問:「大哥,你......你要幹嘛?」
「找人我宰了他們!」陸曉白直言不諱地道。
張山知道要是把那兩個同夥的地址告訴陸曉白,那麼他們不被陸曉白打死也會被打成殘廢,他不想讓陸曉白找上門去,所以結結巴巴地說:「求求你饒......饒了他們?」
「饒了他們?」陸曉白冷冷地道:「我恨不得把他們剁成肉醬!怎麼饒得了他們?」
張山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說不說他們住在哪裡?要不說我打報警電話了。」陸曉白威脅道。
果然不出所料,張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他固然害怕陸曉白暴打他,但是更害怕他報警,因為一旦報警,那麼他以及他的同夥就會被警察抓捕,然後被法院起訴從而鋃鐺入獄,於是他乞求道:「我知道我們......做錯了,我們給你當......當孫子都可以,只求你別報警好嗎?」
陸曉白見他十分害怕的樣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冷笑一聲繼續威脅道:「你還是不想說,好,既然你不說,我馬上打報警電話,讓你他媽的去蹲大牢!」
張山害怕得不行,但是他突然靈機一動,冷笑一聲說:「我還是建議你別報警的好,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陸曉白愕然地問:「你什麼意思?」
張山鼓起勇氣說:「你別忘了你去東莞都幹了些什麼,要是你敢報警,我就把你做的那些壞事抖出來,難道你不怕嗎?」
「他媽的,你竟敢威脅我!」陸曉白氣憤地瞪著張山,心說如果這裡不是人來人往的醫院,我非弄死你孫子不可!
張山自然陸曉白憤怒的表情,但是他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他說:「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所以我還是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把自己搭進去!」
其實,陸曉白顧忌的就是張山把自己乾的那些非法事情當著警察的面講出來,所以他才勸阻林若夕別報警的,他剛才說報警讓警察來抓張山,其實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但是,張山也有把柄在陸曉白的手中握著,所以他想即使自己報了警,縱然對自己產生仇恨的張山也會投鼠忌器吧。當然,陸曉白擔心的還是林若夕不聽自己的勸阻悄悄報警,警察把張山抓了起來,然後警察查出張山故意傷人的那件案子,這樣一來,張山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他把自己乾的那些非法事情抖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儘管陸曉白知道張山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口頭上的威風他是要逞一逞的,他冷笑說:「你別得意,你難道忘了我也知道你把別人打成植物人的事情,要是警察知道了,單單這樁案子,你說你會被判幾年?」
陸曉白曾聽張山講過,有一次他對情侶在路邊接吻,心生嫉妒的他戲弄了那對情侶幾句,那個男子不服氣和他吵了起來,結果張山撿起一坨石頭狠狠砸向那個男子的頭部,當場把人砸暈了過去,後來他聽在醫院裡當醫院的舅舅講那位被他砸傷的男子成了植物人。
張山懊悔地想,老子當初不應該把我把人打成殘廢的這件事情講給陸曉白這孫子聽的,真他媽的嘴賤!不過他又轉念一想,被我打成殘廢的那個傢伙不知道我的姓名和家庭住址,警察應該不容易查出來。
張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說:「既然你我都知道對方作過案,所以最好還是不要驚動警察,要不然大家都有麻煩!」
陸曉白冷冷地山,不置可否。
突然,林若夕帶著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張山一時臉色變了。
陸曉白一色也是為之一變,心說她還是報警了!
林若夕指著病床上的張山對身後的警察說:「就是他和他的兩個同夥對我實施了搶劫的!」
一個警察走到張山的身邊掏出亮鋥鋥的手銬把他拷住,厲聲問:「你的那兩個同夥在什麼地方?」
驚魂未定的張山說:「他......他們在一處......出租屋裡......」
「什麼地方的出租屋?」警察接著問。
張山說出了一個具體地址。
某處出租屋室外的樓梯間裡,站立著四個便衣警察,他們在此足足蹲候了三個小時,他們來此是伺機抓捕兩名犯罪嫌疑人的,然而要抓捕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出來;而室內,則是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顯然要抓捕的人沒有在裡面。
根據張山講,夥同他作案的兩名男子喜歡打網路遊戲,一般情況下他們會在網吧里打到晚上十一二點鐘才會回來,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五分了,如果張山說的是實情的話,那麼兩名犯罪嫌疑人應該快要回來了。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又過了半個小時。
忽然,樓梯下面有腳步走動的響聲,並伴隨著小聲說話聲。
「剛才我打了張山的手機,是呼叫轉移,不知道他明天去不去釣魚?」
「過一會兒再打。」
說著說著,兩個男子走到了一間出租屋的門外,並掏出鑰匙開門。
此時,四個在旁邊等候多時的警察沖了過來,兩個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警察按倒在地上。
「警察,不許動!」
「嗷——」
「叫什麼名字?」
「劉定康。」
「你呢?」
「譚超。」
四個警察均想:沒錯,抓捕的人就是你倆!
後來經過警察審訊,張山譚超和劉定康如實交待對林若夕實施搶劫的犯罪經過。
陸曉白一直擔心張山會把他幹的那些非法勾當抖出來,但是直到法院對張山等人進行最終的審判,警察都沒有來找他。見自己平安無事後,陸曉白就暗自慶幸,他認為警察沒有來找自己的原因很可能是張山對他人故意傷害的那件案子沒被查出來,所以為了避免惹火燒身,罪上加罪,他當然也就不把自己的事情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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